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的電話和幾個短信,居然讓我的心裏隱隱不安起來。小虎不是我兄弟麽?跟兄弟久別重逢,激動是在所難免的,為什麽卻會有些不知所措呢?
他說,律師的工作很有彈性,所以我們明天就可以見麵,具體時間由我來安排。
我說,公婆可能會在這周末回北京,我好像應該在這幾天去安排幾個鍾點工把他們住的房子打掃打掃,三百七十坪呢,得收拾一氣的。
他馬上又說,他過幾天就要去一個北方城市出庭,然後準備順路回故鄉看看老婆兒子。
這下我終於找到了挖苦他的理由,拍手大叫到:看看,我早就說你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的,把老婆和孩子放在家鄉,自己在首都逍遙,誰嫁了你誰倒黴。
然後,那邊就沉默了好幾秒鍾,這幾秒鍾的靜寂,一下子讓我想起了他那曾經是電視台美女主持的母親。我沒有膽量去詢問他母親的近況,不知道如何開口。初認識那會兒,他就告訴過我,他當自己隻有媽媽,雖然爸爸非常有錢,也經常關心他,可是他在虎子童年的時候,就離婚另娶了一個更年輕的美女主持。虎子覺得,隻有媽媽,才是她的親人,他一定好好孝順媽媽。或者,他娶了一個孝順婆婆的賢妻良母?
我沒有好言安慰他說幾句軟話,盡管,心裏已經不可名狀地難過起來,為誰呢?
虎子是在我大三那年出現的,那之後的三年,據他剛才說,開始是他跟我混,後來是我跟他混,所以實際上他該是老大,而不是弟弟的。我正要跟他理論的時候,他就談到明天見麵的問題上了。他當然記錯或者故意說錯了,我上研究生一年的時候,他讓我幫忙安排他住進了我們理科博士生的寢室,這是板上釘釘,人證物證俱全的事。到底是誰跟誰混啊?不管他在其他人麵前多麽成熟,多麽能幹,他是我小弟,盡管他從前不願承認,現在不想承認,可是本姑娘卻一定要關照這個小弟弟的。
我說,那就等你從故鄉回來再見麵吧,反正咱們都在北京了,我也需要一些時日,減減肥,捂白一點兒,這幾個月一氣胡吃海造加帶著兒子騎自行車,現在是又黑又胖還滿臉大疙瘩了,你好歹給我留一小塊遮羞布,準備準備吧。
你原來不就是那樣子的嗎?每天風風火火,背著個拍子騎著自行車跟一幫大漢們到處野?哦,除了跟我一起唱卡拉OK的時候。自然的就是最好的,我的心髒早就練出來了,明天或者後天,白天,不耽誤你接孩子下幼兒園。
我張了張嘴,還想抬杠,可是,理由是什麽呢?這家夥的霸道我是早就領教過的。怨不了別人,我準備一會兒去砸冰酒瓶子!
好吧,既然自然的就是最好的,那您就,瞧好兒吧的就是最好的,那您就,瞧好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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