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分手後我們比戀愛更曖昧

秦楓坦言自己不夠成熟，“總想把自己說小兩歲。”他說在遇見百合前，從來沒考慮過結婚，對於愛情，經營得也頗為懶散。

　　秦楓初戀告終，是因為女友出國，“她想帶我一起走，我不願意”；第二段感情談了3年，女方因為其模棱兩可的婚姻態度提出分手，“挽回過，失敗了”。在這兩段感情裏，秦楓都是被人愛著寵著，遇到了百合，就調了個個兒。

　　百合是個“習慣接受別人的愛，卻不會去愛人”的女孩，秦楓熾熱的愛情，因此而走走停停。單身男女各自的小小心思，會引導這段感情走向何方呢？

　　一個百合花一樣的女孩

　　如果不是失戀，我不會遇見百合。百合是我在心中給她起的名字。當我在停車場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就舒展開來，這是一個百合花一樣的女子，白衣勝雪，飄然長發，亭亭玉立，目光流轉。她在等誰？她要去哪裏？我迫切地想知道，卻不敢貿然造次。何況孤傲如我，向來不屑搭訕之舉。想從容經過她的身旁，卻在擦肩而過的瞬間被弱電輕擊。沒有回頭。我的心開始微笑，不過是路人甲乙丙丁，走吧，河馬還在等我呢。

　　河馬是我的網友，也是這次版聚的發起人，他知道我新近失戀，便將深度潛水論壇的我拉出水麵。去玩玩吧，他說，就當是散散心。

　　我知道版裏這些單身男女們常常聚會，當初的我不夠資格，總不能帶著女友去扮甜蜜惡心人吧。河馬說歡迎我加入剩男一族，我咧著標準的笑臉，心中卻不服，什麽叫剩男，是我不願意結婚好吧。

　　其實，當初若是結婚了，也許便不會分手，雖說婚書隻是一人一張紙，但好歹是個約束，離婚，總不如分手那麽容易說出口。

　　是她要分手的，沒有原則性地分。誰也沒有背叛誰。隻是3年戀下來，她要吵架我已不接招，我倦了，她怒了。可我沒想到她真的要分。原以為在這場感情中，我是更篤定的那一個，於是一直施施然，不緊不慢。該忙的工作，忙；該玩的遊戲，玩；該還是不該結的婚，再等等……我覺得我有責任去挽回，可是她驕傲地掉轉頭，那一刻，我的自尊碎了一地。

　　男人，天天愛到死去活來有什麽意思！用自認為酷的姿態，我拾起滿地碎片，加入河馬們的陣營。

　　我隱身在KTV包間的角落，聽眾人演繹著癡男怨女的情歌，他們不唱《分手快樂》，卻叫囂著《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幾乎有抽身而去的衝動。

　　是時，包間門開，兩個女孩笑靨如花地飄進來。竟然是她！那個百合花一樣的女孩。我認為這是緣分，一種錯過時空的任何一秒一厘就不會相遇的緣分。我決定，隻要她不走，我就不走。

　　河馬叫喚著“人齊了”、“人齊了”，招呼大家做遊戲。擊鼓傳花，點到的人就介紹自己，百合是第一個。她落落大方地站起來，聲音至柔，她說，2008年很快就過去了，希望自己能在愛情上有個歸宿。我怎麽覺得，周圍的河馬們都在虎視眈眈呢。

　　她在唱歌，唱《聽說愛情回來過》，我再次被弱電輕擊，偷偷按下手機的拍攝鍵，“百合”是這張照片的名字。

　　戀愛了，卻不知道對方的真名

　　那天，直到百合離開，我都沒有和她說話，她不喜狂蜂浪蝶似的追逐，我認為必定如此。我向河馬要了百合的手機號，一連幾天攥在手裏，想著要不要給她打電話。

　　終於等到一個機會。平安夜，我發去一條再普通不過的祝福短信。你是誰，她很快回複。我報出網名，不指望她會記得，她卻說，哦，有點印象的。這點印象已足夠繼續交談。

　　自此，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卻又拿著捏著控製頻率和數量，怕她煩，怕她誤以為我輕薄。男人追求女人是天性，但自尊也是要的，平生最看不上那些牛馬樣的男人，整日裏為女友鞍前馬後，何至於此。

　　百合第一次主動給我發信息時，我正和朋友吃飯閑聊，作為一個小有知名度的電台主持人，這位朋友頗受大學生歡迎。我沒想到畢業好幾年的百合也是他的粉絲。於是，沾了這位偶像的光，我約來了百合。一起吃飯，一起玩殺人遊戲，靜靜的百合也有靈動的時候。活動結束，借口不安全送她回家。兩個人，兩輛車，她在前麵開，我在後麵跟，怕閃著她眼睛，我沒開車燈。小區門口說再見，隻是搖下車窗擺擺手，會有再見的機會吧。

　　真的是一個機會，2008年的最後一天，我的生日，熱心的河馬再次將男男女女們聚在一起。這一天我怎能不喝酒？何況還是百合擔任接送我的任務。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失態了，河馬不懷好意地在我麵前晃著他的手機，屏幕上是我攬著百合的醉態。我有點驚醒，卻又沉沉地提不起勁，恍惚中，百合忽遠忽近，一切都像是幻境。等到酒醒，已在電影院裏，《非誠勿擾》裏葛優對舒淇說，找她做女朋友，就像是100萬揣在兜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不知是不是一語成讖，後來我對百合的感覺也是如此。

　　酒醉一攬成了我和百合曖昧的剪影，仿佛如此這般，我們便有責任將這份曖昧演繹為愛情。我們常常見麵聊天，不是在我的車裏，就是在她的車裏，我們從不去對方的家，雖然各自都是一個人住。

　　請做我的女朋友。好幾次，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以往的戀愛，從未如此心中不安，到底是因我太愛百合，還是怕百合不愛我？等到終於說出口，心卻仍未放下。百合靜靜地答：請讓我考慮3天。

　　請原諒我太早表白，隻是怕有人捷足先登罷了。隻是這話，不敢對百合講。

　　第三天，手機不離身。傍晚，一則短信：答應你吧，隻是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做了你女友，真不可思議。

　　我又何嚐不是呢。我告訴她我的真名叫秦楓，她說還是喜歡叫我的網名。我呢，既不喜歡叫她的真名，也不喜歡叫她的網名，我隻想叫她百合。
分手了，卻進入“愛”的狀態

　　戀愛的起始有點荒謬，也不失浪漫，隻是進程卻日漸平庸起來，不但沒什麽進展，連聊天、見麵都仿佛成了奢侈品。百合不像個女友，卻真的像朵花，看起來美，聞起來香，需要精心嗬護，卻無法給你同樣的愛。問她為什麽，無言。許久才說，也許是自幼受寵，習慣了接受別人的愛，卻不會去愛人。

　　2月14日情人節，我和百合的第一個節日。一早就在考慮一天的行程，百合卻一直沒空。晚上9點，她終於想起了我。可我還是狠心拒絕了她的約會，我的愛情不要廉價的施舍。

　　做了一個月懷揣100萬的窮人，我考慮分手。連我都覺得自己有病，要談戀愛的是你，要分手的也是你，沒事找抽呢吧。可我就是進行不下去了。

　　一說分手，百合就哭了，她說，第一個男友說我不適合做女朋友時，我認為他胡扯；第二個男友這麽說時，我開始懷疑自己；現在連你也這麽說，我是不是真的該反省了？她哭得梨花帶雨，我不禁心疼，將她攬入懷中。也許是情不自禁，也許是為了撫慰她，也許是為了讓自己不留遺憾，我吻了她。這是我第一次吻她，在我們分手的這一刻。

　　我們的分手很不像話，不再是男女朋友，卻更親密起來。百合有什麽事，我總是第一個到場，送她出差去機場，幫她送車去保養，生病了帶她去醫院，沒事也會一起吃飯聊聊天。老婆，老公，甚至有時還這樣胡亂叫喊。獨自一人時，我常常幫百合謀劃未來，她該找個什麽樣的老公呢，像她這樣吃不得什麽苦、過慣了好日子的女孩，總得嫁個物質基礎好的吧。杞人憂天，敢情說的就是我來著。

　　就這樣，日子晃晃悠悠到了6月份。那天，我正陪客戶談一個項目，接到百合的電話，說要去外地公幹3個月，讓我馬上到她家去，有重要事商量。我問能不能緩緩，我這邊事正忙。她卻語氣嚴肅。前所未有的，我向客戶道歉、停掉了手頭的工作去找她。

　　暴雨如注，雨刮器根本起不了作用，我摸索著將車開到她家所在的小區。我從未到過她家，這是第一次。

　　她所說的重要事情有關感情。一個45歲有家有室的中年男人，看上她好幾年了，如今願意為她離婚，她不知道該怎麽辦。請我幫忙拿主意。我想了想，問她：第一，你能不能過自己這一關，你愛不愛他，願不願意嫁他；第二，即使你願意嫁他，過不過得了父母那關？

　　她說，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啊，也許嫁他他就能給我買輛寶馬，但我不能為了物質嫁人啊。停了停，她又說，其實你也蠻好的，等你到了45歲，說不定比他強呢……

　　她這是話裏有話嗎？

　　解決了她的問題，我打算走人，可外麵的暴雨仍沒有停的意思，她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仿佛並不想我離開。閑聊到天黑。必須走了，可是她的話裏仍有話：我知道，很多男人喜歡我，動機並不單純，也許到手了就拋棄了，隻是你不這樣，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

　　我突然覺得，也許努努力，我們是能夠在一起的。

　　於是，那天晚上，我最終沒有走。

　　單身男女關於愛情的私心

　　天亮，雨早已停了，空氣清新得很。

　　百合在收拾行李，我在一邊打下手。一時無話。

　　幫她把行李搬上車，她提著一個小小的隨身行李箱，那東西就像個玩具，她卻提得吃力，我心疼道：看看你這小細胳膊，這點東西都拎不動。趕緊搶過來拿著。她卻不讓，自己提著上了車。她說，我有個朋友過來送我，你先回去吧。

　　我轉身，定格。她都不讓我送機，原來，我們還是沒有可能。隻是昨天晚上算什麽呢？是跟我當初吻她一樣，不留下遺憾嗎？

　　這樣走一陣、停一陣的愛情，還真累。

　　百合走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該怎麽定義我們的關係，最終發現沒法定義，戀人？紅顏知己？藍顏知己？仿佛都是，又仿佛都不是。我想和她在一起嗎？我會和她結婚嗎？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我惟一能確定的是，我愛百合，沒有理由的愛，這隻是一種感覺，可是這種愛適合戀愛嗎？它畢竟是不對等的、不平衡的，因為百合愛我肯定沒有我愛她多。這樣的愛能維持下去嗎？至於結婚，更是久遠的事，起碼我得有更好的物質基礎，才能考慮吧。百合是個精致的女子，如果我不能讓她過上更優越的生活，是不是應該讓她自由？

　　至於百合，應該也有她的“私心”，她知道我對她不是假的，也未必不愛我，隻是這種愛，能讓她放下所有跟我在一起嗎？我不是沒有經濟基礎，也在努力進行著自己的事業，為了百合，我已經遠離費時費力的網絡遊戲，她知道，自己有一股能讓我奮鬥的動力。可是，她終究也在觀望。

　　昨天，百合給我發來信息，說在外地一切都好，我們又像以前那樣說說笑笑，我們的愛情是走是停，還是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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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複：【轉】分手後我們比戀愛更曖昧 -Johnpkin- ♂ (22 bytes) () 07/14/2009 postreply 20:11:52

• 回複：回複：【轉】分手後我們比戀愛更曖昧 -McJordan- ♂ (19 bytes) () 07/14/2009 postreply 20:40:18

• 回複：【轉】分手後我們比戀愛更曖昧 -spb- ♀ (126 bytes) () 07/14/2009 postreply 20:36:09

• 回複：回複：【轉】分手後我們比戀愛更曖昧 -McJordan- ♂ (24 bytes) () 07/14/2009 postreply 20:39:24

• 可很多緣分，是當事人不惜緣，活活的糟蹋了...... -spb- ♀ (0 bytes) () 07/14/2009 postreply 20:53:58

• 寫的很好！很有意思。。。 -不明則問- ♂ (276 bytes) () 07/14/2009 postreply 21:57:59

• 謝謝. -McJordan- ♂ (29 bytes) () 07/15/2009 postreply 18:41:25

• 隻要你覺得好， -小背心- ♀ (104 bytes) () 07/15/2009 postreply 08:13:34

• 嗬嗬 -McJordan- ♂ (37 bytes) () 07/15/2009 postreply 18:4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