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起來了,有一片雲在它的旁邊,它的邊沿被月光鍍了一線銀邊。
人聲在四周,總是一個不太寂寞的中秋。新的朋友,如水的夜色,這是那片我曾經向往的草地,很久以前,我沒有周末,在對麵的中餐館裏打工。這一片青青草地,讓我覺得永遠無緣似的。疲倦,疲倦,永遠也賺不夠的房租和生活費,永遠也做不完的作業。
但是,Y會來找我。他坐在角落,點一個湯,看著我跑來跑去。我對他笑著。我是幸福的。
打完了工,再去學校做作業。回家的時候,往往已經是半夜四點。我身體冰涼,抱著Y。他早已熟睡了。他不知道我幾點回來。我在那時候,覺得這個身體就是我的寄托。再累我也不怕的。他說,喜歡貼著我的身體,因為我總是涼涼的。而他總是溫暖的。
"你是蛇呀你?老這麽涼。"
"是美女蛇。" 我得意地說。
女人在愛的時候,是什麽也不計較的。即使那男人從不懂得疼愛他的女人。即使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懂得。朋友曾經說,Y總會明白,他總有一天會明白。
我也曾經這樣想過。我曾經在乎。
但是這有什麽分別嗎?對於幻滅來說,就隻有幻滅。Y明白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何況,一個女人失望離開,早有另一個等在那裏。多麽諷刺啊。我從沒怪過她,我多理解她的心,我幾乎同情她。
在最痛的時候,有一天,我驚奇地發現,我不會哭了。曾經這麽愛哭的人,隻會讓悲傷堵在胸口,眼淚卻怎麽都不能落下。
我以為那以後我隻要平靜,隻要不報希望,也就無所謂失望。可是人怎麽能沒有希望?再怎麽裝酷,也是一樣地渴望愛的。
在我的幻想之中,也許有一天,我可以在某個人的懷裏,真正地哭一場的。讓所有的,曾經的幻滅之感都離開。我才不要鬼扯的什麽成熟。
在我的心裏,其實是希望著永遠的純真的。永遠愛得不顧明天的。
可是。。。我已經沒有那樣的奢侈。
但是我至少可以完全地擁有自己。
月圓了,我打電話給家人,他們都在一起,媽媽報上菜的名字。歡樂透過話筒傳遞到萬裏之外。這一次爸爸沒有掉淚。我笑著說我很好很好。。。我怕感傷。
。。。
月亮這樣地圓,它緩緩地升起在深如絲絨的夜空裏,如此美色,讓我胸中的回憶如同碎片一樣落下了。所有感傷是無言,所有悲哀是無從訴說。隻有月光,隻有深深掩蓋的悲傷,隻有再也落不下來的淚水。
愛的反麵,是叫做幻滅。
張信哲-白月光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
那麽亮,卻那麽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
在心上,卻不在身旁
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
路太長,追不回原諒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
越圓滿,越覺得孤單
擦不幹,回憶裏的淚光
路太長,怎麽補償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
那麽亮,卻那麽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在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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