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文匆匆草就,詞不達意或別字莫怪)
近幾年大部分時間在國內邊工作邊學習,每年十月份結束回美過節,待到春節後再飛回國內,連續4年了。這四年間幾乎走遍神州大地,就差雲南的大理麗江版納那一塊最美的地方沒去,昆明倒是經常去,從昆明到大理還有將近400公裏,每次辦完事就回。一次偶然的機會,聯係上了孩童時代的一個夥伴,我小學就隨父母移民了,和那人再也沒見過,互加了微信才逐漸回憶起一些當年的事,和對方的印象,並約定去雲南會會。趁機往大理麗江那邊走一次。那天搭乘廈航班機,很早就出發了,心情無比激動,千裏會童年夥伴和普通人會網友的心情不知道是否一樣,還有大理麗江等著我,說不定這位昔日夥伴還是孤身一人,想想一個人也笑出聲來。會麵後那天晚上在酒店想寫幾句作個留念,因漫長的歲月裏彼此沒有聯係,互相不太了解,也沒有現代人所謂的“交情”,無從動筆,縱使湊出“桃花潭水深千尺”般的句子也騙不了自己,於是簡單地寫了八句如下,僅在尾聯輕點一下。
拂曉飛昆明會童年夥伴
翻濤飛白鷺,一嘯曙煙生。星月依窗近,山河過眼平。
天高凍風雨,雲破見春城。久久兩相望,聞君呼小名。
(白鷺:雙關詞。廈門多白鷺,別稱鷺島,廈航的會員卡也叫白鷺卡。)
由於我的時間關係,隻能在昆明逗留一天,到達的當天下午和第二天她帶我去了市內的金殿、翠湖、民族村等近的地方走走,後來來到她在郊外西山別墅,珍藏的普洱搭配自彈自唱的民族音樂,在山上安靜的小路上邊走邊聊了很多兩個人的遷徙、成長過程,從西山遠遠望去滇池在夕陽下的景色實在太美了。送我回來後寫了這首:
訪昆明西山回望滇池
嵐霏初散春城外,野步西山別樣幽。獻媚啼鶯時一叫,披晴牽蔓不單鉤。
月橋花院人何去?古木斜陽水自流。望斷滇池三百裏,碧雞金馬晚歸舟。
第二天道別後我向麗江出發了,沿途幾乎沒有工廠,一路所見大多是民族人聚集的小農村和農田,也許正因為開發比較晚,西南才給世人留下這份美麗。五百多公裏的車程,那天晚上在車上睡的,省了一晚住酒店的錢。快到麗江時司機說前麵白白的山頭就是玉龍雪山,人一下精神了,在手機上寫下這四句:
赴麗江沿途
千回百轉麗江行,一路青山到古城。
都說西南秋不老,玉龍峰上雪崢崢。
找到便宜的民宿後,心裏歡呼西南行現在真正開始了,很不好意思地向民宿老板娘打聽附近哪裏有“好”的酒吧,對方居然直接點白不要去,不會有豔遇的,那都是騙遊客的地方。汗啊~民族人表達方式太可愛了。。。但千裏迢迢來了豈能不去,好奇心作祟還是去了,一個人在古城裏瞎逛,在洋人街的一個吧要了一瓶啤酒,把它當拉斐一樣慢慢舔著,看有沒有美女過來搭訕,還傻不啦嘰的想很多若有女的來搭訕該怎麽應付。將近一個小時內服務員過來五六次 ,每次都重複“先生你還要需要什麽嗎?”以外沒人理我。回來時民宿老板娘又開始叨叨現在麗江酒吧宰客風氣不好,要小心雲雲。當天入睡前,寫了這首:
麗江古城
玉龍峰上雪,不覆麗江花。風軟因山斷,城春盡柳遮。
古街橫石徑,白水繞人家。踏月尋芳客,流連豔遇吧。(吧,平讀)
城中古代的排水係統設計很特別,利用地理優勢把玉龍雪山上流下來的水蓄積起來,到晚上遊客散後放閘可自動清洗所有街道,垃圾會在地勢低的渠中被鐵柵擋住。並在不同街道上以石板交錯拚出各種不同走向的石徑、石砌的明渠、暗渠,和街麵有一定的落差,明渠上每隔幾十米還有一彎小石橋,很別致!給我一種路上又有路的感覺,所以“古街橫石徑”的“街”和“徑”並非贅述。很佩服民族人的智慧,水的利用價值在這裏被最大化。
連續幾天舟車勞頓,吃的東西都太辣,海拔高又偏冷,感冒、咽炎一起找來,在房間裏睡了一天。吃了老板娘給的柚子幹,剛開始還以為巧克力,黑色的、形狀大小和骰子差不多,曬得很幹又硬,要含很久才能慢慢咬,一小包不到一磅,交待我分三天慢慢吃,那東西嚼爛咽下後,咽喉頓感清新,柚子味。當天就把它全吃完了,感冒居然好了,咽炎也消了,神奇!
接下來,是西南行重中之重,玉龍雪山。天沒亮就出發了,帶的衣服不夠,花50塊租了一件大衣,估計從沒洗過,袖口領口那黑垢用指甲可以刮出東西,大巴車把我送到海拔3200米處的索道站,然後再借索道上去,索道全長接近3000米,由於海拔3200米以上的山勢很陡,有的地方幾乎以75度向上拉升,很多人會出現高原反應或者缺氧。到達索道上方站後還要登幾百米的木台階,才會看到刻有“玉龍雪山4680”石碑的高點,再上去還有近一千米高度,但沒有登山道了,也不讓去,據說至今尚未有人類登上玉龍雪山最高點。
在那裏拍了幾張照片後,兩部手機電池都凍死不工作了。但不影響我飽覽祖國西南大好河山的心情,放眼群山延綿,日出之前視平線以下隻看到灰黑色的輪廓,天空則是深藍色的,第一次感覺到星星月亮這麽近。隨著東方慢慢泛紅,才漸漸清晰看到山外有山,陽光照在覆雪上折射回來的光線很刺眼。下山後才發現忘了買氧氣瓶,沒高原反應!省了幾十塊。
定風波《玉龍雪山》
積玉堆瓊萬丈冰,長風卷雪築崢嶸。
不諳秋深須變幻,閑看,一峰霧繞一峰明。
我欲巔峰偷摘月,誰接?峰頂月在第幾層?
俯瞰人間煙四起,華麗,朝霞映水水娉娉。
時間關係接下來的行程得往回折,取消版納去了大理,又是長途跋涉,講述的文字不多寫了,直接上一首:
大理途中
客路初飛雪,蒼山十九重。玉龍吹海氣,洱海卷秋風。
月懸晦明處,人疑迷惑中。四江流不盡,迥迥複忡忡。
(四江,金沙江、瀾滄江、怒江、紅河。蒼山十九重,點蒼山有十九座山峰。)
快接近昆明會經過石林,又下來在那裏兜了大半天時間,大自然的美和鬼斧神工無以言表。
石林
昆明多美景,最美數奇林。木落雲為葉,風馳石有音。
嶙峋如傲骨,別致若金簪。鬼斧神工事,由來智慧深。
當晚回到昆明市內,本來要拜訪一下父親的故友,邊防總隊的陳定武將軍,行前還再三交待我一定要去拜訪。但到達市區已經很晚,那位童年夥伴晚飯不吃一直等我回來一起吃,還叫了很多她的同學。也因那該死的感冒浪費一天,沒登門造訪,是為一憾。
夜宿昆明感事
明日將歸去,今宵愁幾絲。重遊本好事,拜訪欠佳期。
唯寄滇池水,能教故友知。此行千裏路,共醉待何時。
以上是西南行時寫的一部份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