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遊散記之二. 塞納河之旅
（一）埃菲爾鐵塔，塞納河，凱旋門，香榭麗舍大街
上世紀末某年，記得也是草長鶯飛的人間四月天。漁樵在蝸居的北歐漫長的黑冬中醒來，春心萌動，產生了要出去踏青的願望。於是，拽著漁太和小漁樵登上了飛機，直奔“全世界人民都想往的城市（嶽母大人語）”------ 巴黎。
抵巴黎機場後天色已黑，坐巴士到城裏，又換坐出租車去了城中心的一家小旅館。出租車司機一路神侃，大大地自豪了一下法蘭西美食，不過總算謙虛和友好，把我大中華美食排名到了僅此於法餐的“世界第二”。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搬到了不遠處的中國駐法使館教育處，住的便宜些且吃飯方便，稍作停留後，就坐地鐵奔第一站：艾菲爾鐵塔。
艾菲爾鐵塔是現代世界博物展覽會的產物，比巴黎城年輕的多。但由於它演變成了巴黎乃至法蘭西的象征物，“朝聖”者紛至遝來，大有“不到鐵塔非好漢”的架勢。加上時值四月，天高雲淡，春風和煦，鐵塔前遊客如織。漁樵從冰雪未融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來到巴黎，有如從北國回到了江南。呼吸著溫暖，濕潤，帶著絲絲花香的法國空氣，精神為之一振。 小漁樵也是首次來到以前隻在課本上看過的鐵塔，也甚為興奮，睜大眼睛“翹首以顧”了半天。鐵塔四周是新綠的草坪和亮黃豔紅姹紫的花叢。漁門三人在草地上坐了一會，拍了若幹“到此一遊”的照片。事後發現，相機在行李托運過程中光圈損壞，所以在巴黎照出的相片無一例外帶上了西班牙畫家畢加索的風格外加中國山水畫的意境：朦朧而含蓄。此乃後話。鐵塔畢竟是座鐵做的孤塔，在領略了其崔嵬雄健的風姿後，就沒有更多的可看之處了，又不願意排長隊等上塔鳥瞰，於是就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塞納河。
塞納河是巴黎的母親河，在巴黎老城寬闊的胸膛上緩緩流過，猶如佩在美少女身上的一條晶瑩透亮的腰帶，給巴黎城帶來了不少靈氣。河的右岸是金碧輝煌的總統府和其它一座座充滿法國風格的氣勢恢宏的大樓，鱗此櫛比，交相輝映。看來法蘭西人也和我們中國人一樣，也喜好排場。水波漣漪的河麵上，飛架著多座石橋，據說每座橋都有一個不同的故事，而且其造型也頗為不一。一條條載著遊客的小船在橋下穿梭而過，時時傳來一串“Wow, Wow !”的驚歎聲和歡笑聲。每條船上都有一位風華年少的導遊小姐，不停的解說沿途的風景，建築和曆史。漁樵不諳法蘭西文，清脆悅耳，婉轉悠揚的解說詞一句也沒聽懂。但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法國小姐的優雅舉止，得體的穿著打扮給漁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與歐洲很多女權至上的國家的女子相比，法國女子的確不同。就像是太湖白蝦與海蝦，其形態雖似，卻遠比海蝦鮮美。坊間傳聞法蘭西女子擅長三M (making-up, making food, making love), 大概其言不虛。遊完塞納河，已日近午天，饑腸轆轆。於是買了一塊餅子（Pizza），坐在河邊和煦的春光下，一邊吃飯，一邊閑看著過往的行人和船隻。河岸橋邊，除了遊客和行人，還有很多流浪的中國畫家，爭先恐後給遊人畫像。這情景讓漁樵想起了四川峨眉山上抬滑竿的挑夫，不停的追著遊客拉生意，不禁莞爾一笑，也有一點心酸。
站在塞納河邊，遠處的凱旋門------巴黎的另一個標誌，隱約可見。所以漁樵也懶得再去花時間找巴士，於是邁開11號牛車，一路玩一路向凱旋門凱旋而去。民諺說：“看得見山卻跑死馬”，還真是至理名言。凱旋門看著近，卻老也走不到。等終於抵達時，漁樵已是香汗淋漓，牛喘籲籲，腰腿酸軟了，想要“雄赳赳氣昂昂”地凱旋一下，已是不可能了。稍後登上不高的門樓，一陣清風徐徐吹來，頓覺氣爽神怡，疲憊皆消。極目遠眺，凱旋門外是巴黎的新區，高樓林立。門內的巴黎城，還保持著幾百年來的風貌，都是傳統建築。輻射狀的一條條街區清晰可見，一目了然，沒有一絲現代化的跡象，也很難讓人想象出這是西歐發達國家的首府。這一點漁樵感慨良多，想到有著幾千年文明的中國，現在大大小小的城市都爭先恐後，成了一個又一個紐約的拷貝。特別是像南北京這樣的古都建設的洋不洋，中不中，古不古，新不新的“四不像”， 文化盡失，特色全無。梁思成，林徽因先生地下有知，恐怕至今也難以瞑目。對照巴黎城新與舊的和諧，現代化與文化保護的“與時俱進”，不由得讓漁樵唏噓不已。
遊玩凱旋門，決定用11號車返回，以便逛一下聞名遐邇香榭麗舍大街。這是一條數公裏長的大街，商號密布，遊人雲集，很像上海的南京路。不過沒有南京路繁華，也沒有南京路那麽多的人。很多遊客也是慕名而來。漁樵既沒有太大興趣轉店，也沒有太多銀子購物。隨便玩了一下，就打道回府了，準備早點歇息，第二天去凡賽爾宮和盧浮宮。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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