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已經開始了,是非常豐盛的自助餐,看得出來女主人下為此了很大的一番功夫,我因為D的行為心情不大好,沒吃出什麽味道。D看都不看我一眼,一直在忙著和舊友們聊天。
大家邊吃邊表演節目,有的人唱歌,有的人彈琴,D和列寧,用德語背誦歌德的詩,列寧的德語詞匯量那麽有限,竟然能把那麽長的詩一點沒有障礙地背頌下來,真讓人刮目,是不是在社會主義國家長大的人都被從小就鍛煉出來了“背功”?
我在這熱鬧而又挺有文化的氣氛下,心情漸漸好起來, 在大家的鼓勵之下,我用中文唱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夜晚》,雖然唱得顫顫巍巍,但還是博得了一片掌聲,D打量我的目光中開始流露出了一些溫情。
菜越上越多,酒也越喝越多,我發現很多人都有點醉了,喝了不少酒的D,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有點反感,因為我覺得他的動手動腳,表現的不是愛意,而是不尊重,他舊友們的嘻嘻哈哈,也都充滿了男人對女人的居高臨下,我決定在我的憤怒爆發之前,還是先離開他們為好,所以我說我實在太累了,先去休息了,D在我的臀部掐了一把,又在我的臉上捏了一下,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一腔怒氣咽下去。
“中國的娜塔莎,祝你晚安!”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強加給我的俄羅斯新名。
我和大家說了晚安,就逃進了列寧給我準備的客房。
我隱約地覺得,D前妻的名字就是娜塔莎,因為我不時地聽到大家嘴裏說到這個名字。
我覺得有點惡心,他們顯然是認為,女人是可以替換的,我的身份,隻是在娜塔莎前麵多了個“中國”做定語,這個混帳的D, 他以為自己是誰,喜歡誰就是誰嗎?我開始後悔那麽衝動就決定和他一起來了莫斯科。
我想把我臥室的門插好,但發現門上根本沒有門插的結構,隻好搬了把椅子,象征性地頂在門的內側,我想D無論怎麽說也是個文化人,他發現門被頂著,就應該明白我的用意。
不知道什麽時候,酒喝夠了的人們才漸漸散盡,等一切都安靜下來以後,我聽見了椅子被門推響的聲音。
果然是D,他沒理會我的用意,徑直來到我的床前。
“我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我說。
“我陪你休息。” D不由分說,就鑽進了我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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