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壇, 這幾天不少人在翻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斯的《花園音樂會》這首詩,好幾個人根據自己的理解翻譯了詩,因為詩比較難懂,理解也是各式各樣,今天我也回貼插嘴。
這裏提到時間,想起以前讀過一首關卡洛.羅韋利的《時間》,幹脆回來開一帖,把讀過這首《時間》一並貼出,讀到那天是我的晨讀時間,很安靜,讀的時候家裏鍾的滴答聲也錄了進去 :)
時間,是一個讓我很著迷和經常遐想的東西,我一直認為,我們這個宇宙的最大秘密,其實就是時間,前幾年有個很火的KFK豆瓣2060年時間穿越者270個問答裏有個預言說,時間存在的意義將在2049被解決。。。
順便推薦一下理論物理學家卡洛 羅韋利的《時間的秩序》,自《時間簡史》之後,物理學與哲學還從未如此和諧地融合在一起!“讓物理變得空前性感的男人,下一個史蒂芬 霍金”、意大利物理學家 卡洛 羅韋利《七堂極簡物理課》之後全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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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覺得網上最常見的那個翻譯最合適,這類不易懂的詩,直譯最好,不需要太多加上自己的理解去意譯。
帕斯這首詩,每一節抓住我的是分別是,hour,answers where?和 a double blossom。
在永恒時間裏,”我們來往如反影“,我們在重複的活著,日光之下並無新事,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時間的“流逝”看似線性前行,其實未必,時間流逝的感知,取決於我們的視角。
earth翻譯成泥土挺貼切的, 我們來自於哪裏,去往哪裏? 音樂能告訴我們嗎。。。
”雙重之花開放,因到達了而悲哀,因在這裏而歡樂“, 花園音樂不過是短暫的快樂,我們在悲哀--快樂中遊蕩,在我眼裏這個與叔本華的那一句“人生實如鍾擺,在痛苦與倦怠中徘徊”是異曲同工。
迷失,自然是我們人類共同的感受,有了上麵的迷惑,不迷失才怪那。。。
花園音樂會
奧克塔維奧·帕斯
天空下了雨。
時辰是一隻巨大無垠的眼睛。
它的內部,我們來往如反影。
音樂之河
進入我的血液。
如果我說身軀,它則答以風。
如果我說泥土,它則答以何處?
世界,一朵雙重之花,開放:
因到達了而悲哀,
因在這裏而歡樂。
我在自己的中心迷失地行走
《CONCERT IN THE GARDEN》
by Octavio Paz
It rained.
The hour is an immense eye.
Inside it, we come and go like reflections.
The river of music
enters my blood.
If I say body, it answers wind.
If I say earth, it answers where?
The world, a double blossom, opens:
sadness of having come,
joy of being here.
I walk lost in my own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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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羅韋利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