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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來臨,又想起張愛玲,以及她與胡蘭成那一段曠世之戀。
對於他們的戀情,人們更多地是指責胡蘭成,認為他的濫情,使他拋棄了張愛玲,並導致她最終孤苦寡歡的悲慘一生。
我亦曾經為張氏唏噓,為她奇美的才華,與癡情的執著。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一個如此聰明絕頂,早早就已看透人間世情的奇女子,何以為情所困,悲情一生?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參閱了於青寫的《張愛玲轉》,關於張與胡的相遇相愛,書中有如下描述:
當胡蘭成第一次見到張愛玲時,全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在他所見過的女人中,張愛玲不能算是最漂亮的,但毫無疑問是最有才華的。這麽年輕就能寫這種奇美的文章,這本身就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令他頓時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胡蘭成很懂得女人的心理,正像張愛玲說的“女人要崇拜才快樂,男人要被崇拜才快樂”。他施展自己的才學,口若懸河地談起對張愛玲文章的感受,他自己的故事,以及關心她的生活狀況。張愛玲隻是溫存地坐著,靜靜地聽著,臉上泛著溫柔。因為”戀愛中的男人向來是喜歡說的,而戀愛中的女人向來是喜歡聽的,”他們不自不覺地戀愛了。
張愛玲在給胡蘭成的回信中寫道:”因為懂得,所以慈悲“,並且在送他的照片背後寫道”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她的心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胡蘭成是個極具才華的人,她說他是“拍拍頭頂腳底就通的人。”他們倆在一起談文學,他們沉浸在文學藝術的話題裏,古今中外,詩詞歌賦,音樂繪畫。。。這些都是令張愛玲逸興湍飛的話題。她從沒有過如此恣意放任地談過她所熱愛的文學。張愛玲深深地陷入了與胡蘭成的愛情當中,實際上她是愛上了聰明與才華,愛上了小說藝術,愛上了她自己。
對於張愛玲的自戀,胡蘭成在之後的文章裏有闡述“自我戀是傷感而執著的,而她卻是跋扈的。倘要比方,則基督在人群裏走過,有一個聲說到“看那,人主來了”。她的愛悅自己是和這相似的。”
胡蘭成也曾為自己的濫情而揣揣不安,而後他了解到張氏是這世上最自戀的女人,也就放下良心的責備而變得輕鬆起來。也許正是張氏的自戀。成全了胡蘭成的濫情,但無論他們之間的愛情如何結局,胡蘭成都是最懂得張氏的人。
張說,“愛不要問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她的愛聽起來隱忍高尚,實則痛苦不堪,因為那是想當然的愛情,是自己要支配的愛情。它恰好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男人是用身體去愛,女人則是用心去愛。”真是因為如此,張氏一生都沒有敗筆,虧欠她的永遠是他人,而她死後也依然為人們敬仰,她留下的奇美華文堪稱世紀一絕。
愛上自己的愛情,就如同演戲需要一個配角,鮮花要有綠葉陪襯,寂寞時要有人陪伴,也許當初急於要表白自己,無非需要有個人傾聽罷了。就恰巧在那時那刻遇到那人,“沒有早一步,也沒有遲一步,遇上了也隻能輕輕地說一句:‘哦,你也在這裏嗎?’”
有時“短的是生命,長的是磨難”,刻骨銘心隻是那一霎那的感動,生活中我們還需要應付許多的瑣碎,所謂霎那並不能成為永恒,因為“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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