【司母戊大方鼎之命名和更名亂事】

來源: 偃月劃戟 2020-11-22 02:53:11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50415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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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司事於外者。從反後。凡司之屬皆從司。息茲切

『說文解字注』
(司)臣司事於外者。外對君而言。君在內也。臣宣力四方在外。故從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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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011年,中國國家博物館將館藏司母戊鼎更名為後母戊鼎,引起社會對這件商代最大青銅鼎的關注和討論,這尊國寶究竟該如何命名,至今仍有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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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大鼎出土情況最早主要見於1946年《中央日報》、《申報》報道。傳說出土時間為1939年,由武官村農民挖出,因挖掘不慎,雙耳俱損,一耳遺失於土中。偽縣長楊隆準的日本顧問井東三郎獲悉消息後,責成憲兵隊立案偵獲,拘捕部分當事人刑訊追索。安陽飛機場警備隊長黑田榮次采用懷柔手段,欲用千萬元偽幣購買及安排任偽職予以利誘,但終未得逞。據傳當時部分當事人用一個小的文物(何物不詳)瞞過了日偽,而大鼎被重新埋藏地下。
1945年日本投降後,國共兩軍在這一帶對峙,安陽成為戰區。1946年7月,安陽縣府姚縣長獲知大鼎埋藏地點,在當地駐軍的協助下挖出大鼎,用大馬車運至縣古物保存文員會,陳放在大殿中展示,最初稱它為“爐”,後稱“鼎”,時代推斷為周或殷。同年10月31日,為了時任國民黨主席蔣介石60壽辰,安陽縣參議會擬修建“中正亭”,將此鼎永留縣。未料10月26日下午三時,駐安陽軍事當局總司令王仲廉派員接收該鼎,作為祝壽禮品運往南京,交由中央博物院籌備處收藏。
 
澎湃新聞:司母戊鼎當初是由誰命名的?能否知道古人如何稱呼該鼎?
李維明:對於這件大鼎的銘文釋讀始於1946年。7月大鼎收歸國有後,10月上旬《申報》特派員邵慎之(是年28歲)到安陽作實地采訪,在10月27日的報道中將大鼎銘文釋為 “後妻戊”、“後戊妻”或“妻戊”。受器人為戊太太,鑄器人為丈夫(商王大戊)。邵氏將銘文最上一字首次釋“後”,以及銘文釋讀提出的三字方案和兩字方案,對以後學界有關大鼎銘文釋讀探討具有重要影響。

大鼎腹內壁銘文

 

1946年10月27日《申報》對大鼎出土報道
早年赴法留學的文學博士,專門研究甲骨文、金文、漢晉簡牘的學者張鳳(是年59歲),在閱讀《中央日報》、《申報》、《大公報》有關大鼎報道和邵氏文章後,於11月17日《中央日報》發表《安陽武官村出土方鼎銘文考釋》一文,認為應從形式上將它命名為“方鼎”,由於“方鼎”的名稱仍嫌廣泛,最好再能冠上銘文加以限製。

1946年11月17日,《中央日報》刊出張鳳考釋大鼎銘文的文章
張鳳認為上一字釋“司”,象耜形(鋤頭),也象織機上放紗的叉形,象征治理意義,代表職司;右下字,釋“每”,因字通借作“母”;左下字,像一把長柄大斧,讚同邵氏說法,釋為“戊”。因此他主張這件大鼎該叫做“司母戊方鼎”,意為當時某人替他母親戊造的一件祭器。

該文發表日期晚於邵氏文章21天,學術意義在於對大鼎銘文提出了“司母戊”這一新的釋讀方案。大鼎收藏單位中央博物院采用了“司母戊”這個釋讀方案,之後收藏大鼎的南京博物院、中國曆史博物館、中國國家博物館(2010年之前)相繼沿用這一稱名。


就文字音韻學研究而言,雖然音韻學家已經就以北京話為代表的今音查對以《詩經》為代表的上古音(周秦兩漢時期漢語語音係統)韻部、聲紐、聲調取得了擬音成果,但對於更早的商代語音係統是否適用,無從驗證。所以不能確切知道商朝人如何稱呼該鼎。

這尊大鼎腹內壁鑄有銘文“司母戊”,顯示其用作祭祀一位周祭排序在戊日的先妣(多認為是作器者的母親),參照商代周祭製度研究成果可知,受器人應為商王所奭妣戊,作器者為一代商王,從而決定大鼎體征規格屬王室重器

 

澎湃新聞:國博改“司母戊鼎”為“後母戊鼎”的依據是什麽?在您的研究中,您認為國博“隻是更名、不是正名”,這句話該如何理解?
李維明:更名前,館內部分主“後”者認為,稱“司母戊”是不對的,稱“後母戊”是對的,由此看來更名動機是為大鼎正名。理由主要有三條:第一,“後”是指母戊的身份,稱“後”代表她為商王之後;第二,以20世紀70年代安陽五號墓(婦好墓)出土部分銅器銘文、石文,有釋“後母辛”“後辛”例證,支持“後”說;第三,商代文字的寫法有時向左向右可以相通。
國博將館藏大鼎更名為“後母戊鼎”,我注意到中國社會科學院曆史研究所常玉芝研究員、考古研究所曹定雲研究員、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葛英會教授相繼發表學術論文、表達不同意見。這幾位學者是商史、商代考古學、甲骨文研究領域的專家,文章涉及大鼎稱名問題。綜合諸文主要論點:
1、商代無“後”字。商代卜辭中有“毓”字,本意指生育,引申義指先公先王或後。“後”(王後意)字的出現,時在周代。
2、如釋“後”(王後意)則有些辭例講不通,如“後父”“後犬”“後羌”等。
3、商代卜辭、金文中出現的“
館內部分主“後”者給出的理由也需要再推敲:雖然20世紀70年代有學者將安陽五號墓出土部分銅器銘文、石文釋“後母辛”,“後辛”,但也有學者釋“司母辛”“司辛”;還有學者對該墓相類金文辭例中出現的“
還有一個現象值得注意,就是在國博將“司母戊”更名為“後母戊”之前,未見館內學者就該鼎稱名有研究專論發表,有跡象顯示部分主“後”者主要是信從部分名人之說,受他人影響,如20世紀60年代,有台灣學者對“後”說作進一步論證。主要論點是,卜辭有“後”,卜辭、殷周金文或有寫作“
事實上,學界對這件商代大鼎的銘文釋讀,在字數、字序、字意等方麵均存不同認識,可見多種釋讀方案(如後妻戊、後戊妻、後母戊、母後戊、司母戊、妻戊、姤戊、後戊等),涉及大鼎銘文的“後”“司”“母”“女”三字或兩字釋讀方案等問題,至今仍屬學術討論範疇。據此判斷,國博以“後母戊”替代“司母戊”稱名大鼎應屬更(擇換)名,尚無確證為正名。對於這個問題,我專門寫了《“司母戊鼎”更名現象觀察》一文,2016年發表在《古代文明》第10卷,歡迎專家學者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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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學者金祥恒就認為這個大方鼎的第一個字是“後”字,不是“司”字。由此,引起了我國及台港澳地區史學家和文字學家長達幾十年的爭論,至今仍有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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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母戊鼎”的命名,公認是郭沫若先生所為。“司母戊”即為“祭祀母親戊”。另一著名學者羅振玉也曾認為:“商稱年曰祀又曰司也,司即祠字。”這一命名也獲得了學者們的普遍認同。但後來也有文字學家提出,“司”字應作“後”字解,因為在古文字中,司、後是同一個字。於是在此後出版的《辭海》對“司母戊鼎”作了這樣的描述:商代晚期的青銅器,鼎腹內有銘文“司母戊”三字(或釋“後母戊”)。是商王為祭祀其母戊而作。

理論上,這兩種解釋都是沒有問題的。這次把“司”改為“後”,實際上是否定了從前把“司”理解為“祭祀”的說法。大部分專家認為“後母戊”的命名要優於“司母戊”,其意義相當於“偉大、了不起、受人尊敬”,與“皇天後土”中的“後”同義。改為“後母戊”,意思相當於:將此鼎獻給“敬愛的母親戊”。

 

1946年,大鼎被送到南京給蔣介石祝壽。其時中央政府正打算建“中央博物院”,蔣介石便將該鼎送給中央博物館並囑展出。隨後他還親自帶上宋美玲和蔣緯國在馬衡陪同下參觀了該鼎。

馬衡是大金石學家,他顯然最有權威釋讀大鼎上的三個字。可惜我無法知道他當時讀的是‘司母戊’還是‘後母戊’。當然,馬衡之前,中央博物院的其他學者可能也有懂得釋讀古文字的。但名氣可能都不如馬衡先生。

 

 

“‘司’、‘後’之爭早已有之。”李雪山說,當時釋讀後母戊的專家以屈萬裏、金祥恒等為代表,起初影響較小。隨著學術研究的進展和文字考釋水平的提高,很多專家逐漸認同讀為“後”。他們讀“後”的主要依據是:商代的字體較為自由,偏旁可以隨意放置和挪動,可以正寫,寫作“司”;也可以反寫,寫作“後”,甲骨文“後”和“司”的字形可以一樣,其實是一個字。

據李雪山介紹,之所以現在不少專家主張讀“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讀“後”之後,大鼎上文字表達的意思就會更加完整。有意思的是,李雪山和唐際根兩人同樣認同大鼎也可姓“後”,但釋義上卻不盡相同。李雪山說,甲骨文中“後”的意思是“王”或者“先王”,甲骨文盛行的時代,“後”都是指商王或前一輩的商王,而不是今天大家所理解“王後”的意思。因此,“後母戊鼎”的意思,直譯就是商王母親戊的鼎。

唐際根則稱,讀“後母戊”,這裏的“後”字,字義相當於“偉大、了不起、受人尊敬”。“皇天後土”的“皇”是明亮有光澤之意,“後”與“皇”是近義字,即“崇高有威望”。所以如果釋成“後母戊”,意思大致可以理解為將此鼎獻給“敬愛的母親戊”,較於“司母戊”,意思似乎更貼切一些。唐際根告訴記者,幾十年來將“司母戊”三字讀為“後母戊”的專家從未間斷過。2005年“司母戊”南運安陽“省親”時,他就與朱鳳翰先生討論過此事。當時他和朱先生都覺得三個字釋成“司母戊”盡管從文字的字形上看沒有問題,但字義上則顯然釋成“後母戊”更好一些。

如果說國寶姓“後”,是不是就意味著原來釋讀“司”的專家錯了?

唐際根並不這樣認為。“讀成‘司母戊’或‘後母戊’都不能算錯,隻能說釋為‘後母戊’可能更準確一些。”唐際根說,就像當時廣大的文字學家,縱有認為可以釋“後”者,也無法說“司母戊”的釋法就錯了。加上鑄在鼎上的該字的確向左開口,因此多數人都接受了“司母戊”的說法。

“所以我的基本意見是,兩種釋法都可以接受。2005年我和朱先生之所以沒有給大鼎更名,主要原因即在於此,當然也考慮到了我國的中學曆史教科書一直稱之為‘司母戊’,更改有可能帶來許多麻煩。話說回來,如果一定要我進行選擇,我會選擇釋成‘後母戊’。雖然學理上駁不倒‘司母戊’,但文意上,‘後母戊’的文意應該更加貼近當時的本意。”唐際根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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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多舛的司母戊鼎

杜老一生鑒寶無數,最著名的當屬“馬踏飛燕”等國寶級文物。國之重器司母戊鼎幾十年來令他魂牽夢縈,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就做了很多精深的研究,直到不久前還撰寫了新的論文《司母戊鼎銘文形音義研究》,對學界爭論已久的“司母戊鼎”還是“後母戊鼎”的問題做出了嚴密的考證。

古鼎定名的學術論爭

“當時這個大鼎並沒有名字,當地村民一直叫它‘馬槽鼎’,因為形似馬槽;後來又稱為‘安陽大鼎’,這是以它的發現地命名的,都是很淳樸的名字”,杜老告訴我。不過,文物專家給古鼎命名通常都是根據鼎內部的銘文,用鼎主人或者做器者的名字來命名。於是,早期郭沫若先生和範文瀾先生都稱大鼎為司母戊鼎,這一名稱一直沿用了數十年。

1980年,杜老首次考證出司母戊鼎的年代為殷墟前期,是祖庚、祖甲為祭祀母親戊製作的青銅器,與當時學術界認為古鼎誕生於殷墟後期的觀點不同,這篇論文震動了國內外的考古學界。

 

杜老的依據來自1976年在安陽挖掘出的另外一座殷商古墓——著名的婦好墓中出土的古鼎。婦好是商王武丁三個法定配偶中的一個,也是商朝的一員女將,武藝超群,跟外族的征戰中,婦好一出戰,每次都能得勝。

婦好廟號為“辛”,婦好墓中出土有兩百多件青銅器,其中兩件大方鼎和兕觥(si,四聲,gong,一聲,古代盛酒或飲酒器)等器物都有“司母辛”三字銘文,應是武丁的兒子祖庚、祖甲為祭祀“母辛”而做。

杜廼鬆在論文中指出,商代青銅器銘文字的結構和字體特點在同一發展階段內是基本相同的,司母戊鼎銘文和司母辛鼎的銘文書法特點相近,這說明兩器的製作時間也是接近的。因為司母辛大鼎的時代可以確認,它是屬於武丁到祖庚、祖甲時期,從司母戊鼎的銘文內容、字體、造型、花紋和鑄造等考察,也應屬於殷墟第二期武丁、祖庚、祖甲時期。杜廼鬆據此考證,母戊是武丁另一位配偶,而鼎是祖庚或祖甲為其母戊而作司母戊鼎應是殷墟前期作品。這一觀點已經得到學術界的普遍認同。

2011年3月底,中國國家博物館新館開館,司母戊鼎亮相時標牌已赫然顯示“後母戊鼎”。央視播出後,隨即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司”“後”之爭也由學界擴展到社會層麵,甚至出現了尷尬的情況。中國國家博物館稱“後母戊鼎”,而在其出土地殷墟,國內唯一以文字為主題的國家級博物館——中國文字博物館,它的釋名仍為“司母戊鼎”。

要把這一個字的事情弄清楚

古鼎定名的眾說紛紜讓杜廼鬆深感不安,本著老學人的那種專注和較真的勁頭,他決心要把這一個字的事情弄清楚。為此,杜老查找翻閱古書典籍,研究祭祀禮俗,對各時代的古文字進行反複對比,深入考證,終於找到司母戊鼎的“司”字令人信服的證據。杜老的論文今年8月已發表,立即引起了文博考古界的關注。

杜廼鬆認為,從科學角度分析,大鼎稱“司母戊鼎”是準確恰當的。他指出,大鼎銘文字“司”字,按許慎《說文解字》雲,其結構“司,從反後”,用通俗語言解釋,即“司”字為“後”字的反寫。對許慎的解釋,如單純從“司”字的字體建構上看,此說法似無差錯。但他在這一名著中,對“司”字的解釋僅僅是從字形結構上予以闡釋,並未提到“司”字有“後”義,說明了“司”字與“後”字,非同義。“兩個字的意義不同,不可以相互為用,不是轉注字;兩個字音不同,不相近,互相不可假借。”

 

 

杜廼鬆進一步指出,《說文解字》將“後”字與“司”字分別列出,分屬“後部”和“司部”。不少資料證明,早期甲骨文、金文中“後”字的寫法,一般則寫作“毓”, 不寫“後”。“毓” 即“後”字,甲骨文與金文有較多的例證。而且,甲骨文、金文的“毓”作“後”時,其義多指先公先王,並沒有“王後”的意思。較多資料證明,“司”字非“後”字,從金文資料考察來看,“後”字的寫法,要到春秋戰國時才出現,戰國印璽等沿襲了“後”字的寫法。在出土或傳世的文物中,“後”字寫法的出現,離司母戊鼎的時代殷墟前期相差將近千年。

杜廼鬆認為,安陽大鼎銘文的“司”字不可作“後”解,還可以從使用大鼎的祭祀者和被祭祀者之間的關係來說明。1976 年在河南安陽殷墟發現的婦好墓,在出土的銅器中,兩件大方鼎上有“司母辛”銘文,他從甲骨文、金文、考古學、書法藝術等諸多方麵考察,證明了“司母戊”鼎之“戊”與“司母辛”鼎之“辛”同為商王武丁王配偶。進一步確立了兩鼎的年代均屬殷墟第二期,武丁至祖庚、祖甲時期。按此,“母戊”應是商王祖庚和祖甲之母輩。“母戊”稱謂清楚地標明了被祭祀的對象與祭祀人的輩分關係。“母戊”即為祖庚、祖甲之母輩,祭祀者應為祖庚或祖甲。“司母戊” 之“司”與祭祀之“祀”字,聲音相近,“司”字無疑可假借為“祀”字。《爾雅·釋詁》:“祀,祭也”。商周青銅器作為重要禮器,其中一個重要功能就是作為紀念死者的祭器。

 

杜廼鬆還對古代的祭祀禮儀作了考證。他指出,卜辭有“司室”一辭,“司室”即“祠室”,即宗廟內的祭祀之所宗祠。還指出,對大鼎的“司”字,可以作這樣理解,實際上是“祀”或“祠”的簡化字,從聲韻上看,更貼近於祀字。他認為,大鼎的“司”字,解釋成“祀”字更科學、更合理、更準確。“司”字,在音、義上既與“祀”字相通,“司母戊”三字即可直接解釋和破譯了,即:“祭祀母親戊”。他提出了這樣的疑問:“如果把‘司’字作為‘後’字解,試想兒輩怎能將其父武丁王的配偶在祭器上直接稱其為‘後’呢?從典籍看,這也完全不合商周時代嚴格有序的禮儀製度。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杜廼鬆認為,從“司母戊”大鼎形體之碩大、鑄造之精良、裝飾之詭譎、銘文之宏放典雅等特點看,體現了殷商時期高級貴族對祭祀禮儀的重視和隆重程度。他多角度研究考證了大鼎銘文的形音義,大鼎稱“司母戊”鼎是恰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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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戊”是商王武丁的後妃婦妌的廟號。以及根據銘文可知,後母戊鼎是商王武丁的兩個兒子祖庚或祖甲為祭祀其母親婦妌而製的。
 
“司母戊鼎”的命名,公認是郭*沫*若老師所為。“司母戊”即為“祭祀母親戊”。另一著名學者羅振玉也曾認為:“商稱年曰祀又曰司也,司即祠字。”這一命名也獲得了學者們的普遍認同。但後來也有文字學家提出,“司”字應作“後”字解,因為在古文字中,司、後是同一個字。於是在此後出版的《辭海》對“司母戊鼎”作了這樣的描述:商代晚期的青銅器,鼎腹內有銘文“司母戊”三字(或釋“後母戊”)。是商王為祭祀其母戊而作。
 
1976年安陽殷墟婦好墓發掘出後母辛鼎,對比發現後母辛鼎的形製、紋飾和銘文的風格均和後母戊鼎一致,而曆史記載婦好是商王武丁的一個王後,專家由此斷定出土後母戊鼎的墓的主人也是武丁之妻。後母戊鼎是商王祖庚或祖甲為祭祀母親戊而作的祭器。這樣反推,“司”應當是“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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