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盛世藏寶亂世藏金。咱是既沒有寶也沒有金,多少有點曆史。
我家照片裏的“遼沈戰役”——
出征的父親接受獻花。下麵的集體照也不是人人一頂“狗皮帽子”。
照片裏的嬰兒是我的哥哥,父親上遼沈戰役前夕,把母親留在了房東家。房東家孩子得了麻疹傳染給我哥哥,那個孩子痊愈,我哥哥麻疹轉肺炎,不滿一周歲,爸爸還沒有回來,小小的他就走了。此事對母親打擊極大,現在看算是重度抑鬱了。
後來媽媽帶我到二舅家探親,不小心我也得了麻疹,二舅媽後來說,你媽媽抱著你,都快要瘋了!當時聽了不以為然,自己做了媽媽,才知道那是怎樣的痛啊。
這樣的筆記本和搪瓷缸我的父母各一套,剩下了這一套——
這個筆記本成了我的剪貼簿。裏麵這一頁我從報紙剪下的。看署名,1965年林豆豆已經在空軍報社工作了。
我沒有父母光榮的搪瓷缸,但是我的搪瓷盆也是見過世麵的:我上大學四年用了四年。不怕各位笑話,為了節約每一個銅板,俺老伴到瑞典還帶著它。飯盆一共兩個。一個熬不過歲月,漏了扔了。這一個帶到了加拿大。
這個竹製的茶葉盒,是我家最古老也是唯一留存的用品了。大概在我四五歲時入我家“戶口”。看見它,就想起愛喝茶的父親,想起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