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中國南方禪宗盛行。德山瞧不起禪宗,他說∶“出家人千年學佛威儀,萬年學佛細行,猶難成佛。南方的幾個魔子竟敢胡吹大氣,說什麽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我必要直搗黃龍,毀其老巢,滅其種類,以報佛恩。”於是肩扛《青龍疏鈔》(他為《金剛經》所作的注解)南來,欲與禪僧一決勝負。
有一天,德山走到灃陽時,不禁饑火難耐。正巧有一老婆婆在賣油餅,德山忙奔上前買點心充饑。
那老婆婆卻故作刁難,問德山道∶“你扛的是什麽?”德山回答∶“是《青龍疏鈔》。”
老婆婆又問∶“講的是什麽?”德山回答∶“講的是《金剛經》。”
老婆婆道∶“我有一個問題問你,你回答上來我就給你吃的,如回答不來,你就到別的地方買去。”
老婆婆隨即說到∶“你那《青龍疏鈔》既是講《金剛經》的,那麽我問你,《金剛經》中說∶過去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不知你想點的是哪個心?”
德山無話可說,回答不了老婆婆的問題,隻好忍饑挨餓上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