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美國是大年初一,在中國是大年初二了,因在《過年》裏提到了我的中學老師,兩個劉老師,一個是教數學的,一個是教物理的,於是就連想起了已忘了多年的我的其他中學老師。今天反正也沒什麽事,就隨便寫寫他們,來打發一些我這大年初一的時間吧。
記得剛上初中時,教我們語文課的是一個女老師,姓宋。她高高的個子,人長的也很白,戴一幅眼鏡,講課的時候,總愛左手拿著書,右手一動一動地朝前指,嘴巴總是喋喋不休地在說,沒有陰陽頓挫,麵部表情一點笑容都沒有,反正我不喜歡這個老師,她似乎也不喜歡我,盡管我語文學得不錯,還是班幹部,同學選的,她似乎也沒拿正眼看過我。她老公姓吳,是我們學校教政治的老師,和他老婆相反,這個吳老師個子矮矮的,似乎矮了宋老師一頭,兩人走在一起非常不般配。這個吳老師講課時,每說一句話之前總要發出唉的一聲,還總把這唉聲拉的很長,讓人覺得不舒服。因宋老師不僅個頭高,還有一個大碑兒頭,所以同學們背後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宋幫子”。他們有兩個女兒,長得卻是順順溜溜的,不像他們的父母。
到了初二,我們的語文老師就換成另一個老師了,這個老師姓什麽都妄了,隻記得他個子不高,瘦瘦的,戴著幅牙黃色的塑料框眼鏡,說話是南方口音,講起課來很有氣勢,說話陰陽頓挫。記得他給我們講毛主席詩詞《沁園春-雪》,當講到,“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時候,他那慷慨激昂的朗讀和描述,讓我們仿佛真的看到了白雪皚皚大山的延綿起伏,從遠處望去就像是一座白色的蠟像,矗立於天地之間。這個老師也很有意思,我們班上有一個男生叫郭文忠,此男生有點傻傻的,學習也不好,而這個老師總是提問他,弄得課堂總是很尷尬,因這個同學總是答不上來他提的問題。有一次我問我們的鄰居雷叔叔,雷叔叔是設計院的工程師。我問:“我們語文老師為什麽總叫這樣一個同學回答問題呢 ?雷叔叔答:“也許是你們老師覺得他的名字文縐縐的吧。”
我們的化學老師是個女的老教師,教學很有經驗,課講的也好 。她高高的個子,很壯很有精神的樣子,就是那麽大歲數了還沒孩子,我們背後總為她感到惋惜。他丈夫在另一個學校教書,也是化學老師。她給我們講如何配化學分子式和方程式講的很清楚,她是我們同學中普遍都喜歡的一個老師。
我們的英文老師姓蘇,是個小年輕,那時候大概也就二十七八,還沒結婚。他上課時總是笑笑的,但總給人不太穩當的感覺。有一次他在課上提問,主語是第三人稱單數的行為動詞後邊要加什麽?他把全班同學幾乎一個一個的都叫起來了,沒一個人知道 ,其實我是知道的,可不知為什麽該叫到我的時候,他看了看我,突然就停住不叫了,遺憾呢,一次顯能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有一次上課他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說成,青出於藍,而藍於青。下了課我們就背後笑他:還老師呢,連這個都說錯了。
教物理的劉老師是我喜歡的老師之一,在《過年》裏提到過他,教我們的時候,他大概三十一二,還沒結婚,他長得很英俊,就是有一隻眼睛看人的時候有點斜,我們這些同學背後議論他,說他沒找到對象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他的一隻眼睛有點斜的原故。但劉老師課講的好,也不端老師的架子,總跟我們又說又笑的,所以我們對他的評價都很好。
我的數學老師叫劉娟,她不僅教我們班數學,還是我們班的班主任。她,我在《過年》裏也提到過。教我們的時候,她剛從師範學校畢業,講課沒什麽經驗,講幾何,拿著個三角板,在黑板上畫來畫去,但解釋的總是很單薄,沒有那麽深入淺出。她上課也不笑,略顯緊張,也許是初做老師的緣故。但她人長的非常漂亮,個子不高不矮,人不胖不瘦,冬天總是穿一件深藍色的中式襖罩,或穿一身灰色的男式立領製服,隻要她往課堂上一站,全班同學立刻都安靜下來,看著她聽她講課,平常搗亂的男生也不搗亂了。有一次過年,我和另一個同學去學校一個老師家拜年,這個老師和劉娟老師是好朋友,她家牆上有一個大鏡框,裏邊鑲著一張這個老師和劉娟老師的合影,這個老師已經很漂亮了,可和劉娟老師一比,這個老師立刻就遜色下去了,劉老師的五官精致到無與倫比,她那眼神的漂亮, 我還再沒見過誰有過。
有一次上廁所,那時學校的廁所都在校園裏,都是蹲坑的,廁所很大,能蹲個二、三十人。我和劉老師,還有另一個不是我們班的同學在裏邊解手,等出了廁所,這個同學跟我驚歎道:她怎麽長得這麽漂亮!是呀,老師在這方麵得天獨厚,但不知她最後嫁給了什麽人?
1/22/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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