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以前我還開麵對麵的課的事情,有兩個學生,年齡最小的,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兩人相互不說話,特別是男孩,酷酷的,扭著頭就是不搭理女孩,可能覺得女孩子都“煩吧”。和女孩交流起來容易,因為她話多,相對容易表達自己的想法。男孩就在那裏耍酷,懶懶地斜靠在桌子上,拿了一張女孩share給他的紙上寫著我給他們的問題。寫著寫著,地方不夠了,於是去找紙上的邊角料去寫。我知道要完成那道題目,還有好幾個步驟呢,於是問:要不要向那個女孩再要一張紙?女孩也作勢要從她的一疊草稿紙上撕一張下來,男孩酷酷的帶點倔強地搖頭,繼續扭著頭在已經寫滿了字的紙上尋找不多的空間。我又看著他的筆尖在紙上淩波微步了一會兒,實在是在一堆天書一樣的數字裏看不清哪些是剛寫的,於是拿了兩張空白的A4紙給他。老師給的,還是要給點麵子的,男孩接受了。但似乎看到一張可以無限發揮的一整片空白反而心落不到實處一般別扭。我很能理解,暗想,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的,字寫得小小的,一頁草稿紙似乎習慣性地要寫滿,不管剩下的那一點點地方夠不夠我解題的。女孩就不是這麽想了,直接給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男孩和女孩在這個年紀都有一點很輕微的對異性的過敏症,看著對方不順眼,覺得對方和自己不是一路的,犯不上和你說話。在我這個老男人看來就是一種不知不覺的酷和好玩。
異想天開,忽然覺得以上場景可以作為一個電影的開場,然後彈出字幕:”十年以後“。。。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