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李,抓住了詩的心尖尖,魂竇竇,情竅竅
李白,李煜,李清照,抓住了詩的心尖尖,魂竇竇,情竅竅。
“斷竹,續竹;飛土,逐宍(ròu)”,窮好。
沒話說。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真的絕句。
流星一????。
三李,在馬斯克的星鏈,和拜倫,惠特曼,手拉手,心連心。
“朝辭白帝彩雲間”,乘的是韻雲;“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沉的是絢靜;“仰天大笑出門關”之前,“漫卷詩書喜欲狂”,是笑還泯著。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流到哪兒哪兒闋開句盈;“剪不斷,理還亂”,千千年“密密縫”竟給這看上幾看的看出釆來;“夢裏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的中大獎之魘也hold 不住的“就不起耒,讓我睡”的悲喜涼拌..... 每讀每感,把“有什麽意義”“三觀”忘得比皂液洗手再來sanitizer還幹淨。
十六歲啊,就“才下眉頭,又上心頭”,叫後來的怎麽詩詞?
“人比黃花瘦”,減肥怎麽得?
“怎一個愁字了得!”引來的緒,往長裏扯,“解放後”的紅旗下,獨自下來連得上;往廣裏鋪,安大略湖邊晴不透。
不識幾個字的也會“好景色”。再教育我們的農民叫我們上江堤“來上來,好看喨”!
幾十年裏,“丟手絹”,“恨死你”,“樓像飄著”;淚沒了,話沒了,想也沒了的;“翻身農奴把歌唱”.....都會攤上個一時半會兒。
天賦,刁著呢!
多少族裔?選民唯猶太。
詩普至“不會做詩也會吟”,“工農兵,賽詩來”了,給很能生的中國人詩裁唯三,李白,李煜,李清照。
想來,隻產生過一會詩意。出地鐵站,回宿舍。路轉,極熟稔的草坪,樹林,在雲霧裏蕩。麵對,通體清零,就剩下個“啊!”。陽光至,萬物原形。留下一直沒忘的詩念想。
後來聽一個參加過國際詩會的說,一個非常著名的捷克詩人上台朗誦。孕育良久,一個“啊”字。停頓良久。完了。
才知道,自己也曾詩人過一會兒,前後滿打滿算兩分鍾許。
這三李,天賜眾“啊”,同時賜予hold 住的才氣。
讀張愛玲十二歲時寫的花,露水,草;讀餘華幾十個字至淚夾夾,就自主地把諾獎發給他們了,還加上句“就不必獲獎感言了”。
把這蝦味道真好的“好”和“味道”分得門清,且浸在“好”裏,忘了“味道”,何其不易!幾亇不去追問,“是溫哥華蝦吧?”“用得是高湯吧?”
不但沉浸於“好”至飄飄乎,氳氳乎,且升至華采的境,使“飛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銀河落九天”之幻,使看到的嗨而不亂吼,看過後心裏舒坦還清淨些許,再見世事時笑比懟多了。不三李,焉得之?
李白自稱詩作逾萬,評論的說,包括他心裏的,能找到的一千首多一點。
李煜詞多少,見穀歌。李清照四十九首,昨天晚上通讀。
平攤一生,他們很少得“啊”。珍貴的是,不得“啊”,就不“啊”。
李清照有言,詞不可以詩文之筆為之。這真是她易得,別人難死掉也得不到的境。玉樓春和七絕怎分?“壯誌饑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是詩句還是詞章?
讀李煜,才覺律絕笨。“月如鉤”“隻是朱顏改”的機密,沒法閱兵方陣似的律絕“唰唰唰地路過主席台。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蘿卜,隻能“長短”不一的坑合適。
讀蘇辛詞,常與詩混了。“但願人長久 千裏共嬋娟”,詩嘛!“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身前身後名”,詩嘛!“可憐白發生”,回到詞。
專業水平,不分秦清得難!
讀三李,一有“啊”,即享用,不管“啊”後有個啥。是為一得。沒有,幹別的,不傻等。是為二 。等不到,就等不到。看別人“啊”也挺好的。是為三。
甚時,正在“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