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京津冀大雨引人關注,本人更是如此。因本人的老家就在此地,與北京的昌平、門頭溝、延慶接壤,與涿州一樣近。
與北京接壤未必是好事,小時候看兩省市交界區的公路,兩相對比,徒生不少不平,一方是公路又寬、又直、又平的柏油路;一方是寬度隻有對方一半的沙石路,路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坑,猶如剛剛打完仗一般。我方是張市最好的區域,對方是京城最差的縣。以前兩地還是同屬察哈爾省的兄弟縣,20幾年過去,差距為何如此之大呢?
當然現在兩地的差距又縮小了,經濟上我方不比延慶差,這是另外一回事。
大雨是不是百年一遇,不清楚,但60-70年未見,千真萬確。所幸京城和老家的親人無恙。與涿州相比,不是老天爺和京老大客氣,是老家的地勢實在不適合泄洪。老家本身地處永定河畔,但處於京津的上遊;屬盆地,四周高、中間低,而且坡度不小。多大的水,也隻是經過,而不會停留。
盆地最低處,有一北京(地處河北,歸北京管轄)排名第二的水庫。往年為了保證京城供水,要從其它地方調水,今年免了。
做北京的鄰居,要有奉獻精神,確實如此。當年老家的水庫,是建國後第一項水利工程,除了保證京城的供水、發電外,主要是控製永定河的水流。水庫的大壩處,常年有重兵把守,據說周邊的山都掏空了,以防萬一。此處按重要性,一點不比三峽大壩差。水庫呈長條狀,長約百裏,如此大壩發生意外,恐京津不保。
水庫大壩
水庫建成了,核心地帶劃歸了北京,千年曆史的古城被遺棄,縣城遷往它處。遙望碧波蕩漾的大湖,有幾座山頭露出水麵,山頭上的廟宇依稀可見、孤孤零零,失去了往日的喧囂,那就是那座古城的遺址;更有數萬人口被遷往與山西接壤的懷安縣,至今不能歸來。
千年古城遺址
由於老家在京城西北,屬於上風上水,有好有壞。壞處是每逢沙塵暴來臨,總是先於京城體驗,而且嚴重得多;好處是從不擔心京城泄洪,而且由於地勢的原因,家鄉盆地儲水潛力巨大,水庫周邊早已無人居住。
近些年與北京來往方便了不少,室內有公交車直達,15-20分鍾一趟,高鐵至西直門僅需20分鍾。由於空氣和房價的原因與廊坊、涿州一樣,近些年也建了不少小區,買房者也多是北京人。
總之,談起北京和河北,心情很複雜,再加上那個遠去的察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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