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被“哢”“哢”“哢”的聲音弄醒。睜眼一看: 鍾姐已穿好衣服,坐在她的床邊,拿著手機對我拍照。
“幾點了?” 我問。
“都要到七點了。懶鬼。” 她一邊說,一邊又拍了一張像。
我正想發句牢騷: 大清早不睡覺拍什麽照啊? 猛然間我覺出了我的下體有膨脹感 ...... 我頓時明白她在拍什麽了 ......
我一躍而起,背對著她,坐在了床的另一邊,甚是尷尬 ......
“哼哼,還不老嘛......” 她譏諷道。“要不,今晚你去找個小姐吧!”
“哼......” 我訕笑了一聲,抱怨道: “我的大姐啊,現在你不賣粉皮了,還用得著起這麽早嗎?”
“你不是說要去喝茶嗎?”
“喝茶?” 我一愣。“哦,你說吃早茶啊。那也早了點啊。”
“吃,早,茶?” 她懵懂地道。“你起來蹲廁所要半個小時,刮胡子、洗澡又要半個小時。”
我無可奈何地拿起香煙,進了衛生間 ......
出門時,真的快八點了。我帶著鍾姐來到二樓的文苑廳 ......
早茶吃了一個多小時,鍾姐說她快要被撐死了。我問她好吃嗎?
她說: “過去總覺得早餐能吃到我的一碗粉皮就很美了,現在才知道,我那粉皮太不值錢了。”
“也不能這樣說。” 我糾正道,“如果天天叫你吃這些,你又會說: 要是能吃上一碗又香、又辣的粉皮該多美啊。”
“那倒是。” 她跟我下到了一樓,問,“我們去哪?”
“今天我做主。行嗎?”
“行! 反正我是來陪你的,你隨意。” 她做出一副灑脫樣。
我們出了賓館,沿站前路走了一段,向右一轉,進了白馬服裝批發市場。
市場裏,人頭攢動、熙熙攘攘,鬧鬧哄哄、嚌嚌嘈嘈。有的人提著、拖著、背著、扛著大包小袋,跌跌撞撞往外竄; 有的人東挑右西選、走走停停地往裏鑽 ...... 所有店鋪的衣架上,衣、衫、褲、裙款式新穎、五彩繽紛 ...... 各個店裏都有客人在那尋碼問價、挑三揀四、點貨打包、算賬付錢; 也有的人在那討價還價、扯皮鬥嘴,這個說把零頭少了吧,那個說我能賺的就隻有這個零頭啦; 這個說你給我發順豐啦,那個說發韻達是一樣的啦 ......
鍾姐既驚奇又興奮,“哇”“喔”了好幾聲 ...... 她害怕和我擠散,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後來就幹脆抓住我褲腰上的皮帶,還不停地在我耳邊嘮叨: 幹嘛帶我來這? 讓我到這來開眼界嗎? 你是嫌我太土了嗎? 嫌我丟你的人了嗎? 這些衣服肯定很貴吧? 就算買的起但我能穿出去嗎?...... 可是,她的眼睛是左顧右盼、應接不暇,還不時把我拽進店鋪,翻弄架子上的衣服 ......
我假扮成聾子、呆子,一言不發,她行我走,她站我住。但我心裏想: 市場太大了,光是一樓就猶如個迷魂陣,何況要逛到五樓,早的很呢; 還有就是中午以後人就會少些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並且,我們現在擠進去,買個件把件的,老板既不可能給批發價,還會不耐煩的 ......
“你倒是幫我選兩件啊。你幹嘛裝啞巴啦?” 在三樓時,鍾姐終於急了。“你怕掏錢嗎? 那你帶我來幹嘛? 讓我眼饞啊?”
到了四樓時,已是中午,人也開始稀少了。在這裏,品牌店居多,衣服也明顯要比二、三樓高個檔次。我看到那家我熟悉的店裏,掛著各式、各色的半身包裙,便走了進去,從架子上取下一條黑色短包裙,覺得麵料和做工都非常好,一看又是 L 碼、裙長 46 公分,吊牌價是
1280 元。我把它遞給身後的鍾姐。“去試試。” 我不容置疑道。
“叫我穿這個?” 她驚詫道。
“說好今天要聽我的。” 我強調。
她拿著裙子,扭扭捏捏地去了布簾後。
我對著正在按計算器的女老板說: “還記得我嗎?”
女老板抬起頭,疑惑地望著我,搖搖頭。
“成都的; 幾個月前和個女的,唐老板來和你談生意的; 她進了你很多貨的; 有印象嗎?” 我套近乎道。
女老板把嘴張了好一會才說: “哦,有印象啦。唐老板啦,她後來又來過啦。這次你來是 ......”
“我帶我妹妹出來旅遊的,想在你這給她買幾件穿的。” 我半真半假道。
“好啊好啊,隨便選啦。” 老板熱情道。
鍾姐窘迫地從簾子後麵走出來,盡管裙邊離她的膝蓋隻有幾公分了,她還是兩手不停地抓住裙擺往下拉。“這,這也太短了吧?!”
“別拉。站直。” 我命令道。
她滿臉緋紅,身子僵硬地站在鏡子前。我圍著她仔細看了兩圈: 一條聚酯彈力包裙,塑出了她微微隆起的肚腹、渾圓翹棱的臀部、前弧後直的大腿 ...... 加之她白淨的皮膚、勻稱的小腿,讓我很難相信她都五十多歲了 ......
她從鏡子裏審視了一番自己,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 “你知道這條裙子多貴嗎?”
“我知道。” 我毫不在意地說著,又從架子上去取下一條更短的淺色碎花包裙,看了看型號後,塞到她手裏,“再試試這條。”
當她從簾子後麵出來時,嘴裏罵道: “你個死張哥,你叫我在石阡穿這個怎麽出門啊?” 她還是不住地往下拉裙子。
“誰讓你還有本錢穿這些呢?!” 我前後端詳了陣裙子在她身上的效果,說,“如果你沒這身材,你想穿我也不敢買啊,出去嚇死人咋辦?”
她笑了,好像多了些信心地挺直了腰,對著鏡子左右打量自己。
隨即,我又取了條稍長一點的酒紅色的包裙讓她試。她穿上後,對著鏡子悠然地欣賞起自己了 ......
我伸手把她的胳膊上短袖朝上一捋,並捏了捏她的膀子肉。
她詼諧道: “怎麽? 你揩我油啊?”
我“哼”了聲,說: “我是想知道你的膀子是不是老太婆的膀子了。”
她疑問道:“什麽是老太婆的膀子?”
“肩頭肥大、肩胛厚實、腋邊下垂,膀子又扁又寬,膀子肉鬆垮。”
“我的呢?” 她緊張地問。
“你還算有個細圓膀子。”
“哼,要是你每天早晨也推一兩個小時的石磨,你也會有個圓膀子的。” 她不無得意地道。
我從另一排衣架上,取下一件深天藍色背心式無袖衫,由於麵料是重磅蠶絲加少量萊卡,所以看上去非常有光澤和質感。
“你真要我穿?” 她拿過上衣,問。
“配那條黑裙子穿。” 我告訴她。
她從換衣間出來時,我眼前一亮...... 鮮明的色彩讓她更加的漂亮,簡約、修身的時裝使她倍增神采 ...... 猛然,我感想道: 老天爺有時還是很公平的,雖然讓她經受了很多的傷痛,但卻給了她不見垂老的嬌嬈體態和俊秀容顏 ......
接著,我有又挑出兩件讓她穿,一件是孔雀藍有領對襟無袖衫、一件是白色圓領蓋肩無袖衫 ......
她逐一試過後,穿回原來的衣服,小聲問我: “都要買嗎?”
“你都喜歡嗎?” 我反問道。
她在點頭之餘,又焦慮道: “可我照著吊牌上的價,加下來要五、六千啊。太貴了吧?”
我抱起三條裙子、三件無袖衫,往老板麵前一放,說: “老板,就買這些啦。”
老板邊按計算器邊說: “你是老客人了嘛,今天買了這麽多,我還是給你個批發價啦。反正我也要上秋裝啦,賣一件是一件啦。”
我學著她的腔調說: “謝謝你啦,有機會我還會來照顧你啦。”
“好啊好啊。” 老板說著,把計算器往我麵前一推,“好啦,就收你一千一百塊啦。”
一出店門,鍾姐欣喜若狂地說: “太便宜了吧。你是真的來過還是在瞎蒙的?”
“真來過。” 我說,“在我離婚前,有個很早認識的女人,突然搞到一大筆錢(另一個故事)。她想做點事,但又不知做什麽好。於是,她來找我,讓我給她做個策劃案。我根據她的喜好、能力、條件以及資源,給她做了個方案: 就是搞個女人會所。她身邊有很多有錢的女人,早上把小孩往幼兒園或者是學校一送,一天就沒事了,成都市這種女人太多了。如果有個地方專供她們喝茶、聊天、分享快樂、發泄鬱悶,美容、美發、健身加保健,買衣服、買裝飾、吃美食等等,甚至可以滿足她們的情色要求 ...... 提供偷情、密會的房間 ...... 你說,她們會不來嗎 ...... 這個姓唐的女人對服裝一竅不通,廣州也不熟。雖然我也不是很懂服裝,但她相信我的眼光,還有她知道我很熟悉廣州、虎門。所以,她的第一批服裝就是請我和她一起來進的。”
“怪不得呢......” 鍾姐說著,又站住了,“那我還想再去選兩件。”
我拖住她,“其他店裏的好東西還多的是,夠你挑的。今天沒買夠,還有明天呢。”
在市場裏,我還給她買了兩條熱褲: 一條是深藍色條紋三分褲、一條是淺灰色波紋兩分褲; 一件短袖衫、一條亞麻長裙 ......
從白馬市場出來,我又把她帶到天馬女人街,給她買了兩雙高跟鞋、一雙中跟鞋、一雙低跟鞋 ...... 我還叫她自己去買幾條平角內褲,她問為什麽?我說:有些女人肥的一塌糊塗了,還穿緊身褲、裙,裏麵的三角褲把兩瓣屁股勒成了四瓣。鍾姐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
接著,我又把她帶到珠寶店,給她買了一根白金項鏈、一條珍珠項鏈、兩對耳環、幾對耳釘 ......
回到賓館房間,我先燒水泡好茶。趁鍾姐洗澡時,我打開她的包,拿出她的手機,把她早晨拍的照片統統刪掉。然後,我拿起我的手機(準備拍照),麵朝窗外地坐在那張隻有兩邊靠背的四方沙發上,等著她的時裝展示 ......
第二天早上,她穿起了上藍下黑的新裝,腳上一雙淡藍色的水鑽高跟鞋,脖子上掛著那條珍珠項鏈。出了門,她怕走的不穩,就挽著我的胳膊。當我們走進文苑廳時,確有眾多的目光投向了她 ......
吃過早茶,走出餐廳後,她心情愉悅地挽著我。
“張哥,今天還是你做主,嗷?” 她討好賣乖道”
“好。不許唧唧歪歪的。嗷?”
“絕不。”她鏗鏘有力道。
可沒過十分鍾,她又叫嚷起來了__因為在美發廳裏,我讓美發師把她的頭發剪短到耳根處,焗黑色、燙小波。
“太短了,我不幹。”她爭執道。
“你剛才怎麽說的?” 我提示她道,然後叫美發師照我說的剪。
她噘著嘴,坐在了椅子上 ......
兩個小時後,她對著鏡子裏神采奕奕的自己,左看右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
接著,我又帶她去做了個美容,讓美容師給她化了個淡妝,並教了她些化妝術。而且,還給她買了套迪奧保濕潤膚係列。
走到街上,她問我: “為什麽你要把我打扮的這麽漂亮?”
“為了讓你知道怎樣打扮自己; 為了讓你今後走到哪不再像個土包子。” 我故意惹她道。
她咬牙切齒地掐了我一下。
“為了讓你氣死女同學。” 我又說。
她又掐了我一下,不過這次輕的多 ......
其實,我是想讓她開心、快樂,讓她今後在石阡活的更光彩、更自信 ......
一下午,我都領著她在火車站北的箱包市場裏,為她買了一大一小兩個拉杆行李箱,以及提包、手包、錢包 ...... 江水,波光粼粼。兩岸,燈火通明。空氣中,有股淡淡的河腥味。微風輕撫,讓人身心清爽 ......
夜晚,我和鍾姐漫步在珠江邊上的沿江路上。我們久久無語,盡情享受這美好夜晚 ......
走到白天鵝賓館外,鍾姐想照相。我請路人用我的手機給我倆拍了好幾張合影 ......
“呃,張哥。” 鍾姐突然說,“你那天說的那個...... 是真的假的?”
我茫然問:“我說了什麽是真的假的?”
“就是那個...... 那個,什麽收緊術......” 她吞吞吐吐
我忍不住笑了,“怎麽?你不是說你這麽老了,不想受那個罪嗎?!”
“可我...... 天天吊著這兩大坨...... 也受罪啊。”
“你現在是嫌它不好看了吧?!”我拆穿道。
“誰叫你讓我覺得自己還不算老。” 她不否認地笑著說。“廣州可以做嗎?”
“可能南方醫院可以吧?!” 我猜測道。
“要不,我們明天去打聽打聽?”
“嗬,你還來真的啦?” 我站住了,盯著她問。
“怎嘛? 不行嗎?要不,你把我放在這,我做完後自己回石阡。” 她倔強道。
“切,要做也要去成都做呀。” 我脫口而出道,“一是成都的醫院在全國都是一流的; 二是你做了之後我可以照顧你啊。在這,多不方便。”
她久久地望著我,眼裏有淚光在閃爍 ...... 少頃,她歎口氣道: “死張哥,我當你這次又是在開玩笑,不許再說第二次。再說,我可要當真囉!”
我一時不知該鼓勵她做? 還是勸她別做?
她莞爾一笑,挽起我的手臂往前走,說: “走吧,我也是開玩笑的,做什麽做? 做了給誰看啊?”
提到南方醫院,我又想起了茵茵 ......
那次,我帶她去了這家醫院,過去是軍醫大附屬醫院。經過婦科的全麵檢查,醫生告訴我茵茵有滴蟲和輕度糜爛 ...... 在拿到很多的內服外用藥和器皿的同時,醫生教會她怎麽用藥、怎麽做到衣褲殺菌消毒、怎麽注意飲食等等,並告誡她病愈後三個月內不能有性事 ......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把她帶回了根竹 ......
那天晚上,鍾姐帶著茵茵來到我的房間。先是客氣地謝我給她買的東西,又謝我帶茵茵玩了廣州,再謝我帶茵茵看了病 ...... 之後,她表情嚴肅地掏出一遝錢,說: “這次你花了那麽多的錢,為啥還要把我給你的錢塞進茵茵的包裏? 你這樣,叫我們怎麽好意思?” 我見她有些過於認真,便直接道: “她說要做我的小老婆,那我為她花錢、帶她看病不應該嗎?” 鍾姐目瞪口呆地把我看了半天,喃喃道: “小,老,婆 ...... 該。” 她丟下茵茵就走了。我忙對茵茵說: “快去給你媽解釋一下你說的小老婆是什麽意思?” 茵茵乖乖地去了 ......
之後,我又跑了幾趟廣州。每當車子接近根竹時,我的心裏都會產生一種畏怯感 ...... 我老是要想到《洛麗塔》那部書 ...... 雖然我沒有像男主人翁那樣使用卑鄙手段,但事實卻如他一樣下流、無恥 ...... 我生怕還沒進門,就被鍾姐一盆水潑在頭上 ...... 但我很想見到茵茵、想聽到她甜甜地叫聲“張哥”。我不得不鼓起勇氣、厚著臉皮踏入鍾姐的店 ...... 其實,鍾姐每次見到我,並沒有以惡相向,隻是少了些親切,多了些客氣。能不見麵,她都盡量回避,連上菜、上飯都叫小妹端來 ...... 我除了每次都給茵茵帶很多書和一些禮物外,我還給餐館弄了台電視機,並在天台上安裝了“不可動搖”的天線,為的是讓她們不至於有台風要來都不道 ......茵茵每次見到我都是歡天喜地、情意綿綿 ...... 我也知道: 她去貴港市醫院做過檢查,病已經徹底好了 ......
轉眼,四個月過去了。深秋的一天,我一個人運了車貨到南寧。卸下貨後,我把車停在城東的一個大型停車場裏。到第二天中午,除了幾個找我拉蔬菜回成都的外,沒有其它什麽貨了。運蔬菜要趕時間,我不願意; 運費很低,我覺得劃不來; 加上我有些想念茵茵,所以吃了午飯我便開著空車去廣州,打算晚上住在根竹。
四點鍾,我就到了根竹。“四川飯店”門口一台車都沒有。我剛從車上跳下,鍾姐就迎了出來,神情非常焦灼 “你還真來了。你快去看看茵茵吧,她生病了。”
“怎麽回事?”我恐慌道。
“從昨天開始就發燒,吃了藥也沒有用,我要送她去醫院她又不去,說你要來了。”
我被鍾姐帶進她的房間。茵茵可能已聽說我到了,所以一見我進門,就想從床上坐起,但她馬上就手按胸口、一臉痛苦樣躺下了。我看到她的臉已燒的通紅,地上有很多用過的衛生紙,有些上麵還有血絲 ......
“不行,必須去醫院。” 我當即決定。
“送哪的醫院?” 鍾姐問。
我猶豫了一下,說: “送廣州,穩當一點。”
“我也去。” 鍾姐說。
“你還是在這吧,你走了鋪子咋辦?”
“可是......” 鍾姐為難道。
“你放心,有我呢。” 我信誓旦旦道,“你去叫兩個小妹過來。”
我上前把茵茵從床上抱起就走。鍾姐和小妹跟了上來,很快就把茵茵放在了駕駛室的臥鋪上。
“鍾姐,你去抄個能叫你的公用電話的號碼。小妹妹,你們去多拿點塑料袋和衛生紙,再拿一個小盆子。如果有凍成冰的礦泉水,也多拿幾瓶。沒有的話,多拿點冰棍來。” 我吩咐道。
不一會,我要的東西都拿來了。我開起我的大貨車,向廣州飛馳而去。一路上,我用塑料袋裝上冰凍礦泉水放在茵茵的胸口上; 跑一段路就讓她喝些水; 她要小便,我就把塑料袋套在小盆上,讓她在車上解,完了我把塑料袋提起往車外一扔 ......
半夜十二點,我們就到了軍醫大附屬醫院的停車場。我先把茵茵扶到副駕駛座位上,我再跳下車,背對車門站住。茵茵撲到我的背上後,我拔腿就往急診室跑 ......
茵茵得的是急性肺炎,推進住院部的病房時,已快淩晨兩點 ...... 打針、吃藥、輸液 ...... 她很快就安靜地睡了 ......
這時,我才覺得很餓 ......
我先去把車門鎖上,再到醫院外的大排檔胡亂吃了點東西,又為茵茵單獨炒了個菜心、打了點飯。然後我又到通宵商店買了牛奶、飲料、水果,以及一些必用品 ......
三天後,茵茵開始明顯退燒 ...... 七天完全退燒,停止輸液,為求穩妥,繼續口服用藥 ...... 第八天,醫生讓茵茵出院。我好話說盡,好在醫院病床不緊張,醫生就勉強同意繼續留院觀察 ......
一天下午,我陪茵茵在醫院花園裏散步。茵茵把我的膀子抱的很緊,她歪著頭問我: “張哥,你真的要我做你的小老婆嗎?”
看著她紅紅的臉蛋,甚是嬌豔,便逗她道: “是啊。還願意嗎?”
“當然願意。”
“那萬一我又想娶個大老婆,怎麽辦?”我繼續逗她道。
“隨便你娶多少個大老婆,我永遠都是你的小老婆啊。” 她怡然自得道。
見她如此乖巧、嫵媚,我簡直陶醉了 ......“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小老婆了。” 我忘乎所以地說。
“老老公。” 她甜甜地叫了聲。“我好愛你......”
她把我的膀子抱得更緊了 ......
第十五天,茵茵徹底康複。她出院時,我準備帶她回瑤台。
“張哥,我們住幾天賓館吧。” 她要求道。
“為什麽?” 我不解。
“我想讓你好好休息兩天、吃點東西。順便我也想好好洗個澡。”
我明白她的前一個理由是真的,十多天來,我沒有單獨睡過床,隻是近幾天的晚上,我可以蜷縮在她的腳邊睡一會 ...... 同時,她也了解: 貨運部是一人一天四十元包食宿,所以夥食非常差; 而且住有很多的駕駛員,他們白天黑夜都在賭博、喝酒、聊小姐,想睡個好覺是不可能的 ......
我在機場路上的重慶賓館開了一間房。頭兩天,她除了白天陪我吃飯、喝茶、散步、聊天外,夜裏沒有招惹過我 ......
然而,在後來的幾天裏,我們卻盡情地親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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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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