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下旬的一個清晨,飛機在San Juan國際機場降落,機場裏人群湧動,室外的氣溫顯示是華氏80度。走出機場,讓人感受到濕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有毫不遮掩的耀眼陽光。
波多黎各島位於大西洋的加勒比海域,植被屬於熱帶雨林,海洋性暖濕氣候。 San Juan 市是它的首府,位於島的西北地區。
Old San Juan 是一座保留下來的曆史老城。老市區街道很窄,道路上是青石鋪就的路麵,兩邊是很有年代曆史的商店,街道牆麵的色彩搭配也非常的陽光,絡繹不絕的客車在這些石頭街區慢慢地駛過。街道上停靠的都是有特別許可的本地車,遊客車輛都必須去停車場。
從停車場走幾個街區來到海邊的古城堡,層層疊疊的就像一座迷宮,它們看起來非常的堅實又很有觀賞的美感。曾經是防禦外來入侵的,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在它的邊上後來又建了不少低矮的民宅,2017年的瑪麗亞颶風,毀掉了許多的民宅,殘破牆壁記載了人與自然之間的關係,人是不能勝天的。
老街上有一處特別耀眼的風景,是用各種五彩的花傘構建起的浮動天棚,在陽光下一個個獨立的花傘說著五彩的傘語,給人一種年輕的感覺,它的邊上就是有名的冰淇淋店Anita。據說幾年前這條街上是可以隨便行走,非常熱鬧,現在它的街口被圍起來,遊客隻能在此拍照留念。夜晚的老街比白天更熱鬧,音樂聲合著人聲,讓這個喧囂的塵世間很有活力。
在離花傘街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公園,值得去體驗一下鴿子們的熱情,如果你有幸讓它們落在你的頭頂和肩膀上,等待你的喂養,請不要被驚嚇到,它們習慣了和人類之間有這樣親密的關係。
白天在城堡附近的大樹下坐坐,讓溫柔的海風吹過,呼吸就即刻地清爽了許多,驕陽似火的外麵世界便平和了下來。在太陽落下之前,去海邊的小道上走走,坐在石墩上等待落日的到來,順便讓已經走累的腳休息一下。夕陽下的古城,漸漸地暗下來,輝煌的瞬間很短但曾經有過,就像這一刻的夕陽餘暉。小道上還會遇到三三兩兩的野貓在附近巡遊,常有人帶著貓食來喂它們。
在行走了一天感覺疲憊不堪的時候,要去老街上的冰淇淋店 Anita,來一份大號的冰淇淋,首選榴蓮味,芒果味,榛子味,開心果味,黑巧克力味。那種微甜口感細膩的感覺,會讓人回味悠長。
陽光、藍天、雨,在這裏天氣預報是無法準確的。雨可以輕盈的走來,也可以隆重地走遠,在藍天和陽光的注視下。 室內的地上也會因濕氣太重聚集起來一灘灘的水跡。
San Juan 海邊偶遇婚禮,感受傳統的爵士音樂、傳統的文化、傳統的婚禮、傳統的年輕人,在古老的城樓上。音樂聲在街上隨處可見,像這樣傳統的爵士樂卻是很少見。
De Cabras 島是一處曆史遺產,這個延伸至海灣裏的狹窄小島是遠望San Juan島最佳的地方,島上沿著海邊有許多的亭子,海島的盡頭是警察局,正好遇見島上的警察在訓練,密集的射擊聲在耳邊響起。在島上遇見一位住在雲雀雨林地區的老人,也是第一次上到這個島上的一處古堡上,主動和我們攀談起島上的生活。
雲雀熱帶雨林EL Yunque National Forest 是國家森林保護區,也是美國唯一的一個熱帶雨林,在San Juan島東北角的山中。上山的路很窄,勉強可以通過兩輛車,中間沒有分割線。一路上來往車輛不多,但路常常被分叉和急轉彎搞的行駛速度非常慢。需要在網上提前預約,每輛車票價$2,每天允許車輛數不超過240輛,分上午和下午兩批。
雲雀熱帶雨林中最任性的要屬雲雨的無常。 來的時候急匆匆趕到,離開的時候卻是瞬間全無,陽光也許還沒有來得及眨眨眼。在公園裏一處古老的塔樓上,如果是晴天,可以看到雨林很遠的地方。
當走進雨林裏,你會被悅耳的聲音吸引,尤其被告知這裏不會遇到有讓人擔心的東西時,聽聽雨林中清脆的鳥鳴啾啾聲,整個人都會放鬆下來。
進到公園內,路邊會看到一個小瀑布La Coca Falls,許多人都會在這裏拍照留念。去探尋雨林中的小道,即便淋著雨也不願去躲避,許多人冒雨繼續走在林中,返回後再換上幹淨的衣服。見到過一個中年男子,在林間泥擰的路上滑倒,上來後太太用塑料布雨衣圍著讓先生換衣服,他說著這段經曆時的表情還挺榮耀。
從Mt Britto Trail 進入雨林中,這裏有人工修築的一尺多寬的水泥石頭小路,然後接上EL Yunque Trail去雲雀山峰,來回大概三個小時左右。
在雨一陣,晴一陣裏,來到了雲雀峰上,在這裏修築有一座十字架的塔樓。在不遠處有一個分叉口去往雲雀石,這個高地有點危險,最後幾公尺的路麵是原始的山石,上麵有青苔覆蓋,雨水不斷地衝刷著,石麵上很滑,下麵就是懸崖。磊爬到了雲雀石的頂上,我就停在了最後一公尺的山石後麵,原本也許可以試試上去,可下來就非常困難了。
驅車前往雲雀熱帶雨林的路上,在山裏繞行了一條很窄的山間小路,起起伏伏的路邊不時可以看到一些當地的民宅,多是低矮建築,屋頂都是平麵的,也許是為了適應海洋性氣候環境的緣故。夜晚返回駐地的路上,許多路邊的餐飲處音樂和著人聲就開始了。
島上東麵自然資源基本上都處於它的原始狀態,沒有過度開發利用它,也沒有聳立的高樓。當地居民和自然形成了一種存在關係,在各自的世界裏生活又不幹擾自然法規。也許修築狹窄的公路可以避免人類過度接觸它帶來的傷害。
波多黎各島上飲食非常雜,是由許多不同民族文化的東西融合在一起,島上有印第安人、非洲人、西班牙人、歐洲人的後裔,演變成為了波多黎各的飲食文化。
在San Juan西麵的Casa Bacardí有生產Rum的酒廠,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餐館裏有一道主食叫Mofongo, 看著不搶眼,卻會越吃越有味,這是當地人的美食之一。
食品店AMIGO裏有一種當地傳統麵包,是早餐不錯選擇。島上生產的咖啡有一種濃鬱香味,喜歡喝咖啡的人一定要試試,曾經這個島上出口大量咖啡。在這個島上發現有一種紫紅心的大芋頭很新鮮,像是在這個島上生長的,有點好奇當地居民怎樣吃它?如果加到冰淇淋裏,該會是怎樣的美味?
在Humacao鎮上一家小店Bacota ,嚐嚐島上的飲食,海鮮黑米魷魚飯“Paella Negra lberica Camaron, Jamon lberico y calamares lberic Black Paella (shrimp, lberic Ham and squids)”,飯裏有魷魚,蝦,島上自產的火腿肉,橄欖油燜煮,恰到好處的海鮮味,有朋友說像西班牙的美味佳肴。
在熱帶島嶼上的飛禽與其它地域的飛禽會有很多不同, 特別是它們身上的色彩。幾年前去佛羅裏達的海邊看到粉紅色的Pink Roseate,就像四月的櫻花色澤鮮豔亮麗。在波多黎各島上,常見一種純白色長脖子的鳥,據說是一種海邊的鶴,卻顯得格外地優雅謙卑。好像它們多單獨行動,偶爾有倆隻一起的。
在島的東麵海灣地區有很大一片度假村,來島的東部遊玩在這裏居住也是一種選擇。春天這片的海灘有太多的海藻,並不適合遊泳,也許這隻是季節性的。附近的海灣裏停放著密集的私人遊艇,如果它們都行駛出海,一定很壯觀。
許多海邊沙灘是對公眾免費開放的,東部的Guayanes 沙灘岸上修築有許多的亭子,海水很適合遊泳和衝浪運動,有不少人在這裏燒烤。岸邊有一排排的椰子樹結了椰子,好希望有人能上樹摘一個來嚐一嚐,這個海灘周圍幾個餐館已人去樓空了。
San Juan市的西麵是新發展起來的市區,時尚設計風格的建築在這裏湧現,周圍的公寓樓、民宅、賓館,很像許多其它大城市,夜晚霓虹燈閃爍的大街上多是三無成群的年輕人。
出來看世界,常會遇到很多精彩的時刻,就像在雲雀熱帶雨林中,看到爺爺領著4歲左右的小孫女走進瀑布下,一起體驗水落下時的快樂,然後牽著剛剛開始蹣跚學步的小孫女一起走在小道上,感受自然的氣息從孩童時期開始。
認識一個陌生環境的最好方式,就是走進去但不要期待什麽,因為所有的遇見都會是全新的。當我們走近彼此的世界,會發現那種互為彼此的依存關係,是愉悅生活的根基。
生活在當下是這個島上居民的一種精神狀態。快樂就是無論你生活在什麽樣的環境,你都可以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去享受。
4月在島上的一周,有陽光的沙灘、獨特的雨林、熱情的居民,留下餘香的飲食,波多黎各將它最好的樣子展現給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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