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改天我再請你出來吃飯。” 安迪帶點遺憾的說。“你是在美國出生的嗎?”文茜好奇地問道。
銀色的SUV穿梭在被璀璨霓虹映射的外灘建築群之間,兩顆心也在這空曠迷人的城市之夜逐漸靠近。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伴隨著寂靜的夜風飄散在車中的每一個角落,在悠揚悅耳的鋼琴聲中,安迪告訴文茜,他5歲隨父母東渡日本,在他13歲那年,他們全家又從日本去了美國。後來安迪在斯坦福法學院獲得了碩士學位,受聘於舊金山一家著名的律師事務所。由於安迪發現自己的興趣點仍是在酒店式家居設計方麵,1999年他毅然辭掉事務所的工作,和兩個朋友一起回到上海,開始了自己的創業追求。。。文茜想著安迪和自己有著共同愛好,都來自美國,現在又成了鄰居,心裏感到既踏實又欣慰。
車子不知不覺中已來到了小區的大門口,和保安打了招呼後,安迪直接將車開到了文茜家的樓下,關切地說:“這麽晚了,要不要我陪你上去!”,文茜不好意思的拒絕了。
三天後,文茜錯過了安迪的電話,當時她正和朋友商談投資商鋪等事宜,之後也沒顧得上及時回電話,漸漸的,文茜就將此事擱到了腦後。
轉眼又到了星期六,文茜、鈴蘭和一對朋友夫婦在新吉士餐廳用完晚餐後,意猶未盡的又開車來到了外灘M on the Bund餐廳的酒吧。 到了7樓,她倆出了電梯門右轉之後,一股空氣中彌漫的濃烈的煙草氣味撲鼻而來, 走到酒吧門口,一位身穿大紅T恤,胸前繡著顯眼logo,坐在迎麵沙發上的充滿陽光氣質的男子一下子吸引住文茜的目光,定睛一看,文茜的心髒不由得一陣狂跳,這不是安迪嗎!手裏端著酒杯的安迪也幾乎同時看到了文茜,他馬上撇下身邊人,站起身向文茜大步迎來,“文茜,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 安迪迅速地伸出手來。眾目睽睽之下,文茜有些窘迫,她沒有握住安迪的手,隻是微笑著朝他示意,“諾,我和朋友一起來的,我們先去那邊坐了。”,“好,好,你隨意”,安迪側了側身子,像社交舞會的紳士一樣,伸直胳膊做出請的姿勢。鈴蘭也嫵媚的朝安迪莞爾一笑,步履輕盈地向裏麵走去。
占據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以後,文茜和鈴蘭一同去了洗手間,對著鏡台整理著各自的頭發。鈴蘭輕聲的發問:“哎,小文,剛才外麵遇到的紳士是不是上次Party送你回家的那一位? 啊唷,今天才露真容,長得好像年輕時的查理辛!你要是還沒跟他處朋友,介紹給我好伐?” 文茜不太高興,沒搭腔。此刻她正緊張的思襯著一會兒該如何應付外麵的安迪。文茜邊洗手,邊告誡自己,勿要離這種外表過於吸引的男士太近。
出了洗手間,文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口的安迪,這時鈴蘭從文茜後麵搶先一步走上前,一個媚眼拋向安迪,“Hi,你是小文的朋友吧,你好!你那一桌吵得個要死,要不要和我們一道坐坐?” “可以嗎?謝謝”,安迪似乎沒有注意到文茜有些猶豫的眼神,緩步跟了上來。
坐在文茜和鈴蘭中間的安迪,幾乎沒怎麽和文茜交談,隻是偶爾客氣的和鈴蘭寒暄幾句,多半是默默啜著杯中的威士忌,略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氣氛變得略微有些尷尬。大家又悶頭坐了一陣,文茜對鈴蘭說:“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見文茜執意要走,鈴蘭說,“急什麽,再坐一下。” 文茜卻忽地站起身一邁腿,腳下的高跟鞋向前一絆便失去了平衡,安迪急忙伸出胳膊一擋,不料,卻擋在了文茜豐滿柔軟的胸上,文茜羞得滿臉通紅,一屁股又跌坐回沙發上。安迪故作從容的問道,“你還好吧?” 看到這陣勢,鈴蘭趕緊打圓場,“好了啦,還是聽你的”,邊說邊站起身來。安迪把她們兩人一直護送到了電梯口。進了電梯,文茜還是渾身不自在的低著頭。就在電梯門快要關上時,文茜抬起頭和安迪告別,天啊!一道格外柔和性感的目光,夾雜著意味深長的關切和溫暖、抑或是一種說不出的曖昧,一並闖入文茜的眼簾,這目光對文茜來講,就像一雙絲綢般的手肆意遊走在自己的肌膚上,牽動著她五髒六腑的感官神經,文茜的心開始震顫。
再次邂逅,他們之間變得熟絡起來。倆人雖然彼此都知道有點兒喜歡對方,但誰都不願意先捅破這層窗戶紙。有時在酒後無意中掃到安迪褲子下麵出現的異常,感受到他沉靜外表下隱藏著的欲望,文茜就趕緊騰挪眼神,轉移話題。這種既甜蜜又有點刺痛的感覺吸引著文茜每天都盼著安迪來電話約她見麵。全上海以及周邊城鎮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各式餐廳酒吧,在兩個月的時間裏幾乎都被他們光顧了。文茜發現,安迪和她在一起時,眼神不再晴朗的像陽光一樣,卻總是帶有幾分神秘的憂鬱和沉重。文茜以為是AB血型的人大都比較深沉的緣故。
9月初的一個傍晚,天氣異常悶熱,文茜接到安迪的電話,“能不能陪我出來喝一杯?”電話裏聽得出他的聲音有種悶悶的壓抑感,“外麵太熱了,還是來我家喝點whisky吧?” 安迪以前來文茜家作客,通常是一進門,就先在酒櫃裏找出他喜歡的洋酒以及對應的酒杯,斟好酒後,有時加蘇打水和冰塊,有時不加,然後就一屁股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著電視機,邊啜著酒,邊想心事。文茜知道他不大愛講話,就由著他去。有時也會默默的坐在沙發的另一端陪他看電視,或者幹脆到書房裏和鈴蘭煲電話粥。晚間9點鍾是安迪給自己規定的底線,最晚九點,安迪一定會起身告辭。
這天傍晚,安迪一進門便坐在文茜家吧台前麵的吧凳上,依舊那副帶點憂鬱的若有所思的神態。文茜替他倒好一杯加入冰塊的威士忌酒遞給他,“別總是一副超嚴肅的表情,走到外麵,不要酷死人呀!” 安迪把酒杯放回吧台上:“小文,來,把眼睛閉上!” 文茜莫名其妙的閉上眼,以為他會變出什麽稀奇的禮物。突然文茜的嘴唇感到又濕又涼的柔軟碰撞,沒等她反應過來,嘴裏已被灌上一小口辛辣的whisky,文茜睜開眼時,已被安迪一把拉在懷裏,安迪雙手捧住文茜的頭,又一口酒灌到她的嘴裏,隨後兩片嘴唇夾住文茜的舌頭貪婪的吮吸起來,“嗯。。”,伴隨著他的輕聲歎息,文茜的心咚咚的快要跳出來,她盡力躲閃著,卻又被眼前這個男人微闔著的濃密的睫毛,熱切渴望的眼神和進攻中的舌頭所帶來的巨大誘惑刺激著。掙紮中,昏昏的迷醉感陣陣襲來,文茜開始沉迷其中,不知不覺地附和著,身體漸漸的鬆弛下來。
看著麵頰緋紅,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的文茜,安迪猛地拉開了文茜薄薄純棉上身的整排按扣,將鏤空胸衣推向上方,麵對彈出的一對滑膩香酥、凝脂般的雪乳,安迪那雙平時深邃冷靜的眼睛頓時被欲望燒灼得像要噴出火來,他用鋼琴家一樣修長的手指在文茜的乳暈周圍輕輕的掃著,短短胡茬的嘴唇在文茜的耳垂耳根間廝磨著、親吻著,漸漸的滑向頸窩。文茜仿佛覺得自己的身體化成羽毛似的輕飄飄的失去了平衡。當安迪俯下身,銜住文茜那散發香氣的凸起的蓓蕾時,一陣暈眩,防守的堤壩被徹底衝垮,文茜像一片輕柔的雪花飄落在安迪的肩頭。
安迪順勢將文茜攔腰抱起,把她的身體朝下俯臥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剝下文茜的衣裙,優美圓潤的輪廓,潔白肌膚閃爍出的光澤使安迪不由自主的跪倒在沙發前,“好美!”,他帶著顫抖的聲音驚歎著,撩撥開文茜散落在腰際的長發,細細欣賞著眼前歐洲油畫中展現的赤裸豐腴的酮體,以及雪花梨一樣完美的腰臀線條,安迪感到一股野性在周身急速的彌漫擴張,旋即將滾燙的嘴唇順著輪廓周邊的線條,吻了上去。一股癢癢的令人窒息的酥麻感隨著安迪嘴唇的簌簌滑動,電流般傳遍文茜的全身,隨著這股電流的所到之處,文茜的身體像落英一樣的顫抖。
終於,安迪柔柔的手指滑入文茜那一片空寂濕潤的沼澤,“文,我要你。” 磁性的男中音帶著灼熱的氣息卷入文茜的耳膜,目光迷離的文茜,蠕動著不聽使喚的舌頭已無力拒絕。“來,寶貝” 安迪起身抱著文茜走到主臥房的大圓床邊,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回身關上燈,打開臥室裏所有麵向黃浦江的窗戶。頓時,江輪的汽笛聲,交通工具的嘈雜聲一股腦兒地湧了進來,跌進黃埔江的霓虹燈影頑強地透過黑色綢緞一般滾動的江麵折射進臥室靠窗的屋頂,融入這浪漫的氛圍。
安迪轉身到客廳取來了威士忌酒杯,把酒緩緩地倒在文茜凹進的環狀肚臍上,用舌頭上上下下的在文茜身體上引領著向各處流淌的清涼,盡情地吮吸著,文茜幻想著自己變成了潔白的繡球菊,沿著清涼曲線的延伸長出了一條條卷曲的花瓣,裏麵嬌嫩的花蕊在雨露的澆灌下含羞的一張一合,她的身體像菊花一樣千姿百態的舞動著,同時嬌滴滴的吟唱起來。安迪抬起文茜的雙腿,順勢一挺,便滑進了那片濕土裏張開著的鮮嫩的花蕊,深入著癡纏著衝撞著,變幻著各種姿勢和角度,時急時緩地掌控著花兒的綻放和閉合。在充滿濃鬱野性的蹂躪下,文茜一次次達到欲望的巔峰,騰雲駕霧般的欲仙欲死。她緊緊摳住安迪結實的背部肌肉,狠狠的享受著這種劇烈的合二為一,恨不能化成花的漿液融入安迪的血液裏。“啊。” 隨著一聲仿佛耗盡氣血的低沉性感的原始咆哮,一股熱流的噴湧和釋放,靈與肉完美的結合成一體。兩人的嘴唇重新膠著在一起,共同喘息著。此刻,海水退潮時所產生的那種慣性的緩衝和收縮又一次將文茜帶上了雲端。。。
第二天早上,第一縷晨曦中,文茜走向陽台眺向遠方,麵對滔滔的江水,江對麵鱗次櫛比的高樓,迎接玫瑰色的上海的早晨。傾聽著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上海,上海,我的2001,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