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ustrian painter Gustav Klimt
說起華爾街女人的工作,那真不是人幹的活,要在這個最古老的男人的行當裏爭得一席之位,非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不可,因為打從盤古開天以來,華爾街幾乎就是女人的禁地。紐約的金融區等於是男人專屬的天下,一直到了70年代,華爾街才開始看到女人慢慢地冒出頭來。
琳達就這樣一個女人,她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但為了像男人一樣,在這個行業裏衝鋒陷陣,她把自己也武裝得像一個男人,但是因為性別的關係,她還是得忍受來自周圍男人的那些猥褻下流的笑話,和那些輕浮挑逗的舉止,並且要遠比那些男人工作得更認真才行。
不過她從周圍的男人身上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比如學會了說髒話和罵人的本領,現在的她已是久經沙場,說起髒話來,就像電視上的Julia Child做菜的時候使用香料的手法一樣,又豪爽,又有大將之風。比如說有人問她現在市場的走勢怎樣,她會隨口用語不驚人誓不休的話答道:
“現在的市況就像度密月時的勃起,是怎麽樣都下不來的啦。”
整天混在男人堆裏,又是在這樣一個變化莫測的市場環境下工作,琳達作為女人,有時會覺得很累,想著年齡已在三十上下晃蕩,常常會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著急。
之前也跟一個華爾街的Guy好過,那根本就不叫什麽相愛,兩個人就像搭夥一樣,你來我這兒住兩天,我再到你那裏住幾天,晚上一起去酒吧混混,放鬆一下白天緊張的情緒,夜裏再一起回去做愛,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混過去了。
也曾跟這個Guy提過將來,可他說什麽,女人隻是他的床上用品,不可能成為他的珍藏品,就連當年誰誰鄧文迪跟他上床,他都沒有答應她什麽。接下來的意思不說也明白了。琳達就這麽跟他湊和著,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直到遇到了Richard.
那是在一個晚宴上,同樣是耶魯大學畢業的Richard,在琳達眼裏幼稚得像一個白癡,說起話來很單純,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紐約人,一問才知道,他是個公子哥,跟小布什一樣,老子上過耶魯,兒子也就自然跟著耶魯了,根本不用費勁兒。
這個Richard,名字跟那個好萊塢的電影明星一樣,人也一樣的浪漫,多情。他不管琳達有無男朋友,在見到她的第二天便對她展開了追求。
他的攻勢淩厲風行,勢不可擋。比如他會在中午之前約琳達出來吃午餐,再在下午時分打電話過來約她喝咖啡,然後下班時分,又開著他的林寶堅尼跑車接她去吃晚餐,晚餐後接著是酒吧,再接著回去便是直奔主題的做愛。
他常說,愛要少說,多做。所以他的愛做得爐火純青,全心全意。這讓琳達迷失了好一陣子,因為他令她很放鬆,一天的緊張疲勞在他的愛裏,全消失了。
之所以他能夠做到這樣專心致誌,是因為他太得閑。在紐約,要找這樣不用為錢奔波的男人很少,而一心一意對待你的男人更少,琳達有點滿意了,隻是還有點不滿足,她的目標是結婚,有一個溫馨的家庭,可以讓她安安心心地生兒育女,不用像往常那樣奔波忙碌。
感恩節到了,Richard約琳達去度假,順便見見他的家人,這對琳達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這意味著她會被他的家人所接受,也離她的目標更接近了,於是她欣然前往。
在海邊,琳達與Richard還有他的家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Richard還拿出了事先準備的Tifanny戒指向她求婚,琳達興奮得一夜都沒睡好,兩人恩愛得像是一對新婚夫婦。
可是度假回來幾個月過去了,Richard絲毫沒有對琳達提起過結婚一事,好像送給她的戒指隻是一個普通的禮物,就像是他送給她的其它名牌包包之類的東西,一點也沒把它放在眼裏。
這下琳達可急了,最後不得不跟他攤牌,可是得到的答案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那就是Richard還沒做好結婚的心理準備,照他自己的話就是,他自己還是個孩子。
她和他的故事,就這樣在玫瑰色中結束了。其實也沒有誰對誰錯的大是大非問題,錯就錯在女人早走了一步,而男人晚走了一步,導致兩人的腳步不同拍,所以一拍即散。
琳達又回到了那個華爾街Guy的身邊,過起了先前那種男女搭夥的日子。後來她也想通了,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沒啥不好,互相沒有牽掛,又可以解決彼此的生理問題,不是挺好?
如今的琳達,把一切都看空了,對她來說,人生就像是股票市場一樣,起起伏伏,跌跌蕩蕩,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至於婚姻大事,她早就把它交到上帝的手裏了,一切由他老人家掌管,曾經在華爾街所受的苦,也早已變得輕描淡寫了,就像某個香煙廣告詞裏所講的,“親愛的,這一路走來可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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