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紐約地方的新聞壞消息不斷,布魯克林華人房東、房客糾紛引發殘忍命案;救護車年輕的女救護員被從Rikers放出來的牢犯在救護車裏被騷擾、刺傷;NBC 紐約台運動欄播音員 Bruce Beck 在洛克菲勒中心附近被搶劫,搶走了錢包;......
的確,紐約比以前亂多了,安全感越來越稀釋。雖然我很愛紐約,工作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如果不是工作關係,我動了搬離紐約的念頭。但這尋尋覓覓的過程將不會短,太多要考慮的因素,而且得隨著外界形勢條件和自身的變化而不斷調整。聊以自慰的是我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不會為此焦慮,而是放平心態,順其自然。
而隻要是在紐約過一天,我就會盡量過好。並繼續睜大雙眼觀察體會這座魅力無窮的偉大城市。
提到Rikers Prison,紐約臭名昭著的監獄,我沒想到上周和從裏麵放出來的犯人近距離、麵對麵打了個交道!那天去到皇後區的一家曾經是賓館的大樓,現改為收容從Rikers監獄放出來的犯人居所約人麵談調查。大樓的大廳保安、社工配備齊全,外人不得上樓入戶,所有要見的人由他們通知叫下樓,就在大廳裏會麵。這是為了安全起見。我約的麵談人士磨蹭了二十多分鍾才下樓。一見麵他一開口,我就意識到他有mental illness。文不對題、答所非問。我的工作是持有政府徽章的,和警察徽章長得一樣,就是部門標識不同。我們見人都要先出示徽章以示身份。但這一程序真不適用於此!試想這些釋放的犯人不喜歡警察的肯定是大多數,我們無法知道每個個案當時發生的情形,警察用力過度的事也時有發生。我一出示徽章,那人就炸了。嚷嚷著:你不要用警徽嚇唬我!我力圖讓他平靜下來,解釋我不是警察,我是來了解他享受某種政府提供的福利的情況的,是為他的利益服務的。他總算平靜下來,但思想無法集中,思維很是混亂。總算斷斷續續回答了一些我的問題,我看著他,心裏真是很同情。六尺大漢無法正常生活,無法追究他是如何走到這一步。這是個積重難返的社會問題。
紐約現在顯而易見的在公共場合神經有毛病的人越來越多。昨天上班地鐵上碰到一個女的文瘋子。車廂很安靜,就她大聲的在絮絮叨叨,從中國人口眾多到聖經裏的故事,涉獵的題目還真不少。如果她不開口安靜的坐著,你不會覺得她有毛病!我一路坐車一路聽她演講,忍不住拍了她的照片。我私下希望這是個正常人該多好啊,會是個好的話劇演員:
上班路上,在另一部車上,因為時代廣場站發現有人在地鐵軌上,所有途經車輛停車等警察處理、大家都坐在車上即心急如焚又百無聊賴,這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鍾。坐我對麵的一位女士一刻沒停過,先是翻包包,她那個包隔層真是多,隻見她拉開這條拉鏈、關上那條拉鏈,把裏麵的東西左移右移,忙得不得了。後來又拿出一個文件夾及一把剪刀,把裏麵的一張紙剪成了一小條一小條,又把小條子裝進一個塑料的外賣盒,然後遲疑不決到底要放在哪條拉鏈裏的隔層。我看著真想笑。有這種習慣的好像女人多些,我觀察了很久,紐約大街上女的大多至少背兩個包,有的甚至三個包。我媽當年也有點這個習慣,一坐地鐵就要翻包。我提醒過她好幾次,旁邊站著的人可以把你包裏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萬一碰碰到個壞人看你年紀大、包裏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下車跟蹤你搶你的包就慘了。不過每個人的習慣改也難!
聲明啊,一個遮臉一個不遮臉不是因為白人黑人的原因啊。不遮臉的那位因為就是她的表情吸引我。遮臉的是她的行為動作吸引我。
紐約地鐵是沒有以前安全,但乘的人少了,尤其周一、周五、很多人選擇這兩天在家上班。這得以讓我可以有機會更清晰的觀察。這世上最可貴的是人、最有趣的是人、最危險的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