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分手》第一章 災禍驟臨 19/ 趙強盛夫婦因嶽虹而吵架

《不想分手》第一章 災禍驟臨 19/ 趙強盛夫婦因嶽虹而吵架 2010-03-20 16:58:54
趙富已經出院，他戴著頸椎托在二樓自己的臥室裏休息。

趙強盛和李靜退出爸爸的臥室來到樓下客廳裏。兩人似乎在熱烈地談論著什麽。

李靜說：“爸爸的身體也無大礙了，我想我們應該去看守所看望一下嶽校長，她畢竟是受害者，還是我們的老師。現在卻身陷囹圄，還不知道會怎麽判刑呢？”

趙強盛看了看客廳中，似乎聯想起了案發的場景，他氣憤地說：“沒有必要去看望！她也太心狠了！如果不是我回來發現，爸爸的命也許就沒了。弄到現在這個結果，他們兩人應該說是扯平了。”

李靜氣憤了，但隻是略微抬高聲說：“什麽叫扯平了？你怎麽連原則也不講了？連“是”與“非”都弄不清楚了？畢竟爸爸是施暴的一方，嶽老師是受害的一方。”

趙強盛壓抑著自己的氣憤說：“你沒有把我的父親當成是自己的父親，如果是你爸爸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會這麽看問題嗎？”李靜憤怒了，但她往樓上看了看，依然很克製地說：“你說什麽？你以為我爸爸會與你爸爸一樣，我爸爸就不可能作出這種事情，如果做出了這種事情，我會堅決地站在受害者一方。人總要有良心，有正義感，有是非觀念！”

趙強盛也動怒了，他說：“爸爸再有錯，他也是咱倆的爸爸，嶽虹再無辜，她不過是個老師。你連誰親誰遠都不講了。你就對得起爸爸？”

李靜痛楚地說：“嶽虹是個受我尊敬的好老師……她，一個高雅的知識女性……一個著名的中學校長……一個有著一定社會地位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社會名流的人，憑空受到這種侮辱，現在還反過來要坐牢……說實話，我恨你的爸爸，他害了嶽老師的前途……也恨你，恨你的無情……”
趙強盛氣得張口結舌。

樓上臥室裏，趙富傾聽著樓下那時斷時續的吵嚷聲，他的心裏很複雜。

客廳裏，李靜扭頭坐在一邊不說話。趙強盛也扭頭坐在一邊不說話。

趙強盛痛心地對李靜說：“你對爸爸缺乏了解，他是一個粗魯的人，甚至是一個粗俗的人，但絕不是一個品質低下的人。他與嶽虹認識很久了，我覺得……我覺得他可能對嶽虹的情感有誤讀，所以才發生那樣的事情，而絕不會是你所想象的那種……那種……那種純粹的一廂情願的強奸……”

李靜表現出驚愕，但很快她便沉靜而堅決地說：“我沒法理解你所說的這些。你被血緣關係蒙蔽了雙眼，看問題分不清是與非。硬是在身為受害人的嶽老師身上尋找過錯，以便為你的父親開脫罪責。”趙強盛：“李靜，你說話也太無情意了，一口一個‘你爸爸、你爸爸的’，我爸爸是你的什麽人？”

李靜緩和了一下口吻，放低了聲音，但還是不容置疑地說著： “你爸爸是我的公公，我得隨著你稱呼他為爸爸，事實上我們結婚後這幾年我也一直很尊敬他。但我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公公就對他的罪過視而不見，何況受害人還是我的恩師，同時你不要忘了，她也是你的恩師！”

樓上的趙富仍舊側耳靜聽著樓下的吵嚷聲，臉上時而憤怒，時而出現了不安和愧疚。

劉嫂也悄悄地從院子中的廚房裏走出來，走到門邊偷聽著李靜和趙強盛的爭吵。

趙富也終於不能自欺欺人地在樓上聽樓下的爭吵了。他在樓上叫著：“強盛哎，強盛哎！。

強盛答應著上樓去了。趙富讓走進來的趙強盛坐在自己身邊，對他說：“兒媳婦罵我，我也氣憤，不過她罵得也對，這事兒畢竟是爸爸酒後失德，做出了對不起嶽虹的事情，唉，我也沒臉麵見你們小輩人了……不過爸爸這一輩子雖也幹過混賬事兒，但卻是個知錯能改的人，從來不護自己的短處……你就同意李靜去看看你們的嶽虹老師吧，嶽虹要是能消消氣饒過我，也就減輕我的罪過了……”

趙強盛感到意外地說：“那好吧……爸爸既然這樣想，我就讓李靜去看看她。必要的話……我也跟李靜一起去吧？好減輕爸爸您的責任。”

趙富羞愧地低下了頭。半晌他又說：“你不要怪李靜了，我也不怪她了。不管咋說嶽虹畢竟是她多年的老師。人都有點自私和偏心。換個位置想一下，如果受害者是你的親人，那麽受害者即便把這個害人者千刀萬剮了……你也……肯定會百分之百偏著自己的親人……是不是這樣呀？”

趙強盛呆呆地聽著，也呆呆地看著爸爸，好長時間，他才帶著感動的口吻對爸爸說：“爸爸，你用角色換位的方法來認識問題，我很感動。”

趙強盛輕輕地退出爸爸的房間，帶著似乎很沉重的腳步走下樓來。但他驚訝地發現：樓下客廳裏空空的，李靜早已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