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一口氣把那晚的事說完比較好,從新碼字)
酷哥走了以後,我心裏開心的不可言語。可是,還是不自信,這是真的嗎,還是我自己在幻想想多了。因為這和我跟神的約定不一樣啊. 我是要一個很明確的信號。他知道我今天會在宿舍。如果他是真心喜歡我,我想的是他會一早就來找我,約我出去玩。順便吃個dinner和看個movie什麽的呀讓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喜歡我。可是他這麽晚才來找我,搞不好是人家玩玩一天打完球實在無聊,才來找我的呀。
我自言自語,我們就看電視,千萬別亂想和亂說話就不會出差錯,也不會把關係搞砸。
不多久,酷哥就洗好澡來找我了。這回我們兩反過來了,我嚴肅緊張的要死,一改往日的隨便,半句話也不敢亂講。酷哥倒是一臉開心和輕鬆。我對他說,喜歡看那台,隨便轉台。我就直盯盯的看著銀幕,心跳的厲害,大腦一片混亂。心想,這到底是不是date?隻要注視銀幕,不亂說話就不會把這事搞砸。酷哥好像沒太在意看電視,每兩分鍾,他就對我說。要不要咱倆下去吃冰激淩。宿舍下麵是大學商業街,幾家餐館和小店,還很熱鬧。我想都沒想就對他說,我生病不能吃冰激淩。然後繼續注視銀幕。又兩分鍾,酷哥又問我,那咱倆要不要下樓買cookies吃。我這人,天生不喜歡cookies,想都沒想,就對他實話實說了。酷哥頓了一下,又說,今天是國慶節,要不要咱們去看煙火?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對看電視沒興趣,想出去走走。於是我笑了,說OK。酷哥也笑了。
(親們不要笑,我就是這麽傻,麵對喜歡的人,人在很緊張的時候,大腦會短路。特別是這麽一個帥哥,他的一切外在條件這麽好,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這不是夢境)
當我們一起下樓的時候,我發覺我們之間的一切都起了微妙變化。他特別紳士,每一道門都搶先一步細心的幫我開門。他的聲音變得很溫柔。我們在馬路上走了走,看不到什麽煙花。於是他很抱歉的說,要不要咱們去天台,那裏地勢高,應該可以看得到煙花。我說好啊,於是我們又往宿舍走去。他,特別細心和貼心,說因為我生病,讓我先等他一下他要先探探路,確定天台的路,這樣我不用白白派樓梯。他這麽體貼,我真的開始相信也許他真的喜歡我,這真的是我們的date?
他探好路,高興的回來帶著我上了天台。每一道門,他都那樣紳士的幫我打開。我們來到宿舍頂樓的天台邊,靠著天台的牆,因為地勢高,可以看到很遠處的煙花。他站在我的身邊(右邊),我們距離很近很近,我的心跳的厲害,我也感到他的緊張和幸福。他沒有了平時的酷,而是幾分羞澀,溫柔,和甜蜜的微笑。他指著遠處的煙花給我看,我看到了煙花。看著煙花,我想起七年前,和朋友騎著單車到西單去看煙火。我們三個死黨,帶著對即將開始的朦朧青春愛戀的渴望,一起慶祝進入少女時代。那時我怎能也想到,七年後的今天,我會在美國大學的天台上,我會跟這麽一個的帥哥一起看煙花,體會著隻有小說和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浪漫情節。那時那刻,我覺得是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幸福的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要感謝神。
酷哥在我右邊,我們的距離近的肩膀幾乎碰到。他開始慢慢的用我聽到過最溫柔的語調給我講起他的家裏情況和他小時候的故事。他父母來自台灣,父親是外省人也是學technical 的(忘記了是他老爸是engineer還是學校裏的professor),媽媽是本省人家庭主婦,typical American middle class, 在suburb 長大。他是家裏的長子,有個小兩歲的弟弟那年夏天剛剛大學畢業。因為是長子,肩扛父母的期望在讀PHD,而弟弟就被放羊隨心所欲的去了矽穀工作了。
他說小時候,他弟弟接了個騎單車在neighborhood送報紙的活。他和朋友一起聯合使壞捉弄他弟弟,搞的弟弟大哭告狀。他說小時候,他們兩纏著媽媽要買寵物,最後媽媽終於熬不過就買了hamster回家。那時我還不知道hamster是什麽東西,問他,他就解釋像老鼠一樣的動物。我的英文基本都是科技書裏的詞匯,其實真正生活聊天的詞匯還是很limited,所以其實那時他給我講的很多細節有很多沒有聽懂的地方。
慢慢的,我發現,我們都沒有在關注遠處的煙花了。他溫柔的語氣,加上時不時從眼角偷偷的瞟我又不好意思臉紅的微笑。讓我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喜歡我了,而我的心裏是那麽甜蜜和興奮。
(hmm…這個也應該算媚眼,上次少算他了。開叉一下,這個moment就跟狼第五天來我cubicle找我一樣。不同的是狼坐在我的左邊,狼講解的是technical內容,同樣的是語調的溫柔,那種我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細膩的聲音變化,我想隻有男人在剛剛戀愛中的才有的特別溫柔。還有就是狼一邊講解一邊時不時從眼角瞟我,一模一樣)
別看我平時和他吃飯話一大堆。這時候才發覺自己英文太爛,我沒有用英文談過戀愛。其實在這個moment,如果是中文,我想我可以很自如的表達我的想法,和他交談,讓他也知道我喜歡他。可是,用英文真的很難,加上我也很緊張,怕說錯什麽反而壞了氣氛。所以,我大部分都在聽他講,自己很少插話。
天台風大,被風吹著,感冒的鼻水快流出來了。心想糟糕,tissue沒帶,等下流出來多丟人啊。我就對他說,I am feeling cold, can we go inside?
他說好,口氣還是很溫柔。我們就轉身向樓裏走去,走著走著,我感受到他的心情一下沉重起來,臉色凝重,一語不發。本來,我想問他要不要去看個電影什麽的,但是他臉色不好,我就更不敢亂講話。於是,我也沉默的走著。我們在電梯裏就分,到了我住的樓層,他就沒送我了,臉色異常難看。
我很清楚的感受到我們在走回樓層時氣氛的變化。但是總體來說,心裏還是處於特別興奮狀態,因為我相信我的感覺是對的,他真的喜歡我了。我回到宿舍,打電話和死黨陳述了一下,死黨除了為我開心,也不太明白為什麽他後來不高興的臉色。我還在想,還有六個禮拜,他喜歡我應該會開始追我吧。
禮拜一lunchtime,大家又聚在一起。S 一大早從火車站直接到公司,有一大堆行李正在犯愁怎麽托會宿舍。我想起酷哥幾次提出給我ride,就對她說,沒關係叫等下酷哥來叫酷哥用車送你就是了。S說和酷哥沒那麽熟,他會介意嗎。我說不會,他之前就給我說過,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提供ride。我心裏還暗喜,酷哥應該會喜歡我這種大方不介意他幫助其它女孩的女生吧。
那一天,也是intern組織ballroom dance class開始的第一天。傍晚吃過晚餐,大家就做巴士去上課。我心裏還是特別高興和興奮,心想有更多可以和酷哥浪漫的機會了,跳舞是我的擅長,他一定會被我吸引的。
沒想到,在跳舞的時候,酷哥一直都似乎故意avoid我,所以我們都沒有partner到。他和S 倒是partner好幾次,而且他們跳舞的時候都嘻嘻笑笑很開心的。跳完舞,大家上巴士。我坐右邊,S坐左邊,我們同一排,中間是走廊。酷哥上來後,坐到S 身後一排。酷哥把著S的椅子,頭靠在S身邊,和S有說有笑完全把妹的樣子。而對我理都沒理。我心裏炸鍋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晚,我失眠了,除了憤怒還是憤怒。酷哥就是個playboy,我們在天台到底算什麽,他把我當作什麽人了?他在逗我嗎?他要我吃醋嗎?還是他喜歡的是S,他根本就沒有喜歡我?不對不對,明明我是感受到他是喜歡我了,他幾天前明明調侃我要我找date去Party,不是連S都說了嗎。是我的直覺錯了嗎?我在幻想,我一直自己在幻想他喜歡我?
第二天一早在巴士裏,S 跟我講,酷哥在昨天下午載送她會宿舍的時候,邀請她兩天後一起吃晚餐。我的頭,一陣暈,向被打了一棒。吃晚餐,這是明顯date的訊號,我的心一團亂,比昨晚更加炸鍋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