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寫到俺在北京東路上溜噠, 買了一個烤紅薯, 並在外麵'獨吃', 讓笑嫂逮了個正著!
笑嫂說, 人家大老遠的來看你, 為啥不等我來一塊吃?
俺哪裏知道你會來看俺呢?
俺趕快賠禮道歉: 再買一個給你, 好不好? 可人家就不吃這馬後炮!
得, 俺也不能再吃了, 用巴掌大的一張擦手紙, 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了大半截烤紅薯裹吧裹吧塞進俺皮甲克的小口袋裏, 然後騰出一隻大手, 先抓住笑嫂的飛鴿自行車的小把手, 然後用另外一隻大手, 牢牢地攢住笑嫂那凍的紅彤彤的小手, 哇, 這麽冷啊!
走, 到俺宿舍去, 俺給你做點好吃的!
笑嫂剛才那股冰冷的怨氣, 被俺果斷的牽手和武斷且命令似的建議, 給迅速的衝散掉了, 替之而來的是她臉上轉怒為喜的瞬間攢放的擋也擋不住的甜蜜可親的笑容!
“你的手真暖和”! 笑嫂柔聲細語的再俺身邊誇到.
“真的嗎”? 俺的大手把笑嫂的小手捏的更緊了! 俺心裏感歎, 還多虧剛才手裏捧了個燙手的烤山芋, 要不, 俺的手能那麽熱呼嗎?!
戀愛的時候, 時間過的總是飛快! 俺一手推著車, 一手捏著笑嫂細膩的越來越暖和的小手, 邊說邊笑地慢步在梧桐樹下, 一眨眼的工夫, 俺們就走到了笑哥住的小宿舍.
先敲敲門, 沒人回應. 巧了, 室友不在, 俺心裏特喜, 猛然間感到, 心在咚咚地劇跳.
南京的冬天, 雖然氣溫很少在零度以下, 但是屋裏屋外一個溫度, 讓人感覺總是冷嗖嗖的. 望著空蕩蕩的宿舍裏, 除了小床就是書桌椅板凳的, 笑嫂問, “你這兒有什麽好吃的呀?”
她還沒忘俺先前的承諾. 就是啊, 宿舍裏能有啥好吃的?
俺的心情平靜一點, 趕緊想對策.
俺給你下包快餐麵吧? 再打個雞蛋, 可好吃了!
好呀好呀, 在家裏我還沒吃過快餐麵呢, 我媽不讓買, 也不讓吃, …., 笑嫂的話匣子打開了就關不上.
俺一邊聽她說, 一邊找出一個小酒精爐, 點上火, 一股濃烈的酒精氣味立刻彌漫到了整個屋子. 俺又找出個黑軀軀的小鋁鍋, 倒進去大半下的暖瓶水, 然後把鍋架到了小酒精爐上.
陰冷的小宿舍裏, 酒精在小玻璃瓶外輕柔搖擺地燃燒, 熱水在鋁鍋裏冉冉地冒著蒸氣, 一對年青的戀人, 也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事不關己的身邊出現的零星瑣事…
酒精越燒越旺, 鋁鍋裏的水開了, 滾滾熱氣撲麵衝來, 俺打開一袋快餐麵, 隨手把麵下到了水裏, 緊跟著, 又打了個紅皮雞蛋.
屋子裏越來越暖和, 俺也覺得越來越熱, 一轉身, 俺脫掉了身上的皮甲克.
俺回頭望了一眼笑嫂, 她身穿一高領的深紅色的套頭毛線衣, 臉龐早已泛起了紅潤, 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地上的小鋁鍋, 眼神裏充滿了對那香噴噴的雞蛋快餐麵的渴望.
不一會兒, 雞蛋麵就煮好了. 放入快餐麵的調料, 俺把那個小鋁鍋端到了笑嫂的麵前.
快, 趁熱吃吧! 俺對笑嫂說.
一起吃嘛! 笑嫂泯嘴含笑地說.
俺不餓, 你先吃吧! (俺不是才吃了半個烤山芋嘛!)
笑嫂真的是餓了, 或者是俺下的快餐麵太好吃了, 隻見她一手摟著垂掛下來的秀發, 一手拿著一雙筷子, 開始大口大口地品嚐俺給她做的第一次美食!
俺表麵上陶醉地望著笑嫂吃麵, 可心裏卻是撥楞楞的亂跳. 啥是才能親一下她那紅紅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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