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中國傳統節日七夕節。我第一次聽到七月七日之夜牛郎織女相會於天河鵲橋的傳說是來自於外婆。兒時,如果遇到晴朗的七夕之夜,外婆就教我抬頭怎樣看牛郎織女在銀河相會。在繁星閃耀的夜空,有一道橫貫南北的白茫茫銀河。閃亮的牽牛星和織女星位於銀河的東西兩岸,隔河相望。傳說中,每年的七月七日之夜,被牛郎織女忠貞愛情感動的千萬隻喜鵲搭成鵲橋,讓他們走上鵲橋相會。聽大人們說,那天夜晚躲在瓜果架下可以偷聽到牛郎與織女在天上相會時的對話。我雖然沒有看到過牛郎織女在銀河相會,也沒有聽到過他們的脈脈情話,但這個淒美的愛情神話給年少的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長大後,從觀看和聆聽黃梅戲《天仙配》到閱讀七夕節的詩詞,象征忠貞愛情的牛郎織女傳說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更深的烙印。在眾多的七夕節的詩詞中,我對北宋詞人秦觀的《鵲橋仙》印象最深。喜愛這首詞不是因為秦觀是我的故鄉人,也不是因為傳說中他與蘇軾的妹妹蘇小妹的愛情故事,而是因為這首詞的意境。
在我和先生婚姻早期兩地分居時,牛郎織女忠貞愛情的傳說和秦觀的《鵲橋仙》中“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千古名句曾經是我們兩人的鼓勵。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秦觀:《鵲橋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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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解】
《鵲橋仙》原是為詠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而創作的樂曲。本詞的內容是詠此神話。上片寫佳期相會的盛況,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發抒感慨。下片則是寫依依惜別之情,在最後一句,詞人將意思翻進一層,道出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愛情真諦。這首詞將抒情、寫景、議論融為一體。意境新穎,設想奇巧,獨辟蹊徑。寫得自然流暢而又婉約蘊藉,餘味雋永。
【作者簡介】
秦觀(公元1049-1100),字少遊,號淮海居士,江蘇揚州(高郵)人。世人稱其為“秦少遊”。北宋著名婉約派詞人,其詞文字工巧精細,音律諧美,淡雅輕柔,情韻兼勝,曆來詞譽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