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的眼神有些飄乎不定,像有什麽心事,目光在我的臉上一閃即逝,也很少再到我的房間裏走動。討論問題時,他經常心不在焉,是看破了我的心事? 不會,絕對不會。我在所有的人麵前都偽裝的非常好,或許是我自己太神經兮兮了。
生化所的樣品結果出來了,很理想。上午我和他一起去那裏取結果,李所長熱情的請我們一起用餐。他像換了一個人似,拘禁,不苟言笑,而且滴酒未沾。回單位的路上,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心事。他沒有正麵作答,隻是淡淡地說,有些累。但我看得出他思想的翅膀是張著的,或者正在一個我看不見的天空裏傲翔,我真的非常想了解他,一切!
快到下班的時候,我還是不想動,自己給自己的理由是留下來陪陪他。他還要晚半個小時,才去趕班車。組裏的人都走了,諾大的空間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他沒有進來和我聊天,不知在他的辦公室裏做什麽,但他一定知道我也沒有走。我們都執著於無畏的堅持,但這種堅持的背後不正說明了一種刻意嗎,而這刻意就是因為彼此之間的在意。
半小時後,他也離開了,沒有進來和我打招呼,我猜想他是有意識的。我又癡癡在辦公室裏坐了很長時間才走,沒有原因,即使有,我也不清楚是什麽。 我反複告述自己,不是為了他。直到連自己都聽不清楚了那柔弱的聲音,但我卻讓淚水摸糊了雙眼。我可以欺騙所有的人,但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XX年,12月21日陰天
有一段時間了,除了談工作,我和他很少單獨在一起。天真的很冷,好像穿多少衣服也不夠用似的,一直涼到心的底層。昨天的雪在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又何償不是如此。感情就像一個剛剛開始學步的孩子,每前行一步都是那麽堅難,但又停不下來。忘了他,幾乎成了每天按時吃藥的醫囑,我認認真真的說給自己聽,但似乎沒有什麽療效。越是強迫自己忘記的東西,就越紮了根似的留在思想裏。
他好像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和別人依然顧我的嘻戲玩笑,而隻是在我麵前,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唯唯諾諾。難道他也對我動了真情? 不可能啊, 他比我小十幾歲,前程似錦。所裏那些女孩子們都排著隊呢。昨天俞工還和我說,人事處的王處長告述他,所裏有好幾個同事到人事處去看過他的檔案。市裏的一個副市長夫人也托人向他為女兒提過親,但都被他委婉回絕了。看他心高氣傲的樣子,等閑女子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不想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把和老張倆人的書報費共70元都給了他。他隻輕輕說了聲謝謝,在他的眼裏看不到一絲的誠惶誠恐。他和我請了假就出去了,兩個小時後,他捧回厚厚一疊書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把發票遞到我手裏,就旁若無人的自顧自地翻看起來。我離開時,他頭也沒抬一下。
好像己經習慣了一個人睡,我的夢裏卻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卻經常令我在夢裏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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