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一扇門
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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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門板的門，
與牆一樣的顏色。
別處被阻擋，
此處能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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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跨進去，
並沒有門檻。
先看不到進去的，
後看不到還在外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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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牆。
如膜，摸不著，
如鏡，不透明，
如霧，又沒有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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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子裏，
打量立體的空間。
近處直線在拉長，
遠處都彎成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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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發現房間，
如漸漸膨脹的氣球。
牆在對著我遠離，
身影彎曲如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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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幢幢的私語，
走近，看不清，
細聽，聽不真。
問有人嗎？無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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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心漸起，
逃出去，門已不在。
無畏心又來，
把自己當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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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去，
房子又在收縮，
最後如繭緊裹蠶。
蛻變成蛾，破壁而出。
201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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