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
(一)
小學,中學時期全部處在文化大革命期間。
小學與女同學相處,印象深的就是男同學在課桌上劃界線,用鉛筆劃嫌不清楚,還用銳物刻劃,有時故意劃到超過課桌1/
不過也有私底下的交往,象借看小人書之類的,也不說話,
如果單個男同學或女同學跟異性同學們在一起,
一個在學校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的男同學,
那時和女同學相處會遭到旁人訕笑,還有皮肉之苦。
學校經常開展學習雷鋒,做好人好事的活動。一天剛上課,
不多會,這個男同學的奶奶推開教室門探進頭來,
以後,同學們常學著這個男同學奶奶的腔調問他:"
這個男同學一心想學雷鋒作件好事,想博得老師和同學們的好印象,
這位男同學熱情膽大敢為,長大後,哪裏有喪事,他一定去幫忙,
那一年,學校把所有的課本都收走了,老師要女同學帶剪刀來學校,
小學沒有畢業照片,幾十年過去,好多碰上也不認識了。
小學畢業進入"五,七"中學,"五,七"
再漂亮的女同學,置身在這種有毒的空氣裏也會花容失色。
要知道二氧化硫是首次作為化學武器,用在第一次世界大戰,
年齡大些,不會去做課桌上劃界線的事了,但男女同學間說話不多,
那天,突然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走進教室,
那時我們叫眼皮上有點小疤痕的眼睛為bo眼睛,
慶幸的是這個女同學沒有哥哥,隻有姐姐和弟弟,不然,
中學快畢業了,教室裏那個亂,到處是紙屑,痰穢。
中學要拍畢業照,不過沒照成。中學時好多政治運動,批判"
中學畢業即下鄉,有次在回城的公交車上,遇見一個中學女同學,
中學女同學沒聯係,無畢業照片,幾乎淡忘了。
(二)
沒想到經過下鄉,部隊的好幾年後,
校園並不大,但一進校門就看見教學樓的氣勢,帶有蘇聯風格,
班上有二十多名同學,有九名女同學,男女同學間說話隨便,
一天晚上與一名女同學散步聊天,這名女同學十八歲就會開汽車,
我們幾名男女同學遊玩了南嶽,女同學燦然的笑意,歡快的情緒,
後來,寫了一封信給這名女同學,
不過沒見她說什麽,不知她收到信沒有。
總覺得要說什麽,又不知從何說起,悵然,感慨:
清風吹拂樹梢,
枝繁葉茂鳥囀,
昂首繞樹難見,
踽踽獨行曠原。
最後沒有把這文字給她看。
她邀我到她家,在湘中的一個縣城,資江水在縣城旁緩緩流過,
想過帶他們的女兒遠走,她的父母會願意嗎?自己可以說一無所有,
她從沒說我一無所有,我真想牽她手跟我走,
可能是"自我的小視"作祟,沒說出我的心思,女同學不言也不語,
多年後,看見一個分租房客女孩的喝水杯,
杯子上麵的幾個字是:戰勝自我,天下無敵。人生裏能作到這點,
快畢業了,這名女同學忽然帶了男朋友到學校。
我快步趕到女同學宿舍,一邊與這名男生虛與委蛇,
最終,這名女同學嫁給了另一位男同學,
(三)
工廠裏,高聳的煙囪冒出各色煙霧,白 色的含二氧化硫,棕色的是二氧化氮,更有劇毒的含氟氣體排放。
女同學還好嗎。
窮山惡水出刁民,溷濁的環境絕出不了靈性的美女,
站在高處,看著這眼下汙濁嘈雜的境況,不禁思慮起這生活的時境。
"路邊的一氹死水,無紋無波,---要麽在烈日下幹涸,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所求"。
一次出差順便去看望這名女同學,她關切地問起工作的情況,
不多久,她成一個科室的負責人。我卻停薪留職,四處遛蕩。還考"
那一年,估計簽證能拿到,去了這名女同學家,也算作個告別。
果然在當年底出上海虹橋機場海關時,
在海外奔突多年,工作不斷,也算衣食無憂,苦樂自知,
後來作了一個夢:在同學家晚上想去吃點東西,當打開冰箱櫃門,
那年又去了她家,一下車就見到她撐著傘站在烈日下,
同學夫婦家是商品房,麵積不小 ,位於湘江旁,環境好,不是我多年前去過的單位窄小樓房了。
那天說了很多,生活,工作,天南地北。同學夫婦要我留宿休息,
多年前,工作過的工廠已蕩然無存,難道這是工廠管理混亂,
時光流逝,世事變幻,冥冥中有寄托,邈邈裏來探尋:
遠行,踐道。
肩挎背包,
身掖寶刀。
尋伊不辭遠,
放眼豈畏高。
峻嶺激流跋涉,
叢林曠原踐行。
幕天席地啜露,
荊棘覓果填腹。
仰望樹梢徬雲,
低目草叢蔓地。
登高極目似有,
躡近細察卻無。
靜聆吹刃錚音,
屏息按鋒鈍悟。
遇猛獸奮力攫搏,
見劫者拍刀何懼。
都市漫步,
鄉野悠遊。
不期可遇誌同道合的伴侶,
在荒僻不引人處發現寶物。
欲言縈心間,
揮手在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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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駕車去有世界最高樹的紅杉及優勝美地兩個國家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