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天,北京歸來後的第一個下午,我去拜訪並慰問一位幾十年的老朋友,他們夫婦均年長我幾歲,在疫情期間都陽過,盡管是單獨住在中環附近的別墅裏,疫情肆虐之時,他們從不出門,卻還是沒有躲過一劫。
我一進院子,先去看看幾年前,經我的建議,他投訴後,供電局拔掉大樹後的現狀,如今上麵高壓線依舊在,可大樹沒了蹤影(詳見舊博文《聖誕節,我給朋友支了個招》 。
朋友夫婦的心冠後遺症依然很明顯,他老伴是膝蓋腫脹的很厲害,足足大了一圈,結果隻能靠手術抽液後才稍有改善,而他則是整日整夜失眠,且有點抑鬱症跡象,加上本來就有糖尿病,靠每日三次打胰島素維持,實在是痛苦不堪。
他倆開心地告訴我,今年唯一有成就感的是,女兒已經在幾個月前帶著外孫女去多倫多陪讀,也算開始“潤”了,可作為長輩,他們時刻在為孩子們擔憂,認為女婿在上海賺錢,供老婆孩子在加拿大開銷,長此以往,恐怕小兩口婚姻會出問題。我說你們真是齊人無事憂天傾,現在年輕人考慮問題比你們還周全,而且你女兒現在的簽證也不支持她長久待在加拿大,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想多了,睡眠自然更不好了。
他們邀請我吃了頓簡單的晚餐後,又繼續聊了好多話題(包括我在北京講課時涉及到的內容)。
最後,朋友陪我漫步到地鐵站,臨別時,我說,明年秋天我也許會與太太一起回來看他,可他卻傷感地說,不知道那時他還在不在了,其如此悲觀的人生觀,真是令人十分擔憂。
我勸他說,咱得改改思維方式了,人家拜登、特朗普都是八旬老人了,還都在爭相選總統,奮勇拚搏呢!你才70歲就整天充斥著負能量的煩惱,還是樂觀向上吧,哪怕做個熱衷於精神勝利法的阿 Q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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