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黃老師哭喪著臉來找我問:“你和劉健君怎麽了?打架啦?”
我當時就不耐煩了,說:“我和她沒關係。在路上遇見她,我們相互不認識!你跟我說她幹什麽!”
黃老師說:“我是介紹人! 還一手托兩家,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兒,我有權問問!”
我認為他說的有道理,回答:“那倒是,可以問!我和她才見幾麵,什麽事兒也沒有!”
黃老師說:“前天,劉健君她爸聽她們娘兒倆嘮嗑。劉健君氣得不得了,對她媽說:盧岩一說話,臉就紅!都三十來歲的人了,咋還能那樣呢!還見不起人,見人往後縮!那天我們遇見我們醫院的科長,我要介紹給他,他落在後麵不過去!黃老師跟我說,他愛打架。那架打得才大呢!連和平區政府都出麵去調解了。我問他,他說他不記得了!啥也不知道!”
“她媽一聽就來氣了,‘還啥也不知道’,那不是傻子嗎!這可不行!我得找小黃子(黃老師)問問,某家閨女啥時候得罪他啦!他找個傻子來埋汰某家閨女!’ 她媽說著,就找我的電話號碼。她爸覺著這事兒不對,就說,‘還是我給他打個電話吧’。劉健君她爸就跟我說,讓我想想,問問,‘過幾天你阿姨問你,怎麽回答;你得先了解了解情況。’”
黃老師對我說:“你想想他們說的那話,你還說都是事實,那你是啥人!從東北大學四千研究生中找出個傻子來,很難!再說了,我這麽大個人埋汰她幹啥!你和她打架啦?”
我回答:“劉健君說的都是事實(如7.3節的初次見麵的描述),但她根本就沒在意我,對我沒感覺,她怎麽可能被我氣哭了呢?”
黃老師說:“你是說,我說謊?”
我回答:“我沒說你說謊。”
黃老師說:“這事是她爸爸告訴我的,那是她爸爸說謊?”
我回答:“她爸爸編這謊言的可能性不大。”
黃老師說:“那這事就是事實。她沒對你生氣,那她對我生氣了?”
我們談了很長時間,我認為我和劉健君隻是通常的處對象,見了幾麵,不合,分手了,這事沒爭議。
黃老師認為劉健君是對他不滿意了,在整他。我很詫異:“她整你?”
黃老師看著我認真地說:“劉健君那丫頭可不一樣!你不能用通常人的認識來看她!”
一周後,黃老師又來找我說這事。他說他為此病了,說自己本來是四川農村來的一個義務兵,老校長對他一手培養提拔到將軍,卻從未求他做過別的事。二十幾年來,老校長就隻求他為劉健君介紹對象這一件事。結果這事越辦越糟糕,弄到現在反目成仇了。
黃老師說:“老校長相信我不會做這事,可老頭子的身體不好,有病,不一定哪天就咽氣了。如果我現在不把這事查清楚,她爸爸死後,我們兩家就沒法相處了。” 他要再次調查我;區政府出麵為我調解打架的事,我怎麽會不記得呢!
我同意了。
注解7.11,這事對我的人生有什麽影響?前文6.9節 “活見鬼” 中描述了:因為那次關於黑社會的調查,至少兩年房產局的人不會給我介紹女朋友;在社會上,至少影響十年。就因為這調查,後文,我的導師告訴我: “你在東北大學是不行了!別著急,你的條件不錯,等以後到了工作單位,沒人知道這事了,介紹女朋友的人多的是!” 一年後,我被此事氣得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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