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姨已經四十出頭的人了,擱現在看得是小50歲,一家五口,丈夫在礦上是技術人員,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大的13,小的8歲,長得都隨父親,很好看。
可是烏姨不甘寂寞,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突然對礦上一個二三十歲的單身男人發生了感情。
於是這事兒搞得沸沸揚揚,滿礦區都知道了她的事跡。
年輕男人是剛剛調配過來的大學畢業生,蘇南人,個頭很高,皮膚白淨,文質彬彬,挺線條的一個小夥子。
烏姨有心機,找個茬兒把話接上以後,自然地每天來拜訪年輕人。來之前精心打扮,劣質香水還是雪花膏抹了不少,隨風飄香。正值荷爾蒙旺盛期的小夥子哪裏招架得住,就那說不出的味道就暈了,每天都渴望烏姨的到來。
剛開始的時候,單身宿舍裏還有其他人一起侃大山,大家海闊天空無所不談。後來發現女人那個意思很明顯,於是心照不宣,早早開遛,剩下他們二人該幹嘛幹嘛。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三花兩繞地,烏姨很快就把小夥子降伏,在男人單身宿舍裏睡了。
開始偷偷摸摸還行,但是久遠了這樣也不是法兒,名不正言不順。如果孩子他爹鬧將起來的話,他們兩個這叫流氓罪。下麵就要立即解決具體問題。
烏姨回家給丈夫攤牌,我要與你離婚。
丈夫已經知道老婆最近的事情,掂量了許久,躊躇不定,始終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既然她已經鐵了心,那也好。為了不過度傷害子女,他爽快地簽了字。大兒子和小女兒歸爸爸,二兒子跟媽過。
於是,烏姨帶著兒子提著一件行李來到了男工宿舍。
魚水之歡固然讓人新鮮欲罷不能,可是好景不長,四十幾歲的老女人終究架不住青年男人每天晚上的死纏爛打,看樣子鮮肉也不好吃太多,這回是烏姨招架不住了。
有時候說愛情至上,可是更多的時候是情欲至上,隻是個人頭腦發昏分不清而已。加上日常生活的柴米油鹽,照顧孩子,上班下班,做飯清理,一天下來還是蠻累的。男人這時候像大男孩一樣隻知道要她,令烏姨麵上一掃過去的那種討好羨慕,開始有些不耐煩。
男方的父母千裏遙遠的趕來見了兒子的媳婦,十分不開心,這麽個好兒子被一個拖油瓶的老女人給騙了,不是過日子的路。所以,千方百計說服兒子與她離婚,調回南方去,在那兒找一個黃花閨女成家立業。
兩個人過日子,如此種種,漸漸地產生了分歧,拖拖拉拉兩三年,終於分道揚鑣。
烏姨帶著兒子來到東山腳下的奶牛場做養牛,擠牛奶工作。
單親媽媽的日子過得清苦不說,心中也牽掛著家裏的其他兩個孩子,不知道丈夫身體健康如何。
激情過去,孟浪的生活煙雲般地消失,現在甚至都琢磨不出來當時的快感,後悔當初太衝動,可是誰人又能自拔呢。現在的她,心中失落,孤立,淒冷,日子越過越煩惱,進而怒火中燒,每天都想發火,她不知道將來怎麽混。
一天早上,烏姨幹了幾個小時,擠完牛奶回家,見兒子還在睡懶覺,喊幾遍也是不起床,於是掀開被子,掄起菜刀砍斷了高中兒子的後腳腱,落下終身殘疾。
趕緊求救於孩子的親爹。
母子倆清苦的生活以及兒子蒙受的大罪,讓丈夫心疼不已,在醫院裏與烏姨輪流日夜看護兒子。
烏姨適時地表達了自己的懺悔,並希望丈夫能夠接受她回家。
丈夫也是天下第一好人,愛自己的女人,如同愛自己身上的肋骨,於是兩人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