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發生
上午,下午?出地鐵,不幾步,麵臨一片蒼茫。再也熟悉不過的屋舍樹林草坪,飄忽著,蕩漾著。乍地一腹的詩意湧湧。
一句也沒有寫。但一下知道了詩的起源。
後來聽到一位蠻有名氣的詩人說曾參加過一次國際筆會,有個詩朗誦會。一個十分著名的捷克詩人走上台,醞釀良久,一聲“啊”後,停頓良久。走下台,完了。
在本俄國小說裏,一個妓女訴說某詩人與之交媾至歡時深歎:這才是詩啊!
寫詩
少年時,做詩。有長者見而道:編詩啦。那時周圍的大人也管寫文章叫寫材料。
宋代的楊萬裏,有萬首遺世,據說古來第一。曾翻過。詩遇到這樣的主,隻得無奈地借個韻啊平仄什麽的,其餘的“悉聽尊便”,與我無關。記得有句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工農兵賽詩會”時,“工人階級一聲吼,敢叫地球抖三抖”“堅持黨的基本路線,奔向明天”的詩句,成了讀楊萬裏詩時的不斷聯想。
杜甫是詩史。就去讀。讀著讀著就有問不讓於胸:明明可以說成話的,幹嘛麻煩音韻?
讀到“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才找到了周圍的大人說“編詩”的原因。
很準的寫詩之解釋。
詩的遭遇
多少年不見,聊暢而廣至少無不涉。有問:“雜誌裏的詩,你讀嗎?”未及答,“我從來不讀。”點頭以應。那時,常翻收獲十月個舊人民文學,見到詩,象沒見到似地翻過。
讀得久的是毛主席的詩,魯迅的詩,後來還有本《革命烈士詩鈔》。再後來,唐詩三百首,唐宋詞一百首。感覺:有韻,好記。也不長,嘰呱起來,方便。聽的,多買賬,還會順得“你蠻有文化”的褒獎。
遇到過的不敢瞎說亂指的詩
《詩經》。《離騷》,漢樂府,古詩十九首,信天遊。
旦讀,由不得的表裏俱肅,甚至於敬。記得在《血色浪漫》裏第一次聽到那麽多信天遊,淚抹了好幾次。
斯重情況,文章,太理;唱跳,哪來的心情;悶著,還不憋死?詩,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