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與會方來自五湖四海，國內的幾家，國外的幾家。會議安排的時候，我要求國內方8點半到達然後開閉門會議，國外方9點到場。
負責安排會議的秘書不解：“不是說9點開會嗎？國內方從外地來要開一個多小時車呢。”我說：“一定告訴他們8點半到，否則按照中國人的習慣，9點開會，肯定有人敢遲到。告訴他們8點半準時到，不能遲到。”
翌日清晨。還好，國內方準時進場。閉門會議上，我開始煽風點火：“不要以為我們請了外國顧問，你們就是打下手的，絕對不是！現在國外市場一片哀鴻，他們都跑來中國找出路，但不能說有張洋麵孔在國內有了成功案例就可以為所欲為牽著鼻子走，我們中國人的錢太好騙了！你們不是單純的做配合工作，而是要發揮你們的主觀能動性，從一開始就對他們的工作成果采取優化、糾偏、補漏，要解放思想。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要懷疑一切打到一切。’我們對洋顧問也是要如此啊。”
9點鍾，幾間外方顧問都是準時到場。會議中，各方麵還都是各抒己見，人聲鼎沸，狗竇大開。到了午餐時間了，我隨口總結了幾句：“我們國內各顧問方要隨時與國外方溝通，任何遲滯信息和過濾信息的行為都是不允許的，國內方要注意效率、京都、準確性。”說著，我指向在做的日本公司：“這一點上日本人的態度值得我們中國人學習，日本人赴會無論是公私，都是早晚5分鍾，我們中國人赴宴不晚個把都小時沒麵子，上周我參加同事宴會說好6點開始我8點進去剛好開始上第一道菜。我們中國人在敬業精神、工作效率、認真態度上要是能趕上日本人一半，甲午戰爭我們都不會輸！”
在場的中國人、新馬華人都笑了，幾個外國者聽了翻譯的耳語也笑了。隻有日本人身邊的翻譯說：“最後這句話太敏感了，我就不翻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