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有創意的小說,多年不看小說的我,忍不住一口氣看完。現轉在這裏。這是給書香壇的福利。 作者不詳,每個網站都不全,我是沾貼了幾個網站上的內容。
我租住的房子對門搬來了一位女鄰居,是個少婦,顏值很高,身材更是惹眼。少婦還帶了個女兒,長的也可愛,打扮得跟洋娃娃似的。
不過「驚喜」在後麵,在接下去的幾天裏,我沒看見她家有男人,外麵的鞋架上一雙男人的鞋都沒有!我懷疑她八成是離異的。
過了幾天,她家搬一架鋼琴,鋼琴很沉,兩個搬運工人搬的很費勁,在樓道轉彎角上死活挪不動步,我聽到聲響,立刻出去幫忙。
幾人合力才將鋼琴扛進了家裏,搬運工人忙完走了,而我則被她家的裝修風格吸引住了。她家的裝修充滿了異族風情,擺滿了各種苗疆擺件,客廳當中還有一個牛頭骨架,看著挺瘮人。
不過我的目光很快就被少婦給吸引了過去,她穿著一身包臀裙,更加凸顯身材。
我壯膽問她怎麽稱呼。她說她叫白小恬,雲南來的,別的就沒多說。
過了沒一會兒,白小恬似乎看到我偷瞄她,將包臀裙往下扯了扯,口中突然道:「姐有那麽好看嗎?」我一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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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幾天,我和白小恬時不時也碰上幾麵,不過我再也沒去過她家。
然而一周後那天晚上,快 1 點了,我正寫完東西,準備去陽台抽根煙時,突然聽到隔壁臥室傳來了白小恬的聲音,那種令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我決定采取點行動,這女人太勾人。
當天下午,見她家門一直開著,我壯著膽子過去了,當然借口是今天沒事,看有啥需要幫忙。
白小恬說剛好有件麻煩事,本來都要打電話給物業了,你來幫忙最好,她說著就帶我去了臥室,指著床說,昨晚睡覺時不知怎麽了,突然床往下陷了。
聽到她這話,我整個人都快方了,一個人能整那麽猛?
不過我啥話都沒說,直接趴到床下看,問題很簡單,床頭下方幾顆支撐重量的鋼釘鬆了。
我立刻給它擰緊,同時在床上使勁坐了兩下。我說這下牢固了,再怎麽折騰都不會下陷了。
白小恬看我幾下就搞定了,突然感歎道:「唉!我家就缺你這樣的男人。」
我立刻開玩笑道:「白姐,你要願意,我娶你啊!」
白小恬開心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姐都生過娃了,你娶我不是虧了。」
我不虧,說實話我第一眼就喜歡上白姐了!
白小恬麵帶笑意,也不急著回撤她的手。可就在這時白小恬的女兒叫了起了媽媽,她連忙扭著身子出去了,我連忙跟著出去。
她女兒睡在另一個小房間,房門推開了一半,我很自然地往裏偷瞄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我一大跳。
房門正對的牆壁上竟掛著一張黑白照片,那照片的樣式我見過,是死人才用的。
一張遺像並沒有什麽好害怕的,關鍵這遺像上的照片是白小恬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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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完全愣在當場。
而此刻白小恬見外麵沒動靜,剛好轉過頭看我。
一張黑白死人照!一個活人腦袋!
我牙齒打顫,本能地拔腿往外走,生怕大門自動關上,不過總算還是安全回到了自己家。
然而心還是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大白天的,難道見鬼了?
我勉強鎮定了點,突然門外有人敲門,是白小恬,我不敢開門。
白小恬輕輕敲了兩下,知道我在門內,就跟我解釋,她說你別誤會,照片裏的是她雙胞胎妹妹,幾年前沒了,馬上要到她忌日了,所以掛了起來,讓我別害怕。
我定了定神,好麵子說怎麽會害怕,我是臨時想上廁所而已。
白小恬沒多言,跟著就回去了。
我心依舊在跳,心說自己他媽怎麽這麽膽小,一張死人照片就嚇成這樣。
剛剛跟白小恬有了點眉目,要是因為自己膽小而錯過了好事,那絕對後悔一輩子。
第二天,白小恬說她女兒想去一個遊樂場,但遊樂場裏都是親子項目,需要爸爸幫忙,所以想求我冒充一下。
小女孩的願望我當然要滿足,況且這是走近白小恬娘倆最好的方式。
當天,我們「一家三口」玩的特別 High。
娘倆笑得特開心。
回來的路上,我鼓起勇氣偷偷捏住了白小恬的手,瞬間那水嫩的感覺讓我直咽口水,這哪裏是三十幾歲的手,簡直跟十七八歲的沒兩樣。
白小恬沒有掙脫,我心裏開心極了。
晚上,白小恬在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犒勞我。
我心裏想,今晚一定要跟她發生點啥。
白小恬畢竟是過來人,剛吃完飯就心領神會地去哄她女兒睡覺去了。
我著急等她出來,十分鍾後門開了,我連忙走了過去,可讓我傻眼的是,白小恬出來的刹那竟將她雙胞胎妹妹的遺像帶了出來。
看到那張黑白死人照,我火熱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白小恬見我臉色不好,立馬解釋:「今天是她的忌日,我想先給她燒點紙錢,畢竟一年就一次,你不介意吧?」
我說不介意,但你快點。
白小恬輕笑地罵了我一聲猴急,就快速從牆角拿出一包錫紙元寶,開始燒了起來。
屋內立刻冒起刺鼻的煙味,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白小恬嘴裏好像在嘀咕著什麽,不過聲音很輕,根本聽不見。
我一時好奇伸長了脖子看了過去。
「你怎麽了?」白小恬忙回頭疑惑地看向我。
「你趕緊燒完,趕緊的!」我連忙道。
「猴急,幾輩子沒碰過女人了,真是!」白小恬還埋怨我,將剩下的一堆錫紙元寶都扔進了火盆。
元寶很快燃盡,白小恬終於將死人照收了起來。
「我先去洗個澡吧。」幹完這一切,白小恬站起來道。
「還洗啥洗……」我哪管這些,上去就抱住了白小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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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恬也像是補償我似的,特配合。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聲音很猛烈,好像要把門砸開似的。
而且還伴隨著一個很渾厚中年男人的聲音。
瞬間,白小恬嚇得臉色煞白,忙讓我躲起來。
我第一個反應,白小恬肯定是有男人了,此刻她男人來捉奸了。
尼瑪,老子啥事都沒幹,就被原配老公給逮了,這得多冤。
我立馬找了個櫃子藏了起來,外麵門終於開了。
「你私會男人了?」
「我私會不私會男人,你管得著嗎?」
「讓我找到,我活劈了他,反正老子今天又宰了一個,多殺一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
聽著這對話,我整個人都嚇傻了。
這白小恬的男人不會是殺人犯吧。
又宰一個?
說明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我咋攤上這倒黴事!
我渾身狂顫,感覺馬上就要被大卸八塊了。
「你鬧夠了沒有?這是你來的地方嗎?給我滾!」白小恬的膽子也大,竟跟殺人犯老公吵了起來。
殺人犯猛的將手裏的東西一扔,隻聽見「鐺」的一聲,竟是一把染血的斧子,我通過櫃子的縫隙看的清清楚楚。
「你當我不知道,是不是對門那小子?」
「是又怎麽樣?跟你有關係嗎?」
「他敢對你動心思,老子現在就去宰了他!」
殺人犯說完,再度拿起血斧子就衝向了我家,隨後就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說是砸門,但準確的說應該是「劈門」。
我真的嚇尿了,相反白小恬竟立馬衝上去阻止,甚至像是跟對方扭打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瘋狂」終於引起了周圍鄰居注意,很快小區保安來了,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了警笛聲,明顯有人報警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再敢碰她,老子絕對劈死你!」「殺人犯」也慌了,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白小恬喘著粗氣回了家,關上門,就癱坐在了地上。
而我終於從櫃子裏鑽了出來,渾身好像淋濕了一般都是汗。
不過看向白小恬的時候,我心中一緊,她身上多了幾道血口子,衣領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我不經意間竟看到半個胸,當下還咽了口口水。
我大罵自己色狼,這個時候居然還盯著白小恬的胸。
我擦了一把冷汗,趕緊去扶白小恬,她畢竟是個女的,而且還受傷了,關鍵她剛才一直護著我。
「對不起,是我勾引你,是我害了你!」白小恬看我扶起她,一個勁道歉。
我本來心裏確實有怨氣,你有這樣的老公誰敢碰你,可細想這一切還不都是自找的。
經曆了這一次,我再不敢亂搞了!
可白小恬下一句話讓我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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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瘋子,他肯定還會來,真的會殺了你,我們逃吧!」
「逃?」我懵了,跟白小恬私奔,我還真沒想過。
「你不逃,隻有死路一條,他瘋起來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白小恬怕我不信似的,故意做出驚恐的表情。
同時又道:「另外我有錢,有幾千萬,我真的不想再跟他過了,我把女兒先送到親戚家,咱們再遠走高飛,到時候我就隻屬於你一人。」
白小恬說著,還抖了抖胸。
我看了看白小恬,鬼迷心竅道:「好,咱們走,走的遠遠的。」
次日,我簡單收拾下行禮,跟白小恬偷偷摸摸地走了。
白小恬確實很有錢,開的是保時捷,而且她對我毫無保留,銀行賬戶都給我看了,隻能說,我一輩子也沒見到過這麽多錢。
有錢有漂亮女人,日子還不爽!
當天我們開了五百多公裏,來到了兩省交界的一個小縣城住下,這個地方偏僻,那殺人犯肯定找不到。
晚上找了一家上檔次的賓館,我心裏盤算著今晚總該拿下白小恬了。
白小恬也很心領神會的說先去洗澡,你要有力氣今晚讓你吃個夠。
說實話,白小恬這女人還真是有魅力,簡直幾句話就把我撩撥的不行。
我定了定神,拿出手機先叫點好吃的,好歹先飽餐一頓,反正現在有錢,就點最貴的,給自己補補,晚上可得「大戰」。
可剛準備點,突然發現手機裏多了十幾條未讀短信。
我點開一看,差點沒把手機扔了。
發短信的是人居然是白小恬的殺人犯老公。
不過短信的內容更加驚悚。
「小子,你真是昏了頭了,居然跟白小恬私奔,我昨晚是去救你,讓你遠離白小恬,他不是人,是鬼,家裏那張死人照你沒看見啊,你再跟她走不出二十四小時就得沒命!」
同樣的短信,足足發了十九條。
看著這樣的內容,想起那張瘮人的死人照,我腦子開始亂了。
手機那頭的殺人犯好像能感應到我查看了短信似的,突然又發來了一條。
「我知道你不信,我發你一條彩信,你仔細看看吧!」
殺人犯說完,我立馬收到一條彩信。
點開一看,竟然是一張 10 年前的裁剪版報紙,上麵的標題赫然是臨江民族師範學院校花半夜墮樓,香消玉殞,報道還配了一張照片,赫然就是白小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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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眼睛,這照片竟跟那張遺照一模一樣。
這念頭雙胞胎長的像大有人在,但真的能長的一模一樣?
「你在看什麽呢?」突然一道女聲在我耳邊響了起來,不知什麽時候白小恬站在了我身前。
我嚇得一激靈,忙收起手機:「沒看什麽!」
「你也去洗洗?還是現在就把姐撲倒在床上?」白小恬誘惑的勾了勾手指。
「我先去洗洗、洗洗!」我忙衝進洗手間,此刻心跳快的嚇人。
我一邊洗一邊強自鎮定,這時殺人犯的短信又來了。
「你如果還不信,我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晚上等她睡著,你偷偷盯著她的臉看,她要是鬼,臉會慢慢變透明!」
我猛拿水衝頭,心裏真的亂急了,不過殺人犯的話我已經信了七八分了。
洗好澡我走了出去,白小恬躺在床上,臉上不知什麽時候塗上了麵膜,本來她的臉就白,這一塗更加陰森。
「你先等會兒,我敷會兒麵膜,你要是無聊,拿姐的手機去刷會兒視頻!」白小恬笑著將手機扔了過來。
那視頻是啥,我心裏清楚,可我現在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訕訕一笑:「姐,這一天的開車我有點累,我怕第一次表現不好,你會埋怨我,要不等明天?」
「沒勁,姐白寵你了,哼!」白小恬有些不高興,將頭轉了過去。
我暗暗苦笑,心想我要是跟你做那事,會不會當場暴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躺在另一張床上假意睡覺,白小恬刷了刷手機,明顯也累了,躺下睡了。
隨即,我慢慢轉身,掀開一角被子偷偷的看著白小恬,此刻白小恬的臉也剛好對著我。
雖然現在房間內燈關著,但外麵的一縷燈光照進來,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白皙的臉龐卻顯得更加慘白。
我不敢眨眼,時刻緊盯,心裏突然間竟產生了一股好奇,她的臉真的會變透明嗎?
她要是真透明了,我該怎麽辦?
跟鬼打架,必輸無疑啊!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白小恬的眼睛猛的一下睜開。
「你偷看姐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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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被這一嗓子一激,我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
「沒、沒有啊!」
「我最討厭撒謊的男人!」
「不是,主要是姐長的太好看了,我忍不住看了兩眼!」
「無聊,剛才讓你過來你不過來,現在姐累了,你沒機會了!」
白小恬說著轉過了身。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感覺再這樣下去,非得嚇出心髒病不可!
先不管那麽多了,這麽一驚一乍的,我感覺自己確實累了,雖然內心告誡自己要警惕,但著實擋不住困意,沒一會兒我便失去了知覺。
朦朧間,我好像又回到了白小恬家,白小恬不在家,不過她女兒倒是在家,小女孩依舊乖巧,不過她沒喊我叔叔,而是喊我爸爸,我在夢裏居然聽著挺美,嘴裏還一個勁的說,再叫一聲、再叫一聲。
隨即,畫麵一閃,白小恬女兒牽著我的手,一定要我去她臥室玩遊戲,我欣然同意,不過一進她臥室,我的心瞬間緊繃,因為迎麵就是那張詭異的死人照。
我心裏膈應極了,想著一天到晚看著這張死人照,這小姑娘神經會不會出問題。
可就在這時,小女孩突然指著照片道:「爸爸,你趕緊跟媽媽結婚吧,趕緊!」
她說著,就立馬推著我往死人照麵前湊。
我本能的要反抗,但一個大男人居然沒小孩的力量大。
我有點不信邪了,轉身仔細一瞧,這哪是白小恬女兒,居然是一個活靈活現的人偶。
我嚇得不輕,拔腿就要跑,可死人照裏的白小恬突然活了,兩隻手猛的伸長將我一把抱住,嘴裏還卿卿我我道:「你不是想要我嗎?我都給你,都給你……」
她說著,就把我往她胸口蹭。
我想掙脫,但根本無力,瞬間整個人一下子被拽進了死人照內。
而就在這一刹那,我猛的驚醒。
「怎麽了?做啥夢了,嚇成這樣?」旁邊白小恬口中暖暖地香風吹著我的臉,我一激靈,她不知什麽時候竟鑽進了我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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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你啥時候……」我猛咽了口口水,此刻白小恬如同一條水蛇般纏著我。
我也是不爭氣,竟瞬間有了反應。
雖然那個夢可怕,白小恬也有可能是鬼,但她的魅力太大了,估計沒有一個男人能扛得住她的纏綿。
而且現在是大白天,陽光照進賓館房間,心裏再恐懼也安定了不少。
「老公!」白小恬嘻嘻一笑,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你叫我啥?」我一怔,感覺聲音好酥。
「老公啊,你不喜歡我這麽叫,怎麽樣?體力恢複過來了嗎?白小恬又壞笑了一聲,在我身上滑來滑去。
這一刻,我哪裏還擋得住,立馬啥都不管了。
完事以後已經是中午了,白小恬非得請我吃大餐,我也不客氣,痛快的吃了一頓海鮮大餐。
白小恬很開心,整個人如同盛開的牡丹似的,格外妖豔,精力也特別好,下午非得去逛縣城,這小縣城雖然位於兩界交界處,卻是地地道道的古城。
我是兩腿直發軟,根本沒精力陪她去玩,她也不強求。
我吃完又回了賓館,昨晚根本沒睡好,下午屁事沒有,正好補覺。
可躺下去沒幾分鍾,突然大腿內側莫名的癢了起來,我使勁撓了兩下,竟撓出很多紅疹子。
我心想肯定是賓館的床單太髒引起皮膚過敏了,我原本想忍忍,但越撓越癢,根本忍不住,幹脆就跑出去找藥店買藥。
我的皮膚本來就容易過敏,這種紅疹子原先也出過,買什麽藥我也清楚,很快就將幾種藥膏買了回來。
快步回了房間,我迫不及待的脫掉褲子,開始擦起了藥膏。
藥膏一擦我就舒服多了,可擦著擦著,我頭皮一陣發麻,因為大腿兩側撓過的地方竟然呈現出灰褐色,關鍵還皺皺巴巴的,有點像粘了一張蛇皮。
皮膚過敏成這樣,怎麽可能?
這一刻,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剛和白小恬發生關係就成這樣,肯定跟她有關。
我也是太容易放鬆警惕了,折騰幾下什麽都拋在了腦後。
這可怎麽辦?
就在這時,我手機的短信又響了。
不是別人,正是白小恬的殺人犯老公。
此刻我不覺得他是殺人犯,覺得他是救星。
「怎麽樣?你逃了嗎?你要是再不逃,她肯定要對你下手了!」
我欲哭無淚,哪裏還管麵子不麵子的,將發生的一切和盤托出。
說實話,當我說的時候,心裏還挺不好意思。
可對方絲毫沒管這茬,反而質問我:「你身上是不是出現了像蛇皮一樣的東西?」
我腦子如劈閃電,趕緊說是,心想他既然知道這事,我大概率應該有救了。
可沒想到他下一句話,如同給我澆了一桶冰水。
「你完了,讓你趕緊逃你偏不聽,居然還跟她做那事,這玩意叫鬼紋,一出現這玩意,保你活不過三天,你就等著渾身腐爛而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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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沒吐血,我才二十多歲,該享受的還沒享受,誰想早死。
「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告訴我,求你了!」我連忙問他。
「辦法倒有一個,就看你敢不敢?」他也不藏著掖著,直言說讓我抓緊時間去那所墜樓的大學,找到白小恬生前的宿舍,尋覓她曾經用過的東西,如能找到或許還有救。
據他了解,因為當年那次校花墜樓事件鬧的沸沸揚揚,學校不敢輕易處理現場,就一直將那塊區域封禁住了。
然後這幾年學校正在商討拆建,因地皮價格遲遲未談妥,所以老校區一直保留至今,原本封禁的區域從未有人動過。
我現在麵臨這個狀況,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當下便收拾一下出發了。
白小恬現在還在逛街,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對我來說正好是個機會。
我打車去了火車站,買了張火車票,上車去了臨江。
臨江我曾經也去過,是個大城市,臨江民族師範學院也有名,那裏可是盡出美女的學校,聽說還走出過一個少數民族歌手,現在還活躍在娛樂圈。
到了學校已經下午四、五點了,我不敢耽擱時間,直接往裏衝。
可剛要進,就被門口大爺給攔了,死活說疫情原因不準進。
可裏頭半個學生都沒有,你這防疫級別這麽高有屁用,可對方就是油鹽不進,我走哪兒他跟哪兒,搞的我好像是殺人犯似的。
我沒轍隻好先撤,等到天黑找機會翻牆。
說實話,我這會兒要進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真的害怕,天黑打著手電進墜樓校花生前的寢室,這場景想想都覺得恐怖。
可現在為了活命,也隻能硬著頭皮往裏闖。
於是,我找了個地方先吃了點東西,看著天色尚早,又找了個洗腳店按摩按摩,讓自己充分養足精神。
洗腳妹看我給錢挺闊綽,還說這裏有特別的按摩,問我想不想試一試。
我看這洗腳妹長的還不錯,心想試就試吧。
不過就在我脫掉褲子的刹那,原本隻有手掌大小的「蛇皮」,竟一下子長到了膝蓋位置,我差點沒叫起來,當下還試個屁,扔下錢,就直奔學校。
我心裏清楚,再耽誤下去,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此刻天色已經黑下來了,看門的大爺終於不在了,我找準機會直接翻了進去。
白小恬老公跟我說過那間寢室的位置,我沒多費勁,就找到了那棟樓。
夜色暗淡,在昏暗的燈光下,那棟原本人聲鼎沸、春光無限的女生寢室樓蕭條破敗,雜草都長到了半人高,布滿了一樓樓道。
我艱難的跨了過去,寢室在四樓,上了台階就沒了阻礙,一口氣跑到了四樓。
407 寢室,我嘴裏嘟囔著,那就是校花生前的女寢。
借助燈光,我忍不住一間間的偷看,昔日的女寢早已搬空,偶爾會落下幾本書或是一些女生內衣褲。
很快我來到了 407 女寢,這間女寢相對特殊,裏頭窗戶上遮著黑布,外頭依稀可見大門和窗台都貼過封條。
終於到地方了,門鎖的嚴嚴實實的,不過我沒猶豫,猛的狠踹了幾腳,大門年久失修哐當一聲就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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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女寢,一股發黴變質的味道席卷而來,我捂住嘴,打開手電查看周圍,現場倒是被保護的很好,書本、衣物都在,雖然淩亂且布滿厚厚地灰塵,但還能分辨出當年的模樣。
「白小恬、白小恬……」我嘀咕著白小恬的名字,這裏的床鋪雖然樣式老舊,但都貼著名字。
我沒猶豫,第一時間找她的床鋪,很快在靠窗位置的上鋪找到了白小恬的名字。
我連忙扯開包裹一團的床鋪蓋,裏頭一床被子已經發臭發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類似化妝包的東西,打開一看,裏頭有鏡子、梳子、還有半截口紅,這口紅倒是可以用。
不過化妝包的夾層裏,還有一張保存完好的照片,我好奇抽出來一看,是一張兩人合影。
十年前的白小恬長的清純甜美、格外漂亮,不過她依偎在一個男生邊上,那個男生毫無表情,眼神呆滯。
我仔細一看,突然發現這男的怎麽長的這麽像我?
越看越頭皮發麻,簡直就是同一個人,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感覺這一切好像怪圈一般籠罩著我。
難道十年前我就已經跟白小恬認識了?
這怎麽可能?
我壓根就沒半點印象!
我感覺這一切的答案恐怕還得從她殺人犯老公那裏得知。
拿出手機,我直接打了過去,電話瞬間就打通了,仿佛對方一直在等我似的。
「白小恬跟我到底什麽關係?她這裏怎麽會有我倆的合影?」我脫口而出道。
對方此刻沒理會我這茬,立馬道:「現在沒空跟你解釋這麽多,她已經發現了,你現在非常危險,趕緊找到她用過的東西!」
對方言辭激烈,我急忙說口紅行嗎?
他說趕緊塗。
我立馬脫下褲子瘋狂塗了起來。
可讓我傻眼的是,越塗這蛇皮覆蓋的麵竟越大,它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起來,我覺得用不了多久整條腿都要變成一條「蟒蛇」了。
當即我拿起電話大叫了起來,說你出的什麽餿主意,老子的小命要玩死在你手裏了。
對方頓了頓,突然轉口道:「別塗傷口,塗嘴唇,快!」
生死一線間,我沒多想,拿起口紅,對著小鏡子塗了起來。
可剛塗了一半,突然聽到背後一聲輕微的歎息,我整個人汗毛都立了起來。
因為我看到小鏡子裏出現了一張慘白的臉,那不是別人,正是白小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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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大叫一聲,口紅、鏡子全部落地。
我想跑,可白小恬猛的撲了過去,一把將我按在了床上。
「我那麽對你,你為什麽要走?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你還是這樣,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快把心都挖出來給你了,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白小恬瘋狂的大吼大叫,如同一頭隱忍多年、暴怒的母牛。
我感受她的氣息冰冷到了極點,同時被她撕心裂肺的臉龐震驚到了。
這是一個女人絕望到極點才有的!
「白姐,咱們人鬼殊途,您就別再纏著我了,放過我吧……」我帶著哭腔結結巴巴道。
「說我纏著你?當初你口口聲聲要跟我一生一世,按照我們苗疆的規矩,就必須在一起!」白小恬說著臉竟然開始變形,要將我活吃的節奏。
我想踹開她,可她的力氣太大,如同一塊鋼板似的死死壓著我。
「救、救命啊……」我無力的喊叫,覺得小命要徹底完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進來一人,他拿著一把血淋淋斧子,猛衝過來,朝著白小恬劈了下去。
顯然是殺人犯老公趕到了!
「砰!」的一聲,斧子像是劈中了石塊一般,竟反彈了回去。
「混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壞我的好事,我殺了你!」白小恬一轉頭,朝著對方撲了過去。
隨即,他倆扭打在了一起。
我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娘的,老子快不行了,你別躺著裝死了,趕緊打開旁邊的櫃子!」也就兩三個回合,殺人犯老公就大吼了起來。
顯然,他也不是對手。
我趕緊聽從吩咐,打開櫃子,裏頭赫然是一套黑漆漆的西裝,上麵還用粉筆寫著「新郎」二字,同時旁邊還放著一副眼鏡,這款式跟照片裏那個我一模一樣。
「發什麽愣,趕緊穿上!我他媽快要死了!」殺人犯老公發出慘叫。
我趕緊穿上,竟覺得挺合身,眼鏡也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來了,他來了……」殺人犯老公看見我穿上,立馬指著我道。
白小恬聽完,猛的一回頭,瞬間凶狠的眼神蕩然無存,隨即慢慢朝我走來。
這一刻,我有一種被殺人犯老公賣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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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是你嗎?」白小恬此刻的神情複雜到了極點。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地上的那家夥咬著道:「趕緊答話啊,你想我們一起死這裏嗎?」
「是我!」我硬著頭皮道。
「你終於要跟我結婚了嗎?」白小恬又朝我走近了幾步,我則害怕往後退。
可腳剛要挪,一隻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褲腿。
「你退個毛啊,趕緊上啊,趁這個機會感化她,送她走!」也不知啥時候,那殺人犯老公竟滑到了我身邊,我嚇了一跳,從他剛才躺的位置到我這裏,起碼有三米,他的身形那麽肥胖,是怎麽悄然無聲的滑過來的。
「你在想什麽呢?大佬,趕緊的上啊,吻她,化掉她的戾氣,你他媽到底想活想死啊!」
殺人犯老公說完,猛的推了我一把。
你這王八蛋,我心裏暗罵了一聲。
不過此刻為了活命,也豁出去,上去一把抱住了白小恬,直接來一嘴法式香吻。
果然不出那家夥所料,白小恬整個人酥軟了下去,慢慢恢複成了誘人少婦的模樣。
「輝,別再離開我了好嗎?」白小恬緊緊摟著我,由衷的害怕我離開。
這時,一直在躺在地上的殺人犯猛的從地上竄起來道:「他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現在你倆就拜堂結婚,以後別說一輩子,生生世世都可以在一起!」
那家夥說完,如同變戲法似的變出兩根紅蠟燭,隨後點燃,然後將我按在地上,強行跟白小恬拜堂。
這一幕,在我看來怎麽看都太兒戲。
可白小恬卻像是完全沉浸其中,她又哭又笑,高興的像個孩子。
那拜天地的樣子更是無比的莊重。
儀式僅僅一分多鍾就草草結束了,但在白小恬眼裏,仿佛自己的破碎的人生在這一刻終於圓滿了。
「輝,我累了,我能在這裏懷裏睡一會兒嗎?」白小恬甜甜一笑,那模樣太讓人憐惜了。
我沒猶豫,猛的點了點頭,雖然對方不是人,但這一刻我竟有一種想抱她到天荒地老的衝動。
很快,白小恬沉沉睡去。
隨之而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她的身體開始慢慢變的透明,眨眼間竟化作無形之氣消失在了女寢內。
12
白小恬走了,但我卻好像丟了魂似的。
那殺人犯老公其實是臨江一個破落道觀的道士,這道觀當初跟這所師範學院僅僅一牆之隔,他目睹了當年的一切。
白小恬是苗族人,從小長的清新脫俗,剛來大學還引起過轟動,她的愛情觀很單純,隻要喜歡上一個男生,就要跟他一生一世,這也是她們族中女性一代代的認知。
她一直都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愛情是什麽。
她隻知道要像她的父母一樣,鍾愛一生,天荒地老,生活貧富與否無關緊要。
直到有一天,她碰到了她的初戀,一個叫李輝的男生。
兩人相愛了,這個消息一經傳出,立馬在學校裏又引發了轟動,因為李輝家境一般,相貌也並非出眾,所有人都說他跟白小恬這樣的女神不配,可白小恬卻是死心塌地的愛著李輝。
學校裏的男生都嫉妒李輝,甚至恨意滔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恨意產生了效果,一次李輝出門被車撞了,當場離世。
隨後天真活潑的白小恬徹底變了樣,她沒了笑模樣,不吃不喝,如同丟了魂一般。
就在李輝頭七的那個晚上,白小恬墜樓而亡,殉情而死。
也許是白小恬用情太堅,她的魂魄在周圍久久不散,後來竟形成了魄精,一種近乎於人與魂之間的產品,遊蕩在人世間。
一直在尋找那個心中的「他」。
而後就遇到了與李輝長的相似的我!
幾天後,師範學院老校區徹底被鏟平了,白小恬的故事也慢慢的淡去了。
而我又搬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偶爾看幾眼白小恬的家,那裏空空蕩蕩,再也不會有白小恬的身影。
我想寫一部關於白小恬的小說紀念她一下,足足寫了幾個月才完稿。
就在寫完的那天晚上,我突然聽到白小恬家有了動靜,瞬間我如同發了瘋般衝了出去,我看見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正在開門,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那人竟跟白小恬長的一模一樣。
我剛準備說話,她突然轉身開口道:「你好,我是白小恬雙胞胎妹妹,我叫白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