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醉酒,突然想到還有抽煙,俗話說,煙酒不分家嘛!(當然這詞兒這麽用不那麽恰當)
信不信由你,我從小也是所謂的“人家的孩子”!香煙這類有害的東西我從來就沒有感興趣過。不像我弟弟,四五歲時,偷偷學大人抽煙,結果尼古丁輕度中毒,惡心,頭暈。但好處是他從此遠離香煙,所以禁煙禁毒教育真的要從娃娃抓起。老虎(tiger2010)也是小學時就嚐試抽白麵兒,結果也是終身遠離毒品——至少到目前為止——據我所知。
毒品我小時候是接觸不到的(現在也接觸不到), 但香煙卻不同。
記得還是初中時,父親單位的領導熱衷於搞群眾文藝活動,組織了一個秧歌隊。為了壯大隊伍,我們中學生也被征召入隊。大人是有工資的,我們小孩子沒有。大年初一開始,秧歌隊四處去給兄弟單位拜年。那個時代,人們表麵上還是不談錢的,被拜年的對象會準備些茶水,再送上幾條香煙。回家後香煙是均分給隊員,小孩子也有份兒。當然和其他小朋友一樣,我的辛苦收入大部分被父親“豪奪”了。我隻偷偷留下幾包。幹什麽呢?我們小朋友湊一起打撲克,用煙卷兒當賭資。那是沒電視沒網的時代,過年期間,小賭博就是很大的樂趣了。幾天過後,煙卷抗不住折騰,煙絲大概會脫離一半了。剩下的我們有時會點著,用來燃放鞭炮!
也許正因為當時沒有抽,所以我並沒有獲得完全的免疫。大學畢業後經常和朋友聚會,朋友中抽煙的很多,大家的習慣是香煙發一圈兒。每次都要解釋自己不吸煙也麻煩,有時也就假裝也燃上一隻。抽別人的煙多了,覺得禮節上要回敬一下,所以有時心血來潮也會在路邊攤買上一包放口袋裏。當朋友煙癮上來又挖地三尺找不到煙時(我不誇張,不隻一次看到他們滿地找煙頭抽),我就漫不經心地拿出來。朋友會感激涕零,並感歎說,“太好了,這麽久終於把你培養出來了!” 他沒想到的那是害人啊!
當年所在的城市進口了德國的西裝生產線。那筆挺,做工看上去很精細的純羊毛西服非常亮眼。我和朋友們都不惜血本,每人買了一件。穿身上都趕腳自己人模狗樣的了,有檔次了,那可是差不多一個半月的工資呢!
土包子們不講究,大家上班穿,下班喝酒也穿。結果不久我就發現西服的前襟上莫名出現些小洞。仔細一看不是產品質量問題,是喝酒時抽煙,醉意朦朧時一個一個刻燒出來的!
還計劃著穿那件西裝去相親呢!要是讓“雪晶”,“碧藍天”和“水鄉”們等相親高手看見西裝上的洞,還不笑掉大牙!
為了不打光棍兒,我漸漸地和香煙徹底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