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大作,是兩部手機同一時間報時。坐起身來,仍是半夢半醒之間,她披上淡紫色豎條紋的睡衣,去煮湯圓,我洗漱完畢,整理背包。“你不要下樓送我了,外麵很冷,”我說。“要送的。”她答。六點,我準備走了,擁抱她:“你就不要出去了,”“要的。”她堅持。
天還沒有亮。我們輕抬腳步,穿過寂靜的走廊。在停車場,我的車門外,再一次擁抱,她吊著我的頭頸,懸起兩隻腳,我感受到她的重量,更感受到她那一刻的心情,柔軟的身體,溫熱的臉頰。“回吧!”我催著。她終於走了,走到我的車將要經過的走廊的起頭,當我的車慢慢開過去,淡淡的月光下,我看見她的臉,恍惚中是一輪皎潔的月亮;她舉著的手,向我揮擺,我也向她揮手,慢慢地從她麵前開過。我不得不把對著她的臉轉向前方,卻看到後視鏡中,她的手在揮動,她的臉是一片皎潔。我知道她在流淚,因為有雨絲飄進我心中,從來沒有駛過這麽長的
夢中的城市,已在我的身後,淡淡的月光下,山影朦朧,道路兩旁有廣闊的原野,那些個站著的仙人樹,靜默無語。我自說自話,唱著莫名的歌。在寂靜的曠野上,汽車風馳電掣,兩個月亮,一個頭上,一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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