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夜的雨,電閃雷鳴的,我的房子都震得直晃悠。加上睡前喝了兩杯咖啡,沒怎麽睡好,腦子裏半夢半醒的想著今天該怎麽往下寫。那年有首好象是劉文正的歌,歌詞有這麽幾句,昨夜,我想了一整夜,今霄又難以忘記,總是不能忘,不能忘記你,不能忘記你,難道這就是愛情。
扯了幾句題外話。
那個春天,幾乎每個周末我們寢室都要聚餐,兄弟們聊自己內心心儀的目標或模式。武憲也經常竄過來蹭口酒喝。
有的周末食堂還組織舞會,撮完飯去食堂跳舞。老大的話說,平時大街上別說摟著小姑娘的腰了,就是平白無故摸一下手人家也不幹呀,舞會上了不同了,看上哪個就可
以摟著。
我那時一點也不會跳,也毫無興趣。但愛詩會去的,她們班和食堂好象還有幫廚的關係。
那時老跳的曲子有請跟我來,張薔的星期六,拉德斯基進行曲(幾年後,每年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這曲子是結束曲,是挺好聽的)。
老大還在寢室教我們幾個不會跳的,先學個簡單的,慢三慢四什麽的,張薔的星期六裏有首歌,愛情是什麽,用它的曲調學的慢四。我就是那時留下的印象。
朋友,你是否曾愛過,愛的滋味是什麽,請你告訴我。
愛使人忘掉自我,有人這麽說。愛藏著一番溫柔,有人這麽說。愛時常令人難過,有人這麽說。愛真是難以琢磨,有人這麽說。
歌是挺有共鳴的,記住了,舞可沒怎麽用心學,一次也沒上去過。就是坐在飯桌邊上看別人(包括愛詩)"群魔亂舞"。
那年的春天好象特溫暖明媚的。草長鶯飛的時節,晨光裏,從我們寢室窗戶望出去,愛詩她們班一幫女生,林蔭道上,走向教學樓的身影,是一幅絕美的圖畫。畫外音配上當時流行的陳美玲的假如的前奏曲,用慢鏡頭在腦海裏反複播放,是我二十多年揮之不去的回味。
我開始行動了。
我給愛詩寫了封信,先是問問年前的明信片,又簡單聊了個人的情況。
幾天後,愛詩回信了,僅僅是對轉交明信片客套的謝了一下。
是啊,米盧不是說了,態度決定一切。愛詩回信的態度,從字體上就很潦草,對付事兒呢。估計是早飯一邊吃著油條,另一隻手瞎劃拉了幾筆。好在是用16開的信紙寫的,沒用裹油條的紙寫就算對得起我了。
沒關係,有回音就行。把愛詩的信象展示聖旨,又象展示出土文物般的給武憲和續健show了,兩位高參也一致讚同繼續try。
我又給愛詩發出了第二封信,主要還是介紹我的情況,希望有機會成為近一點關係的朋友。兩封信,自以為都寫的很誠懇,情真意切的。加上哥們中學時寒暑假天天練就
了一手柳體玄秘塔的功底,希望能打動她的芳心。
愛詩又回信了,可這次真是不巧,我們班的取信員孫童,那天下午取來信一進寢室就喊,老古老古,小林來信了。
我呢當時還正巧不在屋。這幫小子可揀著金元寶了。老大,哈強,彭雷(這小子可能是我們同學裏最出席的,擔當了某大型國企的董事長,前不久被評為全國優秀企業家)競相傳看,可看不到裏麵的內容。正是抓耳撓腮的時候,還是柴丘(我們屋隻有他在家鄉有個女朋友)鬼主意多,把信放朝西的窗戶上,西曬的光線很足,能照透了信封信紙。
信的內容也不多,
古蒼,
我想和你見麵談談,星期二下午六點在圖書館門口,周二不行周三也可以。
林愛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