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它們全來了。這是一種中型大小的鳥。橙黃色的胸脯,下顎黑白相間條紋,背麵羽翼呈淡土色,色澤一直延續至尾翅。它們棲息在一條條的林梢上,似乎是相呼而來。先是一隻,然後雀躍著兩三隻,一會後院的它們一隻隻翩翩而至,在空中越過幾顆高低不一的樹木,聚集著停留下來。偶爾一兩聲啾啾,不緩不急,讓人小陣驚喜。
午後4點出門走路。
沿途地上的青草青的,青黃的,細密的,粗燥的,密密匝匝,都吸足了水汽,長勢旺盛。草地上一些早熟的蒲公英三三兩兩在靠近路邊處露出了細頸高頭,不過在一夜風雨的肆掠下,花盤已落,一些細籽散落在草叢之中,於是吸引了天空飛過的小小雀兒地上啄食。
掉光葉子的白樺樹在雨後分外婉約,葉梢上的雨滴,那雨滴裏的風景我無暇顧及。我疾步狂走,往山上跑去。一路疾走,身旁的高山上的雲霧也疾風似的遊離飄走,一會天空上露出了一角湛藍。
這裏下山街的這一排街道種著許多大型鬆樹,間插著幾顆楓樹,幾顆梧桐樹還有幾顆不知名的葉子樹。這個時節,這些落葉樹已掉光了葉子,隻有零零散散的一些果子掛著,雨天更顯零落之感。
那裏不知是斑鳩還是鴿子,到了近處,我才看到它們。它們落在邊側的草地上,溜達著,安詳恬靜。這讓我又想起午後後院的那些鳥。它們似乎體型相近,但不知哪裏顯得有所區別。是羽毛,它們似乎是渾圓的身軀,看不見層層覆蓋的羽翼。到我再靠近時,它們嘩啦地飛離了去。
4點45分,到家。後院,遠山粉彩與灰蒙相接,幾盞城市的燈光已上,一會那粉彩漸漸地印上了天空,很淡,暈染著,分不清灰與粉,隻有靠近城市的上空是顯眼的白灰色。
5點鍾,夜色低垂,城市燈火多了起來。
一夜好眠,次日淩晨,雨後天晴,熙陽暖和,讀經文一章,清心安詳,於01/11/23晨9點15分補記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