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歲女人為什麽需要小情人?手機改變我們《悠悠歲月》(6)
九十年代,法國女人徹底翻身解放的時代嗎?“婦女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構成一個被監視的集團”。
為什麽被稱為被監視的集團?讀了下文才知道“其行為、趣味和欲望成了一種不斷的演說、一種不放心而又洋洋得意的關注大目標。他們以‘什麽都得到了’、‘無處不在’和‘在學校裏比男孩子優秀’而著稱。。。她們解放的標誌要在她們的身體裏、她們在服裝和性方麵的大膽裏去尋找。”
這是被關注被矚目的一群啊,怎麽能翻譯成“被監視的集團”?
“少婦們夢想傍住一個男人,有過一個男人的50歲以上的女人就不想在這樣做了”。這句話作家為什麽要用括號?
照片:“一個女人站在長滿荊棘的花園裏,金褐色的頭發披散在一件豪華、寬敞的黑色大外套的領子上”
照片背麵:塞爾日,1992年2月3日。
塞爾日在哪裏,上網查:法國東部省份,西接裏昂東接與瑞士。
十年前作家和丈夫、兩個青春期孩子和母親生活在這裏。那個時候她是這個圈子的中心,沒有她無法運轉。現在她的丈夫在遠方,帶著一個孩子再婚了,母親死了。兒子們住在別的地方。她一個人跟一隻貓住在這裏。她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的喪失,似乎這是一個不可避免的過程。
“她的時間用於安排自己的興趣和欲望,讀書、看電影、打電話、寫情書和談私情。其他以夫婦和家庭生活為特征的人們不斷產生的無知和精神上的操心都離她遠去了。代之以一種更為輕鬆地、對人類事業的關注。”
談家庭、談物質和精神上的操心也是人生樂趣啊,不敢苟同。
當然安妮肩負曆史使命,不是我等小女子可以同日而語的。所以小女子們不必以她的生活為最高境界。
雖然安妮從來不想她的丈夫,可她身上有“”共同生活的印記和他給與她的趣味的老印,巴赫和宗教音樂,早晨喝的橙汁,等等。”
她開始失眠,回憶過去的場景。“她想用一種敘事的連貫性,即從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出生直到今天的生活的連貫性,把她的這些各種各樣分開的、不協調的畫麵集中起來。這就是一種獨特的、但也是融合在一代人的活動之中的生活。。。。怎樣同時表現曆史事件的六十,事務、觀念、習俗的變化和這個女人的內心,使得45年的宏偉畫卷與對曆史之外的自我、她在20隨時用來寫作《孤獨》等詩歌的那些中指的是顆粒的自我追尋相互吻合。。。。。是她從20歲時對《亂世佳人》、後來對《追憶似水年華》,最近對《生活與命運》的閱讀中保留的印象”。
這應該就是女作家創作《悠悠歲月》的初衷吧?
真高興她特特提到的三本書,我也喜歡我也擁有。
南斯拉夫的戰爭,阿爾及利亞的血,盧旺達的屠殺,對這些沒有了激情,優先是性。
過去,法國人說:“移民,法國的財富”,必須“為反對非法移民而鬥爭”。人們相信“堆積在城市邊緣的黑非洲和馬格裏布的家庭隻是暫時的,有朝一日他們會帶著一幫給孩子回到它們來的地方。他們現在知道這些家庭要待著不走了。。。。。一種國內移民不斷膨脹包圍著城市,完全占據了市郊的中學全國就業辦事處,巴黎北部地區高速鐵路網和12月31日的香榭麗舍大街”
對傳真機的驚喜,對電腦的無奈,對艾滋病的恐懼。。。。“艾滋病的恥辱取代了被遺忘的、未婚先孕的少女的恥辱。”
又是大選。希拉克是穿著修道長袍的皮埃爾神父,薩科齊是陰險的叛徒。
真形象!讓作家這麽一說,這些個政客政治家又活在我們眼前了。
孩子們快30了。帶著朋友們回家聚會。他們最嚴肅的話題是電腦存儲器,程序,“我們寬厚地等著他們說完令人掃興的、我們不想弄清楚的行話,重新交談常見的事情。”
我們懷著一種臨時保姆的滿足心情看著他們吃飯,所有的東西都吃了再吃。
媽媽們的普遍心理啊!
然後是香檳。
跟我們的家庭聚會一樣一樣啊。
除了這個:最後一道是大麻。。。
這是1995年。
又發生爆炸了。
又發生罷工了。
周而複始啊。
手機出現了。
“我們從未想到有朝一日能在口袋裏帶著一個電話散步,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打出去。我們覺得奇怪的是一些人在街上肚子說話,電話放在耳朵上。在巴黎地區高速鐵路網的一節車廂裏或者在超市的收銀台前,我們被口袋裏第一次響起的鈴聲嚇一跳,麵帶愧色和尷尬地急忙尋找著通話按鈕,在回答哈羅、是的、以及一些與別人無關的話的時候,我們的身體忽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相反,當我們身邊想起一個陌生人接電話的聲音是,我們就位受到一種生活的束縛而惱火,它根本無視我們的存在,用日常瑣事的雞毛蒜皮,平庸的憂慮和欲望折磨著我們,而迄今為止它們都是被封閉在電話亭或者房間裏的。”
我費了好大勁抄下這一段,就是希望你也重溫一下剛剛擁有手機時的複雜心境。還有中國人喜歡的手機彩鈴,到處回響。
又出現了照片,兩男兩女,兩個男孩子跟媽媽作家,另一個女孩是大兒子的女友。時間:1999年3月,特魯維爾。
另一個兒子的女友在拍照。她看著走在前麵的兒子的北影,甚至懷疑:這兩個男人怎麽成了她的孩子呢?
我眼前也會有這樣的恍惚:那個1米82 粗壯高大,唇邊腮旁一圈青青胡茬的爺們是我生的嗎?
可是作家要從一個跟兒子一樣的小情人那裏體驗什麽呢?58歲女人在29歲男人身邊?
“毫無疑問,在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與他們相聚、重新擔當起她隻是偶爾承擔的母親角色的場合,她感覺到母性的聯係是不夠的,她必須有一個情人,一種隻是和某個男人性交的私生活,用來作為她和他們偶爾的衝突中的安慰。”
就是需要情感的慰藉啊,為什麽不找一個年齡相當的男人呢?有個中國女人弱弱地問一句:你能應付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夥子嗎?
安妮回答說:“她知道他們關係的主要因素,在涉及她的方麵不是性:這個小夥子為她恢複了她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會恢複的東西。當他帶她到連鎖超市去吃飯,和門童一起歡迎她,在她冰冷的單間公寓裏,他們在一張鋪在地上的床墊上做愛的時候,她覺得重演了她大學生活裏的一些場麵,再現了已經發生過的一些時刻。”
原來如此!
安妮在日記也這樣回味:“他把我從我這一代人中拉走了。可是我不在他那一代人裏。。。他是複活過去,使之變得永恒的天使。”
前麵安妮說:“少婦們夢想傍住一個男人”,她不用傍,她這是擁有?
可小夥子得到什麽呢?媽媽的愛?
法國總統也喜歡媽媽一樣的女人。這是法國人的情愛取向嗎?
還是不懂,但是要尊重。
她要退休了。她開始丟掉講義,參考書籍,筆記,“出去曾經包裝她的生活的東西,似乎為了完全讓位於她的寫作計劃。”
讀到180頁
剛剛讀到:10月16日,數千名抗議者湧上巴黎街頭,表達對物價上漲的憤怒,剛剛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安妮·埃爾諾(Annie Ernaux)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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