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女人

董江當上兵,又在部隊院校上了幾年學,分配在監聽室,風不吹,雨不淋,整天悠哉閑哉,全靠父親是成都軍區的首長。董江長相一般,卻是極盡風騷,在部隊裏出了名,鬧得沸沸揚揚,攪得小夥子們一團亂,搞得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談戀愛。終於鬧出了大事,一個和董江最黏糊的小夥子被人從後麵拍了一磚頭,成了植物人。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母狗一翹尾巴,沒有不上的公狗”,何況部隊裏本來就男多女少,都在旺盛期,見個母豬都會多瞧兩眼。在這樣的環境裏,又有個做首長的爹,董江四處犯賤濫情,自會招來一群圍著轉的“追求者”。出了這樣的事,董江竟然沒有絲毫同情心,反而拿著這事兒四處去說顯示自己的魅力。

董江姓董, 董字拆開是“草裏”,由於騷名遠播,借著“草”字的諧音,人送外號“騷千裏”。要說董江一點兒魅力沒有也是瞎話,該女一米六出頭的個兒,全身鼓鼓漲漲,膚色極好,白淨細滑,一掐一股水兒,絕對的肉感,是讓男人看了燥熱的女人。

風騷女人都有一種心理,不管自己喜不喜歡,但凡遇見男人,不管年齡長幼,相貌美醜,都想憑借自己的“魅力”把對方征服,那怕給對方點兒甜頭,占自己點兒便宜,隻要能讓對方對自己心癢癢,圍在身邊獻殷勤,就像吸食了大麻飄飄忽忽,感到莫大的享受。

久而久之,董江已經深諳吸引男人的道道,知道自己那個部位招男人垂涎;但凡遇到男人,董江必要擺好一個誘人的姿勢;若是站著,一條腿直著,一條腿交叉過來腳尖點地,假裝為了保持平衡,伸出一隻手用中指點在什麽地方,誠心把肉肉頭頭的手指和圓潤的手腕暴露出來;側著頭伸出細膩的脖頸, 眯著睜著都看不到眼球兒的鬥雞眼看著你;若是坐著,則更是搔首弄姿,無由興奮,一會兒叉腰填胸,讓兩個快溜出來的乳房更加鼓脹,一會兒捂著嘴嗤嗤笑個不停,搞得自己臉漲脖紅,眼中帶淚。

有一次分蘋果,董江不知去什麽地方了,我就順手拿了個字紙簍把她的那一份兒裝了起來,放在一邊。隔天見到董江,董江滿臉通紅向我道謝:

“謝謝啦,不好意思。”

“舉手之勞,沒什麽。”

“這麽多人就你上心,為什麽呀" 董江的臉更加漲紅,低頭側著眼睛瞄著我。這話聽得一頭霧水,心中納悶兒,一塊共事,誰敢上都會這樣,有什麽為什麽不為什麽的。

“這個還有什麽為什麽的,你說為什麽?”我隨嘴回問。

 董江聽完,捂著嘴嗤嗤地笑了起來,生怕把她那一嘴齒根兒帶綠的碎米牙露出來。笑了一陣,乜斜著眼睛,湊到我的耳根兒小聲說道:“For love ”。董江的風騷是出了名的,今天終於領略了一把,趕緊回道:

“沒,沒,絕對沒有。”

“這麽說,太讓人尷尬沒麵子了吧”。還是董江老到,聽了我的回答,人家居然義正詞嚴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楞往這事上扯,全當是個玩笑吧。立刻改口說道:

“是,是,有那麽點兒”。

“這還差不多。”

聽我改口,董江靠上身子來,用鼓脹的胸口若即若離地和你蹭癢癢,不知董江有什麽魔法,心裏厭煩她,可還是搞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女人嘛,都是希望有人愛的。”董江繼續說著她的那些道理。

事隔幾天,董江看我一如從前,不見有什麽異常,也沒有主動去找她,便拿來一份兒電影雜誌讓我看看, 翻開一看,裏麵有幾張男女親熱的畫麵,看樣子是在給我做啟蒙。第二天,董江問我看了有什麽感想,我說不就幾張畫兒嗎,沒什麽感覺。

“嘿,你可真夠木的,那幾個人多惡心呀,兩個人還這樣……”。

董江一麵在鼻子底下扇著手表示惡心,一麵撅著嘴唇學著畫麵上的樣子,慢慢湊過來。看了她當時的樣子,濃發散梳,額白腮紅,粉嫩的雙唇微微顫抖,竟有一種生理上的衝動,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怕。

對有意疏遠她的異性,董江似乎更有興趣,這天快開飯的時候,董江過來找我,說是帶我去吃小灶。對女人的誘惑還可以抵擋一陣,對吃的誘惑永遠沒有堅持,聽說可以隨便點菜,乖乖地跟著董江走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想吃的吃了一個遍,飯吃完自然不能抹嘴就走。董江說吃這麽飽,最好走走,提議到院後的小湖邊溜一會兒。所謂的小湖是當年建營地挖土燒磚留下的土坑,隨著營地的擴展,年年取土,越挖越大,成了連成一片的水窪地。路過大操場,一幫內勤正在那裏出操,董江一見又來了勁兒:“每次我從他們那兒一過,全部自動向右看齊”董江邊說,邊當胸立起一隻手,轉著手掌表示向右看齊。斜眼看看董江,除了圓滾滾的身子看不出一點兒招人愛的地方,真不知她這種爆棚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說著走著,這幫大兵還真是沒出息,齊刷刷的轉過頭來看董江。董江臉上掛著得意,身子一扭一擺地甩達開了,那股風騷勁兒,不看到還真想象不出來。

水坑邊坡很陡,有的地方直上直下,切削過的黃土經過多年雨水的衝刷表麵形成一道道溝痕,撿一條最寬闊的溝,兩個人來到了水邊。水麵紋絲不動,靜得像一麵鏡子,倒映出一男一女兩個身影,空氣突然有種凝重感,讓人感到憋悶。董江側眼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看像不像一對兒。”說實在的,一男一女來到這個地方總會有種異樣的感覺,不過這算哪兒跟哪兒呀,無論什麽事,被人脅迫總讓人不舒服。對董江的問話無言以對,隨腳踢了一塊土坷垃下去,恰巧砸在董江水影的臉上,波紋四蕩,人形淩亂,全沒了那種感覺。董江正在營造氣氛,醞釀情緒,突然這麽一下,出乎意料,上來用肉拳當胸錘了我一下:

“你就壞吧,敗壞人家情緒。”

敗壞? 還是敗壞了好! 你情緒上來了,我怎麽辦。心裏想著沒有說出來,已無心溜什麽彎兒,誰知道董江又會出什麽幺蛾子,轉身邁開大步向坡上走去。從水邊上來有個陡坡,董江故作嬌態非讓我拉她一把。董江個子不高,圓滾滾的像個秤砣,自己不使力氣,隻是哎呀嗷地撒嬌,真是費把力氣才把她拽上來。完成任務,頭腦也清醒了,這頓飯吃的真是沒勁,最好趕快走開不要讓人看到,絕不想被人看做董江的另一個俘虜。才走幾步,董江快步跟了上來,一把拉過我的手翻看起來:

“你這手就是說的那種軟似棉,硬似鐵吧。”

這話我頭一次聽說,誰沒事吃飽了撐的去和別人比手掌啊,也就是你董江腦子裏滿是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什麽棉啊鐵的。董江似乎來了情緒,看不出我已經有些煩躁,竟然拉著我的手不放。路邊不遠有一個簡易的小木屋,歪斜的框架顯然是被棄置了很久,董江指著木屋說;“咱們去看看,從來還沒去過”。畢竟不好太駁董江的麵子,隨著她來到了小木屋;屋裏有些昏暗,空蕩蕩的沒有東西,董江進到屋裏沒有說話,兩手捂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掌心對掌心,掌背還有一坨肉乎乎的綿軟,一股溫熱的細流沿著胳膊流向全身。董江閉著眼睛仰起頭,像是等待著什麽,雖說光線很暗,但也看得出董江麵頰緋紅,鼻翼隨著呼吸微微地扇動,一股想去親吻的衝動帶出了滿額頭的冷汗。不知是推開好,還是吻下去,猶豫間,董江身子一晃癱軟下去,趕緊伸手去抱,董江順勢倒在懷裏,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麽,董江身子一挺,顫了幾顫,隨即鬆弛下來;再看董江,脖頸臉頰飛起朵朵紅暈,細眉含黛,眼露嬌羞,平時讓人厭煩的一張臉,竟然有些楚楚動人。一向風騷強勁的董江,此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扒著我的肩頭站直了身子,突然“啊呀”一聲,捂住了鼻子。順著董江的眼光一看,小屋的角落裏一堆,一堆的糞便有黑有黃,牆上地下,尿跡斑斑,汙濁不堪。一股惡心還原了自己,真是夠惡心的,怎麽被鬼迷了心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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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服兄弟你的定力!要是換了我,等不到那小木屋就。。。。:-) -pacsqc- 給 pacsqc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2/14/2012 postreply 11:22:01

    意淫女人的帖子. -masterfox- 給 masterfox 發送悄悄話 masterfox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2/15/2012 postreply 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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