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紫的故事其實和海歸與否無關,隻是她也是一個前海歸太太,把她的事也收錄進來。
西紫二十多歲的時候在美國讀書,遇到比她大幾歲的傅均,不由自主陷入情網,後來幹脆住到一起。一開始,西紫並不知道傅均在家鄉還有妻兒,後來知道了,也以為傅均可以離婚,然後娶她。傅均是個大男子主義者,西紫和他在一起就沒有出去工作,專心做傅均的愛‘妻’。
傅均也專門回家要和老婆離婚。老婆是個賢惠的女人,盡管不漂亮,沒情趣,不招男人喜歡,可是傅均的父母都喜歡她,何況還生了個兒子。老人堅決反對傅均這種始亂終棄,不負責任的行為。傅均是個孝子,就沒再提離婚的事。回到美國,依然和西紫過小日子。西紫知道傅均愛自己,而且兩人在美國對外都以夫妻相稱,人人也都當他們是結婚了的。
這裏評論一下,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會變得毫不設防,做一些對自己很不利的事,隻為了心愛的人開心。真的是低到了塵埃裏,並在塵埃裏開出花來。
和傅均在一起十年後,西紫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女兒一歲的時候,公司有個很好的機會,派傅均去中國的一個大城市常駐。西紫帶著女兒,歡歡喜喜地跟著傅均去了那個大城市。
傅均是個能幹的男人,工作十分投入,也比較情緒化。平日喜歡和一幫哥們兒一起去喝酒。幾年下來,傅均提升得很快,責任變得很大,壓力也很大,常常出差。西紫在家帶著女兒,總是靜靜地等他回家,為自己的男人驕傲。
記得以前看動物世界,講到一種安哥拉魚,又叫愛情魚。那公魚一旦和母魚交配,就長在了母魚身上,變成了母魚身上的一個器官,一輩子不再分離。西紫覺得自己好比那公魚一樣,長在了傅均身上。而傅均的妻子是一條另外的魚,並不能夠妨礙自己和傅均在一起。
有一陣子,傅均時常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以為是前一次感冒一直沒好,去看了一次醫生,要了些治感冒的藥,帶在身上,又出差去了。
西紫照樣一早起來送女兒去學校。回到家打開電視,也沒在看。然後電話響了,西紫想這是傅均打回來問侯的。電話裏怎麽是傅均的同事老施打來的,說是傅均在那邊生了病,已經進了醫院,要西紫立刻過去,公司的車子一小時後就來接西紫。西紫向傭人吩咐了一下,又托了朋友幫著照顧女兒,心急如焚地上了傅均平日坐的那輛BMW740,去了機場。
後來聽說,傅均那時候其實已經不在了。他是夜裏心髒病發作,幾分鍾就死了。早上被酒店打掃房間的人發現的。送去醫院,隻是確認一下死亡而已。西紫見到傅均的時候,傅均躺在醫院的床上,已經沒有體溫了。西紫當場暈了過去。
後來的事情就像在夢裏。公司把傅均的遺體運了回來,很多人來悼念。六歲的女兒不明白爸爸為什麽生病了就躺著不起來,不過並不是太擔心。
人事部的人來問是不是還要通知傅均的其餘家人,西紫告訴了傅均的父母。他的父母和兄弟都來了,還帶來了傅均的妻子和已經上大學的兒子。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原來西紫並不是傅均的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公司仍然把撫恤金給了西紫。
傅均生前沒有買人壽保險,也沒有留遺囑,大約是不認為自己會有什麽意外,或者是不願意麵對這麽複雜的家人關係。
後來聽說傅均的妻子和兒子在法院提起訴訟,要求分傅均留下的財產。
一年後,有人在一間酒店裏遇到西紫。西紫仍然十分蒼白瘦削。她說她在旅行,要把那些以前和傅均一起住過的地方都再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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