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語言(3) ———— 武漢與日本

來源: 2020-02-12 15:15:17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武漢這些日子極為困難,日本提供了物質援助,也提供了精神的支援,除了古典詩詞,一家芭蕾舞團還講到:“人類最痛苦的時候,恰恰是最珍貴的瞬間,因為此時會喚起人類無窮的力量。”

     我早就說過,武漢是我重生的母親,她給我新的生命,再把我送進人生的旅程,但我沒出息,今天武漢這麽多痛苦,我不僅做不了什麽,還要靠她養育。要是有人因此罵我,請盡情,殺了我更好!反正當初我就活不了。

     人類的痛苦,或者母親的痛苦,的確喚起了我力量,更多寫作的力量。

     我不是中國人很多年了,中國的事,我不能講什麽,但中文是我的語言,也是世界的語言。

     日本引用“山川異域,風月同天”,用於武漢,還有“青山一道同風雨,明月何曾是兩鄉”、“遼河雪融,富山花開”、“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用在湖北和別的省市。

      非常慚愧,我出生中國,吃中國的奶長大,父母還是中文的語言和文學教師,這些詩詞除了最後一句仿佛讀過,別的沒有記憶。謝謝日本,你們給我上了一堂語文課,今天你們是我的老師、朋友。

      日本老師、日本朋友,作為答謝,我給你們講點武漢的故事。

      我15歲到武漢讀書,工科大學。我沒出息,4年製大學,我讀了5年,我實在讀不下去,休學了一年。

       15歲到20歲,人生最美麗的年華,我沒有談過戀愛,沒一位女性喜歡我,特別是女同學,中學女同學和大學同學,我倒是非常喜歡她們。由愛生恨,我恨了她們近40年,銘心刻骨,前兩年我還寫文表達恨意《師姐,你嫁錯了人》,調侃她們當初都不喜歡我,沒選擇我,嫁錯了人,荒廢一生。

       40歲的時候,我在倫敦的一家英文學校提高英語,遇見一位日本女同學,20歲,大學還沒畢業,一見到她,我就像回到武漢,魂不守身,但人家隻是同學的禮貌。後來,我去東京旅遊,人家來看我一下,也是同學的禮貌,但我幾乎瘋了,尤其人家離開後。我第二天到東京北部的城市新瀉,一個人跑到河邊,坐了很久,就像當初跑到武漢東湖、南湖一樣。

      我在哪裏留下了一首詩。

      “你把我帶回過去的時光!新瀉河畔,寒鴨碎浪,風吹雲暗,我的心……,我的心盡是這愛情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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