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婚族口述:放縱的愛最終嚐苦果
2011/01/27 07:30:00 來源:人民網天津視窗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回到家,從酒櫃裏拿出酒,一杯一杯地喝,眼裏分明有淚卻流不出來,直到頭腦漸漸被酒精麻木,淚水才和著酒一起流下,我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為這許久以來,我的放縱和悲哀。
少來和我談婚姻
我剛從大廈走出來就接到男朋友羅林的電話,約我吃飯。我不由地皺起了眉,想了想說,我在加班,已經在公司吃了。
他便說晚上一個人回家不安全,他等會過來接我。沒等他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2006年年初,認識羅林後我就一直對他若即若離。其實我並不討厭他,跟他在一起也很愉快。
自從我在同事的生日宴上認識了他,他便以各種方式接近我。後來開始戀愛,約會。最初跟羅林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
羅林在我耳邊說,你是我的女神,我愛你。
我輕輕地笑了。他說得對,我是女神,享受的女神。然而,當羅林提出結婚的請求以後,我開始疏遠這個男人。我預感到我與他的快樂生活就要結束了。
他不止一次要帶我去見他父母,都被我拒絕了。我害怕結婚,不想讓自己的青春在婚姻中慢慢耗盡,於是找了各種理由拖著。
這段時間,羅林追得更緊了,他不時地跟我談及結婚的事,這讓我覺得厭煩。很多次想跟他說分手,可總是開不了口。因為這個,我的情緒越來越壞,我想,是到攤牌的時候了。
晚上9點,我特意找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然後主動打電話給羅林,告訴他我已經忙完工作了,在咖啡廳等他。
很快羅林就到了。還是那麽陽光帥氣,這麽好的一個男孩曾經給了我許多美好的回憶,可我實在接受不了婚姻,所以,隻能分手。
在一杯咖啡快喝完時,我終於艱難地開口:“我們分手吧!”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追問為什麽。我一急,脫口而出:“對不起,這麽久來我一直瞞著你,其實我已經結婚了,根本沒資格跟你在一起,真的非常對不起!”
他緊緊握著的手從我手臂上無力地滑落,頹然靠在沙發裏,喃喃地說:“怎麽會這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看著他眼裏受傷後的絕望,我突然為這個理由而歡欣。
我沒有要他送我。在咖啡廳,我們平靜地分了手。
欲望深不見底。和羅林分手後,偽婚的我在一段段新鮮而刺激的愛情中放縱著,把玩情感於股掌之間,遊刃有餘,樂此不疲。
身邊的男人像車窗外掠過的風景,不斷變換。我在他們的懷裏,像鮮花般盛開,讓他們幾乎瘋狂,欲罷不能。這樣的刺激,自然不是素手做羹湯的日子能擁有的。
戀愛可以讓女人美麗,可婚姻卻能讓女人蒼老枯萎,我絕不要婚姻的牽絆,我要做一條自由的魚。
所以,每當有男人跟我談到結婚時,我都會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這個借口好似最堅固的盾牌,擋住了一個個男人和我結婚的企圖。有時,我也會跟已婚男人玩短暫的感情遊戲。這些遊戲最大的好處是,編製出來的已婚身份讓我既能享受愛情,又能來去自由。想分手了,我以這樣的身份作借口,任誰都無法再繼續,而且雙方互不虧欠。
和那些已婚卻假裝單身的“偽單身”的男女相反,單身的我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婚分子,為自己編了一個已婚的身份,享受著愛的感覺。
電話探真情
2006年年底的一個周末,我在藍調酒吧的一次派對中認識了顏青。在那次假麵舞會進行到一半時,一隻“狐狸”端著紅酒跳著狐步靠近我,他說:“我是隻真誠的狐狸,隻想跟你跳舞!”
麵具下的他,眉目清朗,帥氣逼人,站在我對麵,如同一株挺拔的白楊。
他對我淺淺地笑了一下,露出皓齒,我近乎著迷地看著他的唇,心裏湧上想撫摸一下的衝動。他俯下身,有熱氣在我耳邊,他說,你是我見過的最迷人的女人。
那天晚上,和他在舞池裏,我第一次亂了舞步。當隨著顏青旋轉在舞池的時候,我感到一切都那麽朦朧而不真實。
突然,想起了一句詞,“夢裏不知身是客”,我是在夢裏嗎?這一次,他依然是我的過客嗎?還是又一次的“一晌貪歡”?
後來,我們常常能在藍調“巧遇”。
顏青告訴我,他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經理,太太在武漢,他們兩地分居,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上一麵。為了打發她不在家的寂寞時光,他常常跟朋友參加派對。
幾次交往後,我發現他有著成熟男人的體貼和幽默,還會偶爾不露痕跡地製造一些小浪漫。
他帶我加入了他的朋友圈,參加他們的派對活動,也會選擇在附近的酒店跟我約會。和他在一起,一切都很美妙,隻是他從來不說愛我。
那天,我們約好在一家粥城吃飯。我們正親密地說笑著,顏青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看接起來,“誰呀?”他問道。
隨後臉色就變了,握著我的手也像受驚了似的鬆開了。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小心地說:“我跟她是普通朋友,你千萬別誤會。我們僅是一麵之緣,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
我冷眼看著他的反應,聽他繼續為自己辯解:“好好,以後保證再不見麵,你聽我說,我們真的是普通朋友……”
掛掉手機後,顏青的表情非常複雜,愣愣地望著我說:“是你愛人打來的電話,他怎麽知道我們倆的事,而且還知道我的電話?”
我裝作莫名其妙的樣子,心裏卻一陣陣疼。這個電話是我在來之前讓一個朋友打給他的,不過是想試探一下這個讓我情感深陷的男人對我的真實態度。
他果然一口否認了我們的感情,虛偽至極。在他眼裏,我也許隻是他的感情遊戲裏的一顆棋子,輸贏都不重要,重要的隻是遊戲的過程。我恨他,也為自己感到悲哀。
他是我的毒藥
隻不過,此後我依然頻繁地跟他約會,他就像毒藥一般讓我中毒太深,無法自拔。
顏青也會陪我逛商場。隻是他總會不合時宜地在陪我買衣服時也順便幫他太太挑選衣服或是小物品。
這讓我非常生氣,他總是抱歉地說:“對不起,看到適合她的忍不住幫她買,這是我們在學校談戀愛時就養成的習慣。”
望著表情認真的他,我的心裏如同被滾燙的油一滴滴地浸過。我的內心充滿了嫉妒,我突然很想把他從那個女人身邊奪過來。
轉眼到了2007年的4月底,我和顏青認識已經有半年了。我感到越來越難離開他,我迷戀上了他的一切。
他的每一次微笑,我都要回味半天。這時候,我想起了羅林,他望我的最後那一眼,充滿了驚惶、迷茫、不甘。
現在的我,有些理解了他當時的眼神。我自嘲地想,顏青就是我的毒藥,我的劫數。
於是,五一節那天,跟顏青見麵時我告訴他,我不能沒有他,我已經決定跟老公離婚。
顏青聽後一臉詫異,然後捏捏我的鼻子說:“小傻瓜,說傻話吧?”我認真地告訴他這是真的,我要光明磊落地跟他在一起。他看我認真的樣子,突然沉默了。良久才望著我說:“我不想傷害彼此的婚姻,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都有自己的家,何必非要去破壞呢?”
我突然難受得掉下了眼淚:“可我們就隻能一直這樣嗎?”他輕輕一笑說:“這樣難道有什麽不好嗎?既不傷害你的老公,也不傷害我的太太,兩全其美。”望著他堅決的樣子,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此後,我有一周沒見到顏青。打電話到他公司,他說最近廣告業務很多,天天加班,忙得抽不出時間。幾天後,我按捺不住,又給他打手機,卻是電腦提示音:“您撥打的是空號……”
他竟然換了號碼!憤怒的情緒瞬間包圍了我,我決定當麵質問他,為什麽這麽對我!
遭遇“偽婚分子”
我去了他的廣告公司。他的秘書告訴我,顏總出差還沒回來。我謊稱自己是他的大學同學,跟他約好看他,可來了卻找不到他。秘書信以為真,寫了他的地址給我。
我站在那座白領公寓的B座13層H室,敲了敲門。我已做好了思想準備,如果他太太在家,我就直接跟他攤牌。
是顏青開的門,他睡眼惺忪的樣子,見到我滿臉詫異。我不等他開口,就一把推開他,徑直走了進去。家裏就他一個人,房間有些淩亂,沙發上堆滿了他的東西。我奇怪,整個房間竟然沒有一絲女人的痕跡。
顏青端了茶過來,坐在一邊,告訴我,他剛出差回來。我生氣地說:“我隻想問你,為什麽躲著我?”他問我:“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我沒接他的茬兒,再次問他:“少廢話!告訴我,為什麽躲著我!”
“當初我們在一起時說好不能傷害彼此的家庭,你也是同意的,可你現在卻用離婚來逼迫我。是你違背了當初的約定,我覺得我們在一起已經有了負擔,還不如不要見麵了,大家好聚好散。”
我氣極了,抓起沙發上的一堆東西向他扔過去,那堆衣物散落了一地!望著一地狼藉,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跟我在一起時給他太太買的衣服、小飾品……每一件都原封未動!
女人的敏感告訴我,他可能並沒有太太!
我拎起地上的衣物要他解釋:“你給你太太買的東西,怎麽都沒人動過呀?是你太太不喜歡嗎?還是你就沒有結婚,根本就是在對我撒謊?”
他滿臉不屑地說:“好,既然你都已經看到了,我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我是沒有結婚,買這些,不過是道具,提醒你我的‘已婚’男人身份,不要對 我心存幻想。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想結婚,不想被婚姻羈絆住自己。沒有女人願意跟一個已婚男人一直走下去,死心塌地,不要結果。她們最終隻有一個選擇:離開這個男人。所以,我們之間也隻是玩玩而已,現在,我們的激情已經沒有了,如果你不肯離開,那麽我就離開!”
他的話如悶雷一樣炸響在耳邊,轟得我不知所措。我想說點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隻有慌亂地逃出了他的家。
我無法告訴他我也是偽婚族,也曾用這種方式不負責任地去放縱地愛。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回到家,從酒櫃裏拿出酒,一杯一杯地喝,眼裏分明有淚卻流不出來,直到頭腦漸漸被酒精麻木,淚水才和著酒一起流下,我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為這許久以來,我的放縱和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