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誰把落日的餘輝紮起來
擱進夜晚的燈裏?
誰把台燈的光線織成地毯
讓魚兒在上麵遊泳?
誰把魚兒的泡泡兒趕到油畫上
開成瓷瓶裏的花朵?
那是誰,與花朵的芬芳凝視
看見月貓的眼睛?
洋蔥皮一樣薄的紫色迷霧
從瞳孔中彌散出來
飄過冬天的河水表麵
那是誰,燙平的布襯衫的褶兒
挪到了微笑裏?
那是誰,飲了一口河水一樣冰涼的啤酒
讓風灌進山巔的白房子裏
魚在客廳的地毯上遊泳,花在牆上油畫裏開放,我蜷在沙發裏聽楊樂的歌。
楊樂說,他並不是歌中那個“那麽美”的人,那是一種理想狀態,他還沒有達到,他很想去那兒。
我看著他的白頭發,覺得很帥,覺得那是一座落雪覆蓋的房子,孤獨住在裏麵。