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想起北京,總是始於聽覺
比如醒在窗外一串清冽的鴿子哨
巷口吆喝的豆汁兒,豌豆黃或鹵煮火燒
如果提到味覺
便先俗了,想來無非是
全聚德可圈可點的醬鴨掌
東來順的薄可見底入口即化(號稱四兩實際一兩六錢)
如果遇上個下雪天,便記起當年
踏著薄雪從東單三條一路小跑到景山
新雪總是這樣,又給你個第一次的機會
比如看自己第一個把白宣般的山頂拓上痕跡
便快意至少擁有了四分之一的風花雪月
畢竟,每一分都是
京華煙雲
如果再守到風起,
守到似花的妳,月下如約而至
便成全了個完美的四分之四
完美得像白雪覆蓋的紅牆碧瓦
而龍鱗起伏的紫禁城
又像極了我手中揉轉了一晌午陽光的那對核桃
此時的流年便如杵在老宅門口的那塊殘碑
乾隆禦筆
文官下轎
武官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