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滿辣條的嘴
嗚咽吧,但別像一隻羔羊
或一頭垂垂老矣的獅
沒有一座叢林,會接納另一個獸族
也沒有一個水晶球,會包容另一種運程
你想那片草原再純潔,也已落滿馬蹄和煙灰
而那對手掌敦厚
隻是兩瓣乞討的村落
餓
是包在紙裏的火,囚進胃裏的暴亂
在迷走神經行走的人,痛楚猶如一步一梨花
次第綻放的庭院
越發蒼白著自閉症的門戶
一個厭食者在囤積饑荒,一個失眠者在集攢黑夜
而我在一個流浪者的碗裏扒拉飯粒
祖國在我嘴裏
便慢慢淡出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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