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讀書的年代,正是中蘇關係最好的時候。學校裏所教的外語,大都是俄語。我父親後來還去蘇聯進修了一年,俄語的聽說讀寫算是極好的了。隻可惜他最後這二十多年,在美國完全用不上。當他開始學英語的時候,已經六十歲多了,我的確是很佩服他的學習精神。
雖然他後來英語的讀寫和基本對話已經不成問題,可是那幾十年的俄文底子,再加上俄羅斯傳統文化對他們那一代人的影響,他還是更喜歡那些俄羅斯民歌,像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山楂樹》等等。而他最喜歡的,還是這一首《三套車》。
《三套車》有蔣大為和廖昌永兩個不同的中文版本,蔣大為的那一版更為流行,也是我父親經常哼唱的。我自己雖然並不太擅長這些俄羅斯民歌,不過,每當唱起這首父親生前最喜愛的歌,仿佛又能和他靠得近了一些。
三套車
填詞: 列昂尼德·特瑞佛列夫
譜曲: 彼得·格魯波基
冰雪覆蓋著伏爾加河
冰河上跑著三套車
有人在唱著憂鬱的歌
唱歌的是那趕車的人
小夥子你為什麽憂愁
為什麽低著你的頭
是誰叫你這樣的傷心
問他的是那乘車的人
你看吧這匹可憐的老馬
它跟我走遍天涯
可恨那財主要把它買了去
今後苦難在等著它
你看吧這匹可憐的老馬
它跟我走遍天涯
可恨那財主要把它買了去
今後苦難在等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