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來詩言誌把中國人對詩的認知洗腦的幹幹淨淨, 所謂誌, 不外建功立業,人品道德,忠君愛國,文死諫,武死戰。 最次也是 修身養性,寄情山水。與此相悖者一概斥為不入流。因此李白的那些粗俗口號被奉為千古絕唱。天生我材必有用,仰天大笑出門去,不過是功名心切的狂呼亂喊,根本不成體統,毫無詩意。疑是銀河落九天也直,露,俗,不為好詩。
詩的好壞與寫什麽內容沒有關係,與誌向品德無涉。講哲理玄虛去看黑格爾莊子,求功名誌向八股殿策更有用。詩是語言文字的藝術,形式美感,意境節奏是詩有別於文的關鍵。現代詩之所以極少有佳作,就是因為詩文不分,以故弄玄虛的哲理短句冒充詩,諸如黑夜給我黑眼睛之類。曾讀一篇顧誠關於自然哲學的發言,頗有水平,因此 這人更應該是哲學玄學研究人員,不是詩人。
下麵這首誰能不油然一種好詩的感覺?雖然其內容與誌無關。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
贏得青樓薄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