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紐約客”專欄作家。她的故事看得看得我五味雜陳,人生可能就是這樣: divers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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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高才生著名女作家李翊雲痛失兩個兒子的背後……
禪那 2025年03月15日 02:37
北京大學畢業的高才生著名華裔女作家李翊雲的兩個兒子均在美國名校普林斯頓大學校門口以同樣的方式在同一地點自殺,2017年李翊雲的長子文森特·李16歲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校門口臥軌自殺身亡,時隔七年,2024年2月16日,李翊雲19歲的小兒子詹姆斯·李又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校門口撞火車自殺身亡。他們的原生家庭到底是怎樣的?為何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在李翊雲身上?
李翊雲是名副其實的高知群體,她父親是核物理學家,母親是小學語文老師,丈夫是軟件工程師。而她本人是著名旅美華人作家,著有《千年敬祈》、《鵝之書》,拿下過麥克阿瑟天才獎和歐·亨利獎。
2022年,李翊雲成為美國藝術與科學院士,目前是普林斯頓大學創意寫作項目的主任。自她成為項目主任後,普林斯頓的創意寫作項目不斷。李翊雲有多優秀,光看文字也能感受到,她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可命運卻如此弄人。網友在替李翊雲悲痛之餘,也在質問:這樣的悲劇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李翊雲身上?
作家葉傾城表示,李翊雲的兩個兒子相繼自殺,父母一定是有問題的。
事實上,不止李翊雲有問題,李翊雲的父母也同樣有問題。
李翊雲寫作期間患上嚴重抑鬱症,多次嚐試自殺;李翊雲的母親患有精神病,控製欲極強,李翊雲和姐姐一直在母親的掌控之中,李翊雲的父親卻無能為力,隻能讓李翊雲相信宿命。也因為李翊雲堅信宿命論影響到了兒子。
就連李翊雲兒子的保姆,也因為患上抑鬱症早逝。
2024年李翊雲的小兒子詹姆斯19歲,是普林斯頓大學大一的新生。他精通日語、西班牙語、意大利語等多國語言,很多都是自學。這讓人不禁想問,李翊雲小兒子在繼承母親優良基因的同時,是否也被母親骨子裏悲觀的基因所影響?
站在李翊雲小兒子的立場上,姥爺病逝、姥姥精神病、母親患抑鬱症多次自殺、哥哥自殺、陪著自己從小長大的保姆抑鬱症早逝......這樣的環境下,該如何自我救贖?
隨後李翊雲的社交賬號被扒,兩個兒子的正麵照也為之曝光。
李翊雲曬出兩個兒子小時候的合影,兩孩子在馬路上玩耍,笑得十分開心。李翊雲發文寫到:你必須相信生活是不平凡的,並寫著大兒子2001-2017年;小兒子2005-2024年。
兩個孩子,一個活了16年,一個活了19年,都是燦爛又擰巴的年紀。
大兒子去世後,李翊雲創作了《Where Reasons End》,講他的大兒子自殺之後,她把思念寫成書,想象著和兒子的對話,意識流的外表下藏著巨大的悲傷。
一個母親,已經經曆一次喪子之痛,再次經曆是怎樣的悲痛,難以想象……
或許生活本就是無解的題,你永遠無法窺見生命的真諦,預料未來的一切。李翊雲是生活在金字塔尖的人,可上天對她還是太殘忍了。
有種痛是深入骨髓的,又如影隨形。它來自原生家庭之殤,被世人稱為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童年。
李翊雲,一位被很多書粉追崇的美籍華裔作家,曾經因為《漂泊者》而斬獲都柏林文學獎提名,那是所有華人作家的夢想。
可這樣的李翊雲本真的身份是一名妻子,一名母親!時隔7年,僅有二子的李詡雲再次麵對小兒子的突然離去,人們不得不懷疑,一切都是她命定的殤痛所致!
葉傾城就認為,長子以臥軌自殺告別父母,次子以撞火車結束生命,想不被認為自殺都不可能,而且,“父母一定是有問題的”。
或許是吧,李翊雲恐怕自己也無力反抗人們的猜測,她原本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父親是核物理學家,母親是一名小學語文老師,隻是他們的婚姻並沒有讓家中的兩個孩子感受到溫馨與和諧。
雖然母親一直都偏愛李詡雲,但她從未真正感受過母親的愛,因為那是母親的控製,是強迫,是母親在不幸婚姻中所尋找的一種注意力轉嫁。
李翊雲寫道“很早之前,雖然還無法將其訴諸於言語,我就知道:母親才是這個家中唯一的孩子,比起母親的憤怒,我更害怕母親的眼淚,巨嬰式的母親,需索無度,她的占有欲和控製欲失控得幾近病態,家中每個人因此都不得安寧。”
在這樣的家庭中,父親似乎被迫妥協了,他無節製地退讓和自我麻痹,而且,“他從未有過想要保護我和姐姐免受母親傷害的念頭”。
這樣一個父親,在家庭中是缺席的,事實上,直到父親去世,李詡雲也無法理解父親,甚至不知道他身體的病症,不了解他內心的想法。
李翊雲說“我的父親是我所認識的人中最為相信宿命論的人”,而這些也被他不斷傳輸給自己的兩個孩子:“在婚姻中我從未有過一天的安寧,這就是命運……隻要相信宿命論就會讓一個人看起來平靜、無所不能,甚至是開心”。
是不是很可悲?當一個孩子想要保護,想要尋求自我的時候,卻隻被父母給予宿命論的觀念。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李詡雲是找不到自己的,她痛苦卻又裝作無所謂,她壓抑卻又要表現得雲淡風輕。
在這個問題上,李翊雲的寫作便是她自己對命運的反抗,她最初學的是科學,但最終她改成了寫作,原因那麽可笑又讓人可憐:“當初我放棄科學的時候,是因為我對寫作有一種盲目的信心,那就是通過寫作,我想讓自己成為一個一無所長的人,在此後的很多年間,我很享受那種狀態,活在一群對我的存在一無所知的虛構的人物之中”。
這就是原生家庭之殤,李詡雲無力反抗,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她患上嚴重的抑鬱症。她的心裏總有一個聲音,母親曾說過:“你活該得到最殘忍的死法,因為你不懂得感恩”。
李翊雲在這樣的狀態中與自己孩子的相處相當困難,她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對孩子的愛,也不懂得如何走近孩子又不被討厭。
因為李詡雲根本不懂得如何與人親近,就如同有一次小兒子坐在她的身邊,將手自然地放在她的手上,而她卻不知道如何去回應。情感障礙是李詡雲當年遠走美國的原因之一,也是後來與自己兩個兒子無法有效溝通的症結所在。
《親愛的朋友,我從我的生命裏寫進你的生命》,那是李詡雲以自己人生的回憶,對自己生命缺失的撰寫,也是她在虛構的場景中與自己大兒子的一場對話。
大兒子曾說:“既然你書寫苦難,既然你能理解苦難,你為什麽還要給我生命?”
小兒子說:“接下來,你肯定要說最令人提氣的話了吧——命運,噢,命運,噢,命運,是你在揮鞭抽動著我們。”
可這就是真實的李詡雲的生活,日常中的她看上去安靜又低調,不喜社交,隻與筆下人物和情景互動,曾經兩次自殺未果的她隻接受這樣的現實。但孩子們不是當年的她,不想繼續所謂的“宿命論”,他們想要的是一種被人理解和又可以理解外界的寬廣之路,但內心的缺失桎梏了他們的行為。
無法戰勝,所以痛苦。原生家庭之殤如同一個黑洞,吞噬了李詡雲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孩子拉入其中。
“如果我真的夠好,又怎麽無法留住你?”當大兒子自殺之後,李詡雲不止一次這樣自問,甚至給死去的大兒子寫信。
可一切都無濟於事,小兒子再次離開了她,年過半百,李詡雲還能說什麽呢?一切似乎都是蒼白的,她在兒子走後發文:“你必須要相信生活是不平凡的!”
是這樣吧?曾經將自殺視為“一個合適的,甚至是唯一的選擇”的母親,用什麽樣的力量去告訴自己的孩子生活是不平凡的呢?
可這又怪不了李詡雲,因為在她還小的時候,母親便是如此綁架她的情感:“你是要個瘋媽還是死媽?……你知道嗎?等我死的那一刻,你父親就會再娶別人……你知道嗎?我不能死,是因為我不想你和繼母生活在一起!”
這些聲音始終穿透李翊雲所有的生活,她逃不了,但她也接受不了。她試著與宿命講和和妥協,試著用自己的生存方式來麵對自己的孩子。
可惜,李詡雲用毅力戰勝(又或許是成熟)了痛苦,但他的兩個兒子卻無法理解這樣的命運,這樣的生活,甚至是這樣的母親。
李詡雲曾問大兒子:“我們不能像接受自己的皮膚、眼睛的顏色一樣,來接受痛苦嗎?”看似治愈卻又悲哀無限,有人能接受命定的東西,但有人是絕對無法順從命運這種說法的。
曾經,李翊雲讀著伊凡·屠格涅夫與母親的往事而哭泣的時候,想必隻是在治愈自己的傷感,偏偏她就忘了,自己也是母親,自己沒辦法治愈自己的兒子。不為別的,隻因那原生家庭之殤早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醫。【李翊雲簡介】:旅美華人作家、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
李翊雲(Yiyun Li,1972年11月4日—),女,旅美華人作家、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祖籍浙江省縉雲縣稠門,出生於北京,先後畢業於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美國愛荷華大學,免疫專業碩士,藝術創作碩士。
美國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任教,蘭登書屋的簽約作者。李翊雲堅持用英文寫作,並且拒絕將自己的作品翻譯成中文。主要作品有《千年敬祈》《金童玉女》《漂泊者》等,已經被翻譯成西班牙語、意大利語、法語、日語、韓語、俄語、阿拉伯語、希臘語、波蘭語、丹麥語、荷蘭語、土耳其語、葡萄牙語、瑞典語、挪威語、保加利亞語、波斯語、捷克語、越南語等十幾種語言。
獲得橘子獎新人獎提名等獎項。獲麥克阿瑟天才獎和歐·亨利獎。《漂泊者》斬獲都柏林文學獎提名獎,那是所有華人作家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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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是她寫給紐約客的即將在2025年3月31日刊出的文章,有點長, 就不貼了。有興趣的可以讀一讀, 這是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