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老公我都愛之6 魔篇 傷花怒放 中

(我寫的都是真實故事,內容涉及到的人事很複雜,本人文字能力有限,如果各位讀者有什麽疑問請提,我會酌情回答。)

魔篇 傷花怒放 中


分手後,雷象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瘋狂地追逐著他的獵物。在每個對他有好感的女孩麵前,聲情並貌地談論著他那悲慘的童年,激發起對方無限的母性,然後抽身 而去。他曾千裏走單騎(自行車),去探訪一個女孩的家鄉,她感動不已,在感情最深最濃時,他又毫無理由地離開。女孩酗酒過度,住進醫院,甚至耽誤了研究生 答辯。

有長輩指責他玩弄女性,他覺得是誇他有能力,受寵若驚,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稍後,回過神來:"是我吃虧了,她們在玩弄我。"

童年的經曆,讓他嚐夠了母親的冷酷,父親的無助。他覺得在感情世界中女人是強者,男人是弱者。那些女人喜歡他,是想從身體上、精神上占有他。他並沒有從中感覺到快樂,是他在付出,在受傷。他象一隻受傷的老虎,躲在僻靜的山洞裏舔自己的傷口,然後又去尋找下一個獵物。

搖滾樂手的生活,讓他擁有了無數的歌迷和連綿不斷甘願獻身的女人。在風光的背後,他悲哀地發現歌迷們、朋友們、甚至樂隊隊友們都不能真正地理解他的靈魂和他的創作,他倍感孤獨。

當其它女孩找尋無門時,我和他好象有心靈感應,總能找到他。

有一天,我尚在遙遠的外地,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乘長途車去他所在的城市。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小屋裏,半明半暗的光線中,看見他蜷縮在床上,奄奄一息。已經 病了好幾天了,無人問津。(親人們,朋友們還有女人們都到哪裏去了?)他以為自己要死了。雷總是覺得、甚至期盼著,有一天自己將孤獨地死去。我心疼極了, 強忍著淚水。他身無分文,我帶他去看醫生。

在醫院裏,醫生擺出了一本性病大全,很誠懇地解釋著病理。我一臉的鎮定地詢問著、交流著,雷滿臉通紅地低著頭。雷性格內向,不善言辭,總生活在自已的世界裏。雷對我說,與女孩們單獨相處好尷尬,沒別的事可幹,隻有上床。

我理解地點點頭。雷的風流從沒有對我們的感情造成困擾,大概那時,我尚未從諸多文學名著的世界中出來,紅與黑,漂亮朋友,紅樓夢。。。

當年他在央視錄歌,左邊錄音棚裏是彭麗媛,右邊是騰格爾。導演要求觀眾,這句話,全場要鼓掌,那句話要大笑,盡管它一點也不好笑。每個人象木偶一樣,被無 休止地折騰著。雷根本呆不下去,要回家。臨行時,有個女孩衝上火車,哭著求他留下,陪她三天。我知道後,隱隱有點酸楚。他卻拿出一本精致厚實的手抄本,那 女孩將他們的經曆寫成了一部小說:

我是一隻千年蛇精,化作人形,隻為遇見你,做你三天的新娘。。。。,

字跡娟秀,真摯細膩,三天的感情寫出了這麽多彎彎繞繞,成了一本書。不知不覺地,我被感動得眼淚汪汪。轉過身去問他:你還愛我嗎?他說,愛啊!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他病好後,我們又每月相會一次。畢業後,我回到他所在的城市,到經委工作。由於是在市委大院辦公,害怕他太過前衛的形象引人注目,我隱瞞了男友的情況。他來接我時,我要求他在大門一裏之外的角落裏等著。

白天,我代表最高權威,國家政府,一本正經衣冠楚楚;晚上,混跡於最具蔑視權威精神的搖滾青年群中。在這兩個世界裏往來,有一種被撕裂的痛!不知道自己到底屬於那個世界。

朋友家失火,雷見義勇為,被燒傷了。在病房看見他麵目全非的樣子,我沒有一絲恐懼和驚慌,隻有對感情的堅定,我心裏隻想對他說,出院了我們就結婚吧,可話 到了嘴邊,又咽下去(如果他又痊愈如初,我不是乘人之危嗎?)。沒有征求任何人意見,我毫不猶豫地辭掉了經委的工作,明確地向家人宣布了我感情的選擇。

一個月後雷出院,我接他回家休養。第三天,我在廚房裏,盛好雞湯,正想擺出賢妻狀給他送去。爹在旁嘀咕:一個大男人,在家躺著,不出去掙錢。我火了,卻衝著雷吼(唉,我口是心非的老毛病)。雷莫名其妙,立馬就走,我爹這時一臉無辜地跑過來勸,怎麽這就走了,發生什麽事呀?

雷還是走了. 他學的是建築,畢業論文交的設計圖,老師看了,大驚,照這樣修,房子早垮了!現在卻幹起了建築郊果圖設計,後來在我們生活的那個城市裏他的設計出現在最繁 華的地段,最好的樓盤。正趕上房地產蓬勃發展,畫不完的圖,掙不完的錢,每天的工作時間長達十五個小時。閨蜜都羨慕我說,男友又多金又多情,幸福指日可 待。

父母聞到了腥味,居然打電話向雷要錢!我爹還坐到了他工作室等著拿,讓我臉麵盡失。讓雷的才華用在電腦製圖,已不是我所願,還被我父母拖入深淵。雷大方地給了,他以為是對我好,我並不領情,感覺到的隻有恥辱。

我自已也想過無數的辦法掙錢,想靠自己去解決父母的問題,讓雷專心於他的創作。利用在經委的關係我做過服裝、化妝品生意,做過股票,炒過期貸,為報社跑過廣告業務。每次好不容易積累了一點資金,又被父母拿走。

我的閨密父親過生日,他家與我家關係特好。本該去祝賀,我母親支支吾吾,不肯走,原來她欠了人家的錢,一直未還,我替她還了。外婆祝壽,母親大談一通,外 婆從小把你帶大,不容易,你要好好孝敬。其實她沒錢,我替她交了她那一份。(順便問一句,外婆養我,我們有感情,我該還。可母親當年工作忙,沒有撫養我, 該是她欠吧?)

在一次家人團聚時,母親乘著親情融融之勢,突然問雷,你們什麽時候買房子?雷被架上了,慷慨激昂地答應,母親信誓旦旦地說,我有幾十萬元,馬上就到,你們先墊著!

我們買了房子,雷以無比地熱情投入到裝修,設計每一間屋,請人施工。後來得知,我媽利用我們的感情,打著給我們買房子的幌子,掩蓋她投資失敗。我們越來越 覺得不是個滋味,我和雷經常吵架,他失去了熱情,不知到什麽地方去尋找慰藉,留下我一人在施工現場收拾殘局,我累極了,一切真的該結束了。

在新房裏,雷突然問,我還愛他嗎?我說,“早就不愛了,要不是我父母的慘況,能和你在一起?你能給我什麽,我們都不小了,也該現實一點,談談分手的事 吧?!”。這是我一生說出的最違心的話,以前無論我們鬧得多凶,我都不會說不愛他。在內心深處,我是多麽渴望能與他相守一生一世。可我不能這樣說,我不想 拴住他,他不應該把才華浪費在我父母事上.雷相信了我的話,提著心愛的吉它,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我已淚如泉湧,別了,我的愛人, 今生今世再不相見!

分手後,雷辭去了工作,解散了樂隊。一連串的厄運向我襲來,我出了車禍,全身鮮血淋漓,母親又被綁架。又患上了神經衰弱,整夜不能入睡,第二天還要昏昏沉沉地上班掙錢。

分手還不到兩個月,傳來雷結婚的消息!

我站在窗台上,風吹亂了我的長發。望著遠處萬家燈火,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對我說著:跳吧,跳下去,一切都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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