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靈隱士)
愛你,願意到世界盡頭,冷酷魔都(2)
當當當——,女主角“O”出場了。慢著慢著,什麽你說“O”?不會跟那個情色小說《O娘的故事》有關係吧?猜對了。這部電影正是《O娘的故事》第二部,改編自1971年的小說《Retour à Roissy》——同樣來自那個情色小說之教主,法國女作家安娜·德克洛。對於寫情色小說這件事,安娜·德克洛隱藏了秘密長達40年,因為小說太過情色吸睛,她不想別人幹擾她的生活,把她跟小說中的人物對號入座有風便是雨的。於是拖到了離世剩下四年的時候,才親口承認自己就是“O”的創作者波莉娜·雷阿日。
飾演“O”的法國演員依莎貝爾·伊利爾斯(上圖)極具東方婉約風,氣質憂鬱,在電影之中眼神淒迷,靜若秋泓。那時候剛出道不久沒有啥名氣,所以願意展現自己的身軀之美,寬衣解帶絲毫也不扭捏,這種追求自然之美的大家風範無疑讓廣大東方電影愛好者們大飽眼福。別笑話俺土鱉,要知道,這事兒可是在1981年,那時候娛樂少,別說電腦手機DVD這些,即使VCD,甚至連CD也輕易見不到影子呢,翻錄的錄像帶就已經很知足了。除此以外,讓她知名的還有電影《我的夜晚比你的白天更美 》,那是1989年的時候,她和蘇菲·瑪索——姐倆都屬於穿衣服脫衣服幹脆利落那種,兩人一起聯袂演出傾情傾色,為觀眾奉獻了一場好戲。
“O”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擁有姣好的麵容與曼妙的身姿,會令男人們衝動,更想占有她。“O”同時也是一個憂傷的女孩,由於缺乏父愛,於是甘願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托給一個年長的,外表酷似父親的男人,讓自己成為一生完全依附於男人的小女人。這樣的創作視角,這種寄生的人生在東方並不足為奇,千年習慣一直這樣,不過在西方那可就爭鳴極了。在“O”年幼的時候,一天爸爸在地上畫了一個方塊,告訴讓她站在裏麵不要出來,然後轉身離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當時年幼的“O”站在圈裏心裏害怕極了,可還是乖乖聽爸爸的話,一直站在那裏,站在裏麵,絲毫不敢逾越邊界(下圖)。
這個方塊為“O”的一生刻下了陰影,定下了基調,不僅讓她的思維凝固定格在童年,而且在她的臉龐之上永遠寫滿了憂愁。那是一種恐懼——內心的愛一旦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的恐懼。她把自己對父親的愛,對父親的依賴感投影到了斯蒂芬身上,一位長得酷似父親的男人,逼迫著自己盡力去討其歡心,為他願意嚐試去做任何事情,絲毫不敢違意——甚至願意跟他一起遠赴東方,走進一家妓院心甘情願作為一名風塵女子。
“O”在成長,那個幼年的方塊也在跟隨著她一起成長,如今變成了精致的鳥籠,依然囚禁著“O”(上圖右下角子圖)。她就像籠子裏那隻五彩斑斕的鸚鵡一般,癡癡地,沉迷於禁閉自己身體和心靈的愛。這是一種愛到極致,愛到盡頭所結出的果實,一種畸形之愛,畸形之激情所結出的異常妖豔,無比詭魅的果實。正如電影的英文名字《Fruits of Pas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